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從上車開始就覺得靈魂和□□剝離了,人在極度恐懼之下,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但覺得自己好像想到了梁思諶。
不知道如果自己死在。
但突然有點后悔,他昨晚問不他的時候,沒理他。
早知道……就回答他了。
綁匪和他通電話,張口就要一個億。
心想,哪里值一個億。
就算值,梁思諶從哪里弄來一個億的現金。
而且一向不覺得自己值錢,倒是覺得自己像浮萍,被梁思諶喜歡一下,都覺得驚慌。
綁匪要他十分鐘一轉賬,直到籌夠為止。
或者對于外面的人來說,籌到警察有解決方案為止,但依舊是個太過于龐大的數字。
云舒覺得自己可能要遭殃了,這個綁匪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可是梁思諶始終沒停過, 他在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嚴肅又駭人, 他說:“不要傷害,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多錢我都可以去籌……”
叔叔阿姨都在努力籌錢。
憫憫姐為了救,本來能困的,卻選擇撞停了綁匪的車。
盡管自己是被牽連的那個,可還是有一種自己何德何能的覺。
兩輛車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世界有片刻的無聲的空白。
云舒昏迷過去了。
記得自己醒過一次,在手臺上。
醫生后來說了好幾句梁思諶,但不記得了。
第二次醒過來就是在病房。
手被攥著,看見醒,那人微微了一下,眼底一片青黑:“小舒,能看到我嗎?”他的手在臉前輕微晃了一下。
云舒眨了眨眼,微微偏過頭看見他熬得通紅的雙眼,手指微微了,上他的眼睛。
想說:你休息一下。
或者安他:我沒事。
但什麼也說不出來,指尖徒勞地在他臉上發,覺得那麼難過。
好像第一次清醒認識到,他好像真的很。
梁思諶抓著的手,反覆安:“別怕,我在呢。”
周阿姨和梁叔叔都知道了,看梁思諶張到發瘋,了所有能的資產,跟爸媽說,如果救不下就去死。
不用說都猜得到。
云舒是和梁思憫他們一同傷的,梁思憫和季有護工照顧,云舒這邊什麼都沒有,梁思諶親力親為,他表平靜,可誰都看得出來,他快要發瘋了。
也只有云舒能稍微安他片刻。
云舒努力做康復,總是故作輕松地逗他。
其實沒什麼的。
安他:“這不是你的錯,人一生會遇到很多很多意外,我沒有那麼脆弱。”
是的,從來都不是膽怯懦弱的人。
父親早亡,母親也離世,這世界上只有自己了,如果脆弱一點,早就扛不下去了。
也不是遇到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
到現在終于敢承認,梁思諶在一起,沒有拒絕,不是害怕,是因為,也有點……喜歡他。
覺得不應該,不可以,不能……
但從來沒想過,他不好。
梁思諶把戒指套在無名指的時候,才剛剛能下床。
呆呆地看著他。
他說:“跟我結婚,求你。”
云舒張了張,每次他的反應都讓措手不及,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怎麼做到總是讓招架不住的。
悶聲說:“你都戴上了,還求個什麼勁。”
梁思諶把抱上椅,打算推出去曬曬太:“雖然你不答應我還是會想盡辦法讓你答應,但我還是希你是心甘愿嫁給我。就算沒有那麼我, 但我覺得我其他方面也不錯, 高長相不至于拉低后代基因,也很能賺錢,名下的所有財產不做保全,都有你一半。我保證你、對你好,永遠不背叛你,如果我做不到,讓我當場暴斃。”
云舒扯了下他的擺:“好了你不要說了。”
梁思諶眉眼低垂下來,有些微的失落。
云舒笑了笑:“你不用做這些保證,我相信你。我愿意。我你。”
梁思諶倏忽抬頭,懷疑自己聽錯了,蹲下,趴在前,微微仰頭看:“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云舒偏過頭:“沒聽清算了。”
梁思諶急切地半直起,仗著還不能,手撐在椅扶手,低頭一下一下啄吻:“再說一遍,寶貝。”
云舒故意,搖搖頭。
梁思諶便繼續親,親完親臉頰、鼻子,額頭,臉上親了個遍,最后重新落在上,咬著、親著、哄著,“你不說我就一直親你。”
云舒無語,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很無恥很不要臉,但拚命往后躲,也躲不過去,本來就不了,裝被扯到傷口疼他也就只是親得輕一點。
到最后都氣笑了,投降:“我愿意。”
“不是這句。”梁思諶低頭啄了一下。
“我相信你。”
“云舒……”他聲音都帶了點抑的委屈,好像在埋怨連句他都說得敷衍,這一點小小的懇求都不愿意滿足他。
云舒突然抬頭,主吻了他一下,兩只眼睛含笑看他。
“我……很、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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