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過這一趟上海之行工作進度並不理想,於是最多四天的行程不得不繼續順延。
而阮清那邊的產爭奪戰,也同樣並不順利。
趁著周六去了大姑家裏一趟。對方聽了來意後雖然對阮國強的做法也很憤怒,然而態度卻也明確……並不想摻和到他們一家的家務事中。
並且還勸阮清不要把事鬧這麽僵。
畢竟是親父,有什麽事還是要以通為主,沒必要對簿公堂。
這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阮清還是忍不住失。
不過這種事到底沒辦法強求,禮貌地在姑姑家吃過午飯後,便留下東西離開了。
剛一進家門陳過就來了電話。
也沒正經事,不過就是閑聊而已。
阮清腦袋裏全是那筆產的事,難免有些心不在焉。幾次走神後,陳過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道:“你這是魂兒丟了?”
不是他說好幾句,半天才給了個“嗯”。就是兒沒注意聽,話接得驢不對馬。
“我這著時間給你打電話。你不說想我就算了,還這麽敷衍我,是不是有點過分啊。”陳過又抱怨了兩句。
“對不起啊。”阮清態度誠懇地道歉,也覺得自己這種聊天還走神的行為不禮貌的。
然後想了想,又說道:“陳過,你要是忙的,真的不用天天時間給我打電話。”
“嘶……”聽筒裏傳來男人的吸氣聲。
陳過明顯不太滿意:“我這不是怕你介意嘛。要是再一個不高興懷疑我和哪個狐貍勾三搭四,這我不冤枉死了。”
“我沒不高興。”阮清語調平和,“真的,你要是沒時間,就忙正經事。我不介意的。”
可陳過聽見這話卻不太高興了。
男人在那邊沉默幾秒,有些無奈道:“阮清,人有時候太善解人意了,也沒勁的。”
阮清沒說話。
不是善解人意,是覺得沒必要。
連曹都駕馭不了,更別說陳過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了。他要真想在外麵勾三搭四,又能怎麽樣?
別的不說,就辦公室外麵那幾個書,就夠他近水樓臺了。何必跑去那麽遠的地方。
其實不管男人還是人,有錢還是沒錢。一個人真要是有了向外的心思,本就防不住的。
倒不如順其自然。
在一起的時候忠誠就行,哪天發現不幹淨了,直接就扔,別猶豫。
“說吧,遇見什麽事了?”陳過等了半天沒等到出聲,隻能主開口挑起話題,“是姓許的那人又想搞什麽業績,給你出難題了?還是你後爹又作妖了?”
“都不是……”阮清話音微頓,隔了兩秒才慢吞吞出聲道,“跟我爸有關,倒不是什麽新鮮事。就是我想把爺爺留給我那筆產拿回來,這件事你知道的……”
這件事陳過的確知道。
他甚至還暗中調查了一下,發現並不容易。所以他就等著阮清主找上門來求他呢。倒不用別的條件,就是跟他這樣那樣的時候,解鎖個新地圖就行。
結果寧可費勁拉的自己瞎忙活,也不肯和他開口。
陳過聽著把上午的事講了一遍,低聲道:“你姑姑的做法倒是能理解。畢竟人家是一同胞的親兄妹,比你緣要近。”
“其實就算答應給你作證,也要看法庭的采納程度。一點實際憑證都沒有,全靠一個證人紅口白牙的上一下,應該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唉……”阮清歎氣,“你說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覺得事難辦啊。”
“早知道的話,我一開始就應該堅持立個代管的書麵協議。或者幹脆存在自己名下,未年人也不是不能自己開賬戶。我那時候怎麽就這麽蠢呢!”
越說越懊惱。
陳過低聲安道:“倒也不是你蠢。失總是一步一步積累的,你後爹又不窮兇極惡。誰會一開始就對自己親生父親完全不抱任何希。”
阮清抿,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扣。並沒有因為被他說中心事而到安,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行了,別發愁了。”陳過笑了兩聲,“倒也沒什麽難辦的。不過就是十多萬塊錢而已,想讓你後爹吐出來,那還不是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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