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館一行后, 林白榆的生活回到了正軌。
次日在學校見到隋欽,及到目的一刻,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周末的事。
林白榆的頭像沒有換。
也沒有撤回那句話。
林白榆不擅長說謊,有事說事,對于隋欽,更是如此。
“你是不是讓隋欽給你找的頭像啊?”上課時,秦北北小聲問:“怎麼那麼像!”
“不是,我自己拍的。”
“你拍的?哇,怎麼拍,好酷!要用遠鏡拍嗎?”
“……”
秦北北這個可的反應,林白榆覺得很像當初一無所知的自己,“天文館里有,我拍了下來。”
“原來隋欽的頭像不是純黑啊。”
秦北北打開手機,把林白榆和隋欽的好友放在了一個標簽分組里,頭像小圖幾乎是一樣的。
林白榆有種被發現的恥。
秦北北:“我一直以為隋欽頭像是抑的黑,里面是,沒點開看過。”
林白榆:“不是,是星云圖。”
方云旗:“星云是什麼?”
秦北北嘲笑他:“你連星云都不知道?”
方云旗很認真地反問:“所以你知道嗎?”
秦北北啞火,漂亮的狐貍眼一上揚,嗆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方云旗一聽就知道在虛張聲勢,也不知道,像只被抓到把柄卻炸的小狐貍。
“阿欽,你這個也是天文館拍的?”
兩張圖都長得那麼像。
隋欽手擱在桌上,掩下緒:“不是。”
是他親手拍的。
林白榆回過頭,看到隋欽在翻書,他去過天文館,也對遠鏡這些東西練,他一定接過。
是在什麼時候?家里人對他態度那樣差,不可能帶他去吧,只可能是他自己去。
-
林白榆換頭像的事在一班是沒什麼注意,最多一笑而過,畢竟,班里曖昧的同學不止一兩個。
現如今的學生不會注意什麼星云,更不知道和隋欽的頭像是哪個星云,他們只是知道相似。
這是林白榆和隋欽才知道的。
只不過,圖卻在半個月后的不經意間傳了出去。
那天傍晚,林白榆拉著隋欽去場——隋欽不愿意,是被拉過來的。
學校的籃球隊現在名存實亡,連著輸了兩次,還都是慘敗,導致籃球隊的人都不敢來校籃球場打籃球了。
所以現在都是其他人在玩。
林白榆和隋欽靠在矮矮的單杠上,問:“隋欽,如果那次你沒有生病,是不是還會在籃球隊里?”
隋欽著前方,“不會。”
林白榆:“為什麼?”
隋欽:“高三了,要學習。”
林白榆想起他門門及格線的分數,學習果就是這樣的,他這個理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你以前去過天文館嗎?”
“……嗯。”
林白榆沒想到自己猜的是對的:“什麼時候呀?”
隋欽語調平靜:“很早了。”
南市的天文館早在三年前就說要建立,但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開放,不知道真正日期。
隋欽以前,是不是過得不錯?
年轉過,背倚在單杠上。
林白榆沒再繼續問,籃球場上正好有一顆籃球飛了過來,落到了不遠。
隔了一段距離,有男生道:“同學,幫忙撿一下。”
其他人都在起哄。
這樣的戲碼,在學校里從來不見。
“走了。”隋欽忽然轉過。
林白榆還來不及出聲,就被他攥著手腕拽離現場,那顆孤零零的籃球依舊躺在地上。
只能等著主人來撿他。
-
上晚自習前,林白榆去了小賣部。
想吃的糯米糍沒有了,給秦北北帶了糖果,秦北北最近著苦,想吃甜的。
往教學樓走時,被徐霏霏攔住,特地等林白榆的:“你把頭像換了。”
林白榆無語:“為什麼?”
徐霏霏:“就要你換。”
“我自己的微信我自己做主。”林白榆想了想:“除非你有理由說服我才行。”
徐霏霏瞪著,忽然說:“你不換,我就把你媽做小三的事說出去。”
林白榆方才的耐心然無存。
“你胡說什麼?”
徐霏霏看變了臉,眼睛一亮:“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我才沒有胡說!你離隋欽遠點!”
林白榆冷眼看,“神經病,徐霏霏,你有時間抓著這些事說,不如好好學習。”
“我和隋欽是同學,是朋友,不論在哪里,做了什麼,都還不到你來管。”
“我媽媽的事,更不需要你來胡說。”
林白榆很發火,對生更是。
和關系好心的朋友不多,但面上說得過去的數不勝數,明明白白地出惡意的人,只有那麼幾個。
林白榆一直以為徐霏霏只是因為隋欽和關系好,所以不高興,最多見面了嗆兩句而已。
從沒想過,徐霏霏會這樣威脅。
林白榆沒了和說話的想法,一貫溫的面容清冷之后,真如一尊沒有的菩薩。
丟下徐霏霏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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