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媽媽擺手:“哪也不去,我就跟遙遙到花園轉轉,樓上裝修有點吵。”
霍遠周跟路媽媽說:“大嫂我們先過去了。”
而后下朝著蔣遲淮微揚:“走吧,再晚了就趕不上。”
蔣遲淮一臉茫然的看向霍遠周,正琢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霍遠周就徑自走向汽車,拉開后車門坐上去。
跟路媽媽簡單告別后,蔣遲淮也坐上車,但沒讓司機開車,而是看向霍遠周,毫不客氣的嘲諷:“壞事敢做,卻連點擔當都沒有,霍遠周你還是個男人麼!”
霍遠周毫不介意他如此的輕蔑,反而笑了,“是不是個男人那也是遙遙說了算,你沒有立場。況且我對男人也不興趣。”
蔣遲淮:“……”順順氣后,他指指車門,“下去!”
“蔣遲淮,你以為誰的車我都愿意坐?家里拖把不好用,我去超市買一把,前面路口放我下來就行。”霍遠周像大爺一樣施舍著。
“霍遠周,剛才的話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我的耐有限!”蔣遲淮下了最后通碟。
他沒真的打算讓霍遠周下車,就是看不慣他明明在求人,卻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樣子。
他得給霍遠周點教訓,讓他知道,他蔣遲淮不是他的傭人,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霍遠周‘呵’了一聲,沒,側臉看向車窗外,路遙和路媽媽一直看向車里,大概奇怪他們為什麼還不開走。
“蔣遲淮,開車!”
“你臉大!”
“蔣遲淮!”
“你喊大爺也沒用!”
霍遠周眼睛微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聲音溫和:“蔣遲淮,聽話。”
“……”蔣遲淮一皮疙瘩,剜了他一眼。
霍遠周手肘頂在車窗上,手背輕輕挲著下,輕笑了聲:“蔣遲淮,你要再不開車,我就對料,說我們倆好了很多年。”
蔣遲淮倏的抬眸盯著他,眼神足以將他凌遲,“霍遠周,你有病吧!”
霍遠周點頭:“對,病的還不輕,趕送我去醫院。”
蔣遲淮:“……”
霍遠周繼續威脅他:“我舍不得你一個人罪,就陪你進看守所,我剛回紐約,你一個電話說想我,我就回來了,如今就連江東廷都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倆又都不近,彼此在公共場合遇到就當對方是空氣,其實那是掩飾我們之間的關系。”
說著,霍遠周笑了笑:“蔣遲淮,這樣的話題出去,得引起多大的轟?我倒無所謂,反而曝以后大哥大嫂就再也不用防賊一樣防著我,我就能跟遙遙正大明的約會。可你不行,你們蔣家的臉都被你丟盡。”
蔣遲淮死的口起伏,“霍遠周,你怎麼不去死呢?”
“舍不得你。”
“……”
“蔣遲淮!”霍遠周的聲音凜冽起來。
前邊的司機忍得眼淚都快下來,他是第一次見自家老板被如此調戲又無力反駁。
蔣遲淮知道霍遠周經常不干人事,特別是針對他時,他還真能對料。
他瞇了瞇眼,咬牙切齒的吩咐司機:“開車!”
看著汽車駛離院子,路遙在心底松了口氣。
以后打死也不敢再約會了,一條老命差點折騰進去。
路媽媽總覺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是哪里,若有所思的看著路遙:“遙遙,等你六月份畢業,就把你婚事定下來。”
“……”路遙差點被噎死,“媽,什麼婚事?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沒有男朋友就對了!是跟遲淮的婚事。”
“……”路遙怔住。
這是要聯姻?
問過的意見了嗎?
一直到晚上八點半,路遙才收到霍遠周的信息:【剛到家。】
路遙收到短信時正躺在床上敷面,立刻坐起來,問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霍遠周想到下午的經歷,按按眉心,沒有跟細說,只說:【約了客戶談事。】
其實是蔣遲淮使壞,中途怎麼都不停車,一路開到機場。
后來就是他威脅蔣遲淮,蔣遲淮也毫不畏懼,說很樂意跟他湊一對傳緋聞。
到了機場,他還想著再坐蔣遲淮的車回來,結果蔣遲淮說車子要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司機跟他一起飛香港。
他一人被丟在機場,沒帶錢也沒帶手機,從沒那麼狼狽過。
后來借了機場工作人員的手機打了分公司負責人的電話,才被接回來。
路遙的信息又發過來:【今天差點出大事,但我覺我媽還是有點懷疑我跟你見過面,現在時刻盯著我呢,以后跟你見面怕是難了。】后面是流淚大哭的表。
霍遠周安:【沒事,我們還是可以見面,說了要給你驚喜。】
路遙欣喜片刻,但又不敢再冒風險,見面就算了吧,能發信息就已經很知足,問霍遠周:【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霍遠周隔了一陣子才回復:【想不到,很特別嗎?】
路遙:【嗯,十五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見到你呀。】
等了好半天,路遙也沒等到霍遠周的回復,又發過去一條:【又忙了?】
這次霍遠周倒是回的快,他問:【遙遙,在臥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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