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令智昏
見到周衍口中的那位大領導時,薑且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周衍卻是完全沒把晚上的飯局當公事看待,稔又自然的走了進去。
“程叔,介紹下,這位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薑氏集團的負責人,薑且。”隨後,他又給薑且介紹,“這位是程叔,也就是程誌的父親,現在任職——”
“欸,不提也罷。”
對方是個年近六十的老者,異常的謙遜,“我不過是運氣好,巧趕上好時候了,沒什麽好提的,今天隻是家宴而已,別弄的那麽嚴肅。”
家宴?
不是來談項目的事嗎?
薑且不著痕跡瞥了周衍一眼,有些沒懂他是怎麽跟‘程叔’通的,但也不敢賣弄托大,趕說,“您我薑且就好。”
見乖順的不行,男人輕笑,三分認真七分玩笑的問,“薑小姐怎麽見人下菜碟?在我麵前張牙舞爪,在程叔麵前卻像個淑,到底哪副才是你得真是麵孔啊?”
這話不免有一種在裝模作樣的覺。
當著領導的麵,薑且本就不自然,唯恐留下不好的印象,哪裏承的住這番調侃。
大概看出了的尷尬,程父被逗的眉開眼笑的同時,當即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去。
“難道你不是這樣?在公司裝的人五人六的,私下什麽混賬事不做?”
“您怎麽揭我老底呢。”
周衍笑不出來了,薑且也不由得被這句話帶跑。
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關了燈,可不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混蛋嗎。
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每次他靠近過來,薑且即便麵上裝的再好,也都從心深覺到不自在。
話題點到為止,座時,周衍為自己的‘口無遮攔’抱歉,親自給薑且拉開了餐椅。
菜肴陸續端上來,程叔在主座問,“孩子怎麽沒帶過來一起?”
周衍拭餐,提到孩子麵上不了許多,“兒園今天有活課,瘋玩了半天累的不行,接出來就在車上睡著了。”
“這丫頭上次你帶來家裏做客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氣,聰明的很,要好好培養,不可大材小用。”
他忽然想到什麽,“對了,這是上次去B市出差買的,一直也沒出時間去家裏,正好帶回給孩子吧。”
說著把一個飾品袋子用桌子轉到了薑且麵前。
本就有事相求,又怎能反過來收人禮,薑且惶恐的推辭,但程叔卻是實心實意的往外送,“收下吧,一點心意,不值多錢。”
周衍也示意不要推辭,以免冷場,可薑且一拿起來,就被這個重量給嚇到了。
打開一看,竟然是個純金的葫蘆。
不是吊墜,個頭和大小,都與真葫蘆一般無二,差不多有瓶那麽大,還是實心的。
通在燈的照下,閃著細碎的,一側以‘周意’二字開頭,寫了兩句祝福的詩,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可謂是相當有心了。
薑且當時就懵了,知道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出手闊綽,卻沒想到會貴重到這個地步。
但整頓飯吃下來,也的確像程叔說的,是個家宴。
除了家事,沒提半點跟工作有關的話。
薑且不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試探?還是周衍就沒提這件事?單純忽悠出來吃個飯?
最後這個念頭雖然荒唐又自,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畢竟一個對能放棄周氏接班人的位置,跑來薑氏給打下手的人來說,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呢。
低頭,食不知味的待在一邊做個陪襯,周衍目睹這一幕,朝邊相聊勝歡的程叔使了個眼。
對方這才繞到正題,佯裝不經意的問,“聽說薑小姐對這次犬子負責的競標項目很興趣?”
有戲?薑且立馬放下筷子,端坐好。
“說來慚愧,但為了這次的競標,公司上下都做了十足的努力,薑氏雖然規模不算多大,可對於這類項目之前卻接過不,之前華京被搶購一空的樓盤,就是和薑氏一起合作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勞煩您,略微指點一二。即便競標失敗,但是有了這次的經驗,相信薑氏也能得到不小的收獲。”
薑且把準備一晚上的詞,一腦說出來後,獻上了寫有公司況的文件袋,以便於他了解。
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反而還越發的張了。
程叔和周衍對視一眼,表有了微妙的變化。
薑且舉著文件袋的手都在發抖,卻堅定不移的等待他老人家做出回應。
死寂了大約小十秒的時間,老人家忽然一改肅穆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嚇的那樣子,你肯找我,就是看的起我,程某人肯定知無不言。”
他接過文件袋,但薑且心的石頭卻依舊沒落地。
過了會兒,借口去洗手間,出去了口氣。
包廂的門一開一合,很快就剩下了兩個男人。
周衍沒薑且那麽拘謹,上來就單刀直,“這個忙,您幫還是不幫?”
“我看對你,沒那個意思了。”
老人家看人毒,一會兒功夫就看出來薑且心灰意冷了,搖頭勸道,“要不你還是放棄吧。”
聞言,周衍剛要給他滿上,當即又把酒撤了回來。
“老話說誠所至金石為開,我這還沒行呢,您就打擊我?當心程誌也找不到媳婦,斷了程家的香火。”
老爺子最不聽這話,孫子程誌是個工作狂,明明和周衍相差沒幾歲,卻至今連個相好的都沒有。
害的程家上下都看周意眼饞的不行,隻恨不得回家裏養著。
借機公報私仇的數落道,“你小子,把人都傷了,現在才迷途知返,是不是太晚了點?我看是個外堅的姑娘,認準的事,不會輕易回頭,你確定要用蛋去石頭?”
“我能不能功,就全看您的本事了,拿到了項目,自然要念著我的好。”周衍笑的混不吝。
老爺子拿他這副‘令智昏’的樣子沒轍,卻不免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激歸激,終究不是,若死活不跟你複婚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他抿了口酒,無奈的口氣中卻充滿堅定,“沒有名分就做/夫唄,反正這輩子,我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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