裴桑榆:????
裴桑榆不敢辯解,的確是對自己的睡相沒什麼信心。
上卻還在強撐:“不會吧,你比我重那麼多,我怎麼踢得你。”
“我是病號,還在發燒,很虛弱。”
周瑾川胡編造,煞有介事的模樣。
看他這麼認真的語氣,裴桑榆陷了迷茫。
難不自己真的這麼膽大包天嗎,居然直接鳩占鵲巢,太狂了吧。
難以啟齒的說,昨晚做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夢。
背景像是在一個中世紀的城堡,地上鋪滿了花,墻上掛滿了畫。古典樂隊奏著輕快的和弦,和周瑾川穿著華麗的正裝在跳華爾滋。
抱住他的時候,大概是夢里正在跳舞。
裴桑榆繼續往下回想,跳著跳著,不知道突然竄出來一只貓,打了的舞步。
心里一慌,腳就胡一抬,一腳相當準地踹在了周瑾川的小上。
難道就是這個時候把他踹下床的嗎?
覺很合當時的景,也十分符合邏輯。
回憶結束,裴桑榆突然變得心虛起來,垂著腦袋不肯看他。
周瑾川手懶洋洋地擱在膝蓋上,看一秒一變的表,覺得好笑:“想什麼?”
“在想……怎麼彌補你……”
裴桑榆弱弱出聲,“現在還早,我去給你煮粥,你再補會兒覺吧,好了你。”
說完,飛速從床上爬起,一秒鐘都不敢多呆。
走了兩步,又跑回去把那封信揣進口袋,跟寶貝似的。
裴桑榆蹬蹬蹬地下樓,跟迎面往上沖的魚子醬撞在一起,兩雙眼睛都是無語。
彎腰把它拎起來,抱著往下走,里還念念有詞:“你這冒冒失失的習慣跟誰學的?”
說完,想了想,自我檢討道:“應該是跟我,周瑾川做事太淡定了,你多跟他學學,別整天跟個沖天炮似的,不討人喜歡。”
魚子醬:???
一大早突然被訓了一頓的魚子醬表示很無辜。
裴桑榆唉聲嘆氣地把米洗好裝進鍋里,又翻出來一些補品一并放了進去,腦子卻想著,現在是不是太喜歡周瑾川了。
做夢也是他,不會還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夢話吧。
想到這里,后背猛然一。
不會的,只是睡相不好,應該很嚴實。
剛這樣想著,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很輕的呢喃:“周瑾川,我好喜歡你……”
聲音得要命,像是在撒,只是很是耳,怎麼聽怎麼像是自己說出的話,好詭異。
就是一個打臉現場。
裴桑榆驚恐地回過頭,看著周瑾川拿著手機晃了晃,一臉勝券在握的悠閑。
放大的畫面里,是自己死死地抱著他的脖頸的模樣。
那個聲音還在循環播放。
一遍又一遍,回在空曠的房間里,很是恥。
裴桑榆:???!!!
救命,夢里也沒這一段啊,怎麼就把心聲這麼當著人說出來了!
實在難以解釋這況,下意識扭頭想走,被周瑾川直接手拽住,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我還沒給魚子醬喂狗糧,還有你的金魚,估計也了,你讓我先去。”
這是恨不得把家里的活集喂上一餐。
周瑾川不接的搪塞,只是勾下脖頸,語氣篤定道:“你喜歡我。”
“我…….”裴桑榆一時語塞。
周瑾川直勾勾地看著,一字一頓:“鐵證如山,別想抵賴。”
“你怎麼睡覺還錄啊,虧你還打算學法,侵犯了我的肖像權知不知道。”
裴桑榆恨不得挖個地鉆進去,這一周都不想見人了,就丟臉。
“是不是喜歡我?”周瑾川不依不撓。
裴桑榆害臊地抬起頭,猛然撞他的眼神里,沒有想象中的戲謔,而是認真。
像是在認真等待的一個答案,如表白的那日一樣的真誠。
雖然和想象中的場景完全不同,頭發著,服也皺,實在是很沒儀式,也不浪漫。
但既然被他發現了,那就坦誠一點吧。
裴桑榆很輕地嗯了下,聲音如蚊喃。
周瑾川偏著頭,把腰彎得更低了些,壞笑說:“什麼,聽不清。”
裴桑榆被他得退無可退,后腰抵在琉璃臺上,含糊不清說:“喜歡。”
“喜歡什麼?說清楚。”周瑾川今日的耐心好到了極點。
裴桑榆被他折磨得不行,索仰起臉,鏗鏘有力說:“對,喜歡你,喜歡你,行了吧!”
周瑾川笑著抬手順了順掉的頭發:“聽到了,不用這麼大聲。”
“是你說聽不清的,人還沒到中年就耳背。”裴桑榆罵罵咧咧,臉頰倒是漲紅得厲害。
“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喜歡我哪兒啊?”
“為什麼不表白還藏著?”
“問你話。”
周瑾川此刻心好得要命。
“你表白的時候我可沒問你這麼多的問題,你好煩。”裴桑榆佯裝兇狠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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