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餐廳門口,餘似橋站在車邊,“我送你。”
“大過年的,能去哪,回家啊~”許銀河歪頭,“現在打車件方便的,不勞煩餘……”
許銀河被拽著手腕拉到車裏。
話都沒說完。
“餘似橋!”
餘似橋上車後就放鬆的靠著,“送你回家,你這麽介意,是不是以為我想對你做點別的?”
如果他想做,昨晚就做了。
不用等到現在。
“我,我可沒那麽想……”許銀河耳廓微紅。
餘似橋瞥見微垂的眸,長睫輕,心虛的耳朵都紅了,“你可以想。”
才不想。
車子停在地下室,許銀河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餘似橋也下了車。
許銀河走兩步回頭,“是不是因為大過年的不工作,你太無聊了,所以才來黏著我玩?”
“我們放假,國外不放假,要說工作,我多的是,沒心思工作。”餘似橋閑庭信步的跟上,“就把你送到家門口,如果你想邀請我進去坐坐,我就進去。”
“你最好是。”
倆人走出電梯,許銀河看見家門口似乎有個人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餘似橋給拉到了後,藏了起來。
許銀河雙手抱著他的西裝,這可是高檔小區,到都是監控,安保森嚴,還有人巡邏。
過年還被小盯上,也太慘了吧。
“躲什麽呢~”
許祈年的聲音傳來,許銀河從餘似橋後探頭,小聲嘀咕,“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們複合了?”許祈年手裏夾著煙,他倚在牆壁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倆人親昵的姿勢。
“真是可惜啊~”
霍斯霆和慕晚星最近有點矛盾,剛好可以趁虛而。
可惜了,許銀河竟然和餘似橋複合了。
果然,機會是不等人的。
上次錯過了,這次就不會再有了。
“我們複合了,很可惜嗎?”餘似橋冷冷冰冰的反問,“許大爺這是又準備給許許安排婚事了?從訂婚宴上逃走一次還不夠,想讓逃走第二次?”
餘似橋站在許銀河邊,強勢的牽著的手,眼底森黑晦暗,語氣冷戾,眼神卻像是淬了毒。
他這般淩厲的氣勢,就像對麵站著的是殺父仇人。
許祈年卻不懼,“我是哥哥,當然是希能幸福,不要和家裏長輩置氣,今天可是大年初二,都沒有回家,你們既然複合了,這個事,你應該教一教。”
“你回去可以告訴許伯父伯母,銀河今天比較忙,剛見完我父母,累了,今天不回去。”餘似橋說完拉著許銀河走到門口。
因為許銀河刪了他的指紋,又改了碼。
所以他開不了門。
餘似橋給許銀河一個眼神。
許銀河立刻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
餘似橋也順利進去,“慢走不送。”
他還得謝謝許祈年,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沒有機會進去。
他換上拖鞋,舒服的往沙發上一坐。
許銀河進來之後就直奔臥室,真去睡了?
過了幾分鍾,許銀河換上家居服走出來,“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他應該已經走了,你也回去吧。”
“我昨天就睡了兩個小時,困的走不了……”餘似橋開始耍無賴。
他往沙發上一躺,“我在這裏睡。”
早上補覺的時候,餘似橋沒有補覺,在沙發上念經嗎?
“隨便你!”
看在剛剛替說話的份上,暫且收留他。
許銀河早上剛補過覺,現在沒有睡意就去了畫室。
可能是因為餘似橋在,一進畫室,坐在畫板麵前腦子裏就浮現了一些曾經在這間房子裏和餘似橋的點點滴滴。
餘似橋那人也是不懂得的男人,他們分手好幾個月了。
從他早上的反應來看,應該蠻久了。
不知道他睡著沒有。
許銀河心神不寧,也不敢下筆。
不知不覺在畫室待了幾個小時,覺口,起出去。
剛走到門口,門從外麵開了。
倆人四目相對,餘似橋的眼神帶著剛醒來的迷離。
“在畫畫?”
“嗯。”
發呆刷短視頻刷了幾個小時,什麽都沒畫。
沒靈。
“畫的什麽,我能看看嗎?”餘似橋的目直直的落在臉頰上。
畫不重要。
他想看的是人。
“隨便你。”許銀河側走出去。
隨便隨便。
煩。
“這也隨便我,那也隨便我,我說複合的時候你怎麽不隨便?”餘似橋輕輕攬住的細腰。
許銀河一時沒站穩,跌進他懷裏,像是主投懷送抱。
尷尬死了。
許銀河扶著他的腰,“我對一直很認真,在一起的時候是認真的,分手也是認真的,複合的事當然也要認真考慮。你睡夠了就走。”
“我走了,萬一你哥殺個回馬槍,你怎麽應對?”餘似橋眼底浮現笑意,一片溫潤的看著的頭頂。
許銀河紅了耳廓,害的不敢抬頭看他。
孤男寡很適合發生一些好旖旎的事。
“我不開門……”許銀河推了推他,“放開我。”
“不想放……”
“餘似橋,你別耍流氓!你再這樣,我以後不會讓你進來了……”許銀河抬起頭,睫輕,抿著紅。
頂著一張清純可人的臉,發火的時候也隻會讓人覺得可。
比起被趕出去,餘似橋還是更想留下。
他無奈的鬆開。
許銀河悶聲問:“那你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待到你答應複合?”
許銀河怔怔的著他。
餘似橋笑了,“明天, 我明天走!”
“幾點?”
“許銀河,需要確定到那麽確嗎?”餘似橋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呀,明天早上,明天中午,明天晚上十二點都不一樣。”許銀河都已經想好了。
明天餘似橋不走,就走。
待在一個屋簷下,早晚會槍走火呢。
“那就明天十二點。”
“不行,不行……”許銀河氣呼呼的,“你真的很過分!”
餘似橋眼底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我有多過分,寶貝兒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不要說……”許銀河氣衝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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