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和老太太一問,梁肆一臉無所謂的表:“看桂花樹不爽。”
老爺子還記得自己當時無語:“你又不在寧大上學,你管他里面種了什麼,又不會看到。”
梁肆反過來說:“阿爹,我看家里的桂花樹也不爽。”
老爺子:?
后來和沈經年吃飯,沈經年隨口提了句,他們才知道,好嘛,人小姑娘在寧大上學,正好桂花過敏。
他當然會看到,因為他會去寧大。
沈初意在寧大上學的四年里,梁肆來寧城的次數很頻繁,他是來陪他們的,也是去看的。
他提前結束學業,來寧城定居,其中沈初意的緣故占了多比例,老爺子不清楚,也沒問。
他在赴無人來見的約,百次千次,一往無前。
-
寧大的桂花樹未解之謎一直是校園討論話題之一,每年秋季都會在被拿出來聊聊。
沈初意卻從來沒想過,這會是梁肆做的,從來沒在寧大見過梁肆,就像是梁肆沒出現前自己的生活。
故事不長,卻震到心。
老爺子喝著茶,眼里閃過笑意,有些事不用瞞,既然做了,那就讓被關心的人知道。
他知道梁肆的格,大致不會說,可他心疼自己的外孫,那就自己來說。
“我說這些,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告訴你,你們現在能在一起,是初意,是天意。”
老爺子說:“不管你們是怎麼突然結婚的,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過日子。這世上,真心人難遇,你也是。”
半晌,沈初意開口:“……我知道的。”
老爺子又道:“你可能擔心家庭差距太大,我們家不管這些,那些不過是外之,只不過,有些際可能是必要的,所以你可能要學一點……不學也沒事,丟給他。”
他還不清楚梁肆真正的想法,是要淡出豪門圈,關門過日子,還是帶一起進上流圈里,所以解釋了一句。
沒人會不喜歡心思單純的孩,比起那些豪門里的彎彎繞繞,他更青睞這樣的孫媳。
小五飛奔向院門口。
老爺子瞄了眼,“阿肆小時候,目中無人,有一次不想去上學,不知道從哪兒學的,讓人冒充家長請假,去外面玩了一天,后來被他姐姐教訓了一頓,再也不逃課了。”
話題突轉,沈初意還沒能回神,余就見男人步院中的高大影。
梁肆閑散地坐下來,將手里的一盅赤豆圓子放到面前,“小學的事也拿出來說。”
老爺子:“我還能說你兒園的事。”
梁肆舉手,“您饒了我吧。”
沈初意抿地看著他這放松的狀態,關于和老爺子這對話,是不會說出去的。
老太太去換了服才出來,已經滿頭銀發,和老爺子如出一轍的好說話,做得一手好甜品。
老爺子都說自己是沾了沈初意的,上次吃到酒釀團子還是幾個月前,老太太做給梁肆吃的。
在老宅待了將近一天,晚上用過晚飯,沈初意拉著小五在園子里遛彎消食。
老太太看著旁的外孫,“就決定了?”
梁肆溫和地彎:“證都領了,您以為我是胡來麼。”
老太太搖頭笑了,“小姑娘從小家里都是,現在只余下一個生病的母親,你可不能欺負。”
梁肆混不吝道:“我也是單親家庭。”
他唯獨對自己的父親并無敬意。
“你呀。”老太太沒說太多,“還有就是,你們現在都還小,不急。”
梁肆斂目,輕咳:“阿婆,您想多了。”
他到現在連真正的新婚夜都還沒過,別說旁的了,再者,人剛哄到,更不可能讓二人世界結束。
要他說,孩子沒有也行。
從老宅離開時,外面天已黑。
沈初意狀似無意問:“梁肆,你外公家連桂花樹都沒有。”
“沒有不更好。”梁肆笑了下,漫不經心道:“家里花多,也不缺這一種。”
果然,他都不說,沈初意心里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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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連沈初意都沒想過,和梁肆的新婚會是“相敬如賓”的,一個生理期打了所有。
次日,和方曼約了看房。
們早上通話的時候,梁肆剛換了西裝,他今天要去昌街那里,得知這事兒,問:“看什麼房?”
沈初意隨口:“我想讓媽媽從平山街搬出來。”
梁肆眉骨輕抬,“你家旁邊的酒吧不是歇業了麼。”
沈初意說:“誰知道老板哪天旅游回來,就又重新開業了呢,而且老房子生活也不便利了。”
梁肆眼眸深邃,對方哪天旅游回來還不是看他。
“我有房子空著的。”
“我知道。”沈初意彎,“我媽媽肯定不樂意,你也知道的格,現在有退休金,租房子住可以付得起的。”
陳敏有自己的主見,別人很難說服。
梁肆改了口:“我讓人陪你們。”
沈初意想也不想拒絕:“不行。”
梁肆品出點兒味來,好笑:“放心,不打擾你們閨閑聊,不聽你們的。”
沈初意彎了眼,“有小五呢。”
特地從梁肆買的喜糖里挑了方曼喜歡的口味,方曼果然很高興:“還是周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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