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米抿淡淡一笑,“所以我知足,也不會怪他。”
路遙的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是魔頭曼迪的,按了靜音,又喝了兩口水:“我走啦,魔頭催我了!”
冬米瞅著:“你敢不接領導的電話?”
路遙:“你這房間里的鋼琴曲就把我給賣了,魔頭以為我到哪里去瘋了呢,我到樓下接。”拿上包就匆匆離開。
冬米無奈一笑,聽習慣了,都沒覺到房間里有鋼琴曲在播放。
拿過手機看了眼,想給蔣遲淮發條信息,在輸框里剛打了兩個字,又刪了,把手機屏幕按掉。
蔣遲淮正在理郵件,手邊的手機開始震,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鬧鈴提醒容,【給冬米打電話。】
他劃掉震的鬧鈴,看著手機屏幕發怔。
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如果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是路遙,他還需要通過鬧鈴提醒去打電話嗎?
答案不得而知。
他發了條信息給冬米:【中午去畫室接你,一起吃飯。】
冬米回的很快:【好:)】
蔣遲淮看著那個笑臉,不由笑了笑。
他拿上車鑰匙就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離的畫室近,連紅綠燈路口都不用過,五分鐘就到了畫室樓下,他剛拿出手機準備給打電話,冬米已經從大廳里出來,本想問他要不要進來看看,可他坐在車里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到了邊的話又全部咽下去。
淺笑著向他走過去,坐上車后問他:“今天不忙?”
蔣遲淮給系上安全帶,回:“忙,但吃飯的時間還有。”
冬米在他側臉上親了下,開心得不知所以,角一勾:“我今天見到你兩次。”
蔣遲淮的拇指挲著的臉頰,“晚上我再來接你下班。”
冬米眼眶有些潤,一天見他三次,以前是連幻想都不敢去幻想的。
蔣遲淮征求意見:“中午吃西餐?”
冬米:“我不挑,吃什麼都行。”
他們去了路對面的那家西餐廳,剛坐下來蔣遲淮的手機就響了,是工作上的電話,他也沒避諱冬米,直接接聽。
冬米拿了本雜志看起來,他的通話持續了十來分鐘才結束。
蔣遲淮把包和手機擱在桌上,“我去個洗手間。”
冬米點頭,接著看雜志。
沒過兩分鐘,蔣遲淮的手機又開始震,冬米轉過臉看看是誰的電話,沒想到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給冬米打電話。】
原來是鬧鈴,間隔時間是半小時,這已經是第二次提醒。
也就是說半小時前的那條讓興了好半晌的信息,是鬧鈴提醒他發的?
冬米看著屏幕上不斷震的小鬧鐘,指尖都泛著涼意,從天堂跌進地獄應該就是這個滋味。
和蔣遲淮的原本就脆弱的如同深秋的樹葉,搖搖墜,已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這個鬧鈴提示,就是一場風雨,將心里殘留的自欺欺人的希摧殘的一不剩。
鬧鈴還在震,趕關掉。
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屏幕,不由怔神。
原來給打電話,陪吃飯,已經了他的應酬和負擔。
怎麼就忘了,跟一個自己不的人在一起,就是一種煎熬,而卻掩耳盜鈴的給自忽略掉。
蔣遲淮回來時見正在發呆,的頭:“想什麼呢?”
冬米淡笑:“想待會吃什麼。”心里全是心酸,可角盡量上揚,又說:“今天請我吃頓最貴的。”
蔣遲淮:“好,一會兒把貴的都點給你。”
吃飯的時候他們之間大多時間都是沉默和安靜,原本他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蔣遲淮很主跟聊什麼,偶爾找個話題,說一句,蔣遲淮就應一句。
這樣的氛圍是尷尬的,最后冬米索就一直吃食,不再說話。
其實每次跟蔣遲淮在一起,都是于這樣的狀態,大多時間里都是在問個不停,他從來不會主問的況。
這頓飯終于吃完,冬米在心底長長舒了口氣。
看向蔣遲淮,隔了好幾秒才說:“蔣遲淮,想...跟你說件事。”
蔣遲淮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到開會時間,但還是點點頭,又問:“什麼事?”
冬米放在桌下的手已經張難過的握拳頭,定定的看著他:“我想了想,我們好像真的不合適。”
蔣遲淮怔了下,“什麼意思?”
冬米咬了咬下,“我們...我們還是分開吧。”
蔣遲淮眨了眨眼,到莫名其妙,一直盯著的臉龐,“冬米,你又鬧什麼脾氣?”
冬米的眼淚下來,趕手掉,“我之前覺得,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不我,我都是幸福的,但我忘了你的,對你來說,跟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們在一起后,你有時候五六天都想不起來給我打個電話,其實不是你想不起來,而是潛意識里覺得跟我在一起會很煩,還不如不記起來,任由自己的大腦去忘。”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其實也不容易,你已經盡量在接我,想對我好,但很多時候不是努力了,就會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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