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和阮清約的是八點見麵,結果周六一上午兩人雙雙起晚。
等折騰到約定地點,已經差不多中午。本來是打算先吃個甜品,再逛逛街的,現在幹脆直接吃午飯。
附近新開了家本地菜館,口碑很不錯。
兩人搜過導航後,便去了那裏。
小包房已經沒位置了,隻能坐大廳。雖然吵了些,但線視野都很不錯。
菜上齊的時候,沈佳怡忽然說了一句:“我辭職了,下周開始可以不用去煎熬了。”
阮清一怔:“真的?”
“嗯。”沈佳怡點頭。
阮清皺眉,第一反應是周小雅又找麻煩了。但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覺得沈佳怡今天這個狀態不像是了什麽氣。
“我主辭職的。”沈佳怡也看出的想法,主解釋了一句,“我本來打算混到年底,但公司換了大領導之後鬥嚴重的。加上老馮那邊也差不多籌備好了,我索就打了離職申請,不跟他們摻和了。”
說完又提了一周小雅:“姓周的人最近也不太好過。之前江氏那一單沒搶到,上麵給的一個項目又出了點紕。”
“哦,對了。我聽老馮說,家裏的生意……就是海韻化工,最近也接連丟了兩個長期客戶。好像是有什麽人故意為難。”
“所以這世界上,還是有‘惡有惡報’這一說法的。”阮清笑著接了一句,神也跟著輕鬆起來,“恭喜你了啊。”拿起麵前的水杯,衝對麵舉了舉。
“的確是喜事。”沈佳怡也端起麵前的白開水,像模像樣地回敬,“我準備浪半個月,然後直接去老馮那邊。幸虧我那個副總的位置沒提上去,不然有競業協議在,我想去幫老馮都不行。”說著,歎了口氣,“真爽啊,以後再也不用為了多賺兩個破錢,喝得醉醺醺的。還天被某些傻罵什麽不檢點,活該被人揩油。”
阮清知道說的某些傻,是同學群裏那幾個嚼舌的。
諷刺地勾了勾,冷笑道:“管們幾個做什麽?靠著投胎活得安逸罷了。給們機會上門陪酒,們也沒事喝來單子。”
那幾個人家庭條件都不錯,有的上班沒兩年就嫁人當了全職太太,有的是一畢業就在家裏安排下獲得了一份穩定工作。
可沈佳怡有什麽?
要不是當年姑姑拉一把,帶進城讀書,早就被父母隨便嫁人換彩禮了。即便是現在,仍舊要三不五時和家裏人衝突一次,防著他們吸。
陪客戶喝酒如何?被揩油又如何?一切在生存麵前都是扯淡。
自己不豁出命去拚,不想辦法在這裏站住腳,變富變強。那就隻能任由別人擺布。
婚姻從來不是走向更高的翹板,就算強強聯合都是數。沈佳怡自己不拚,難道要賺著三千月薪,做著嫁白馬王子的夢嗎?
王子圖什麽?圖能力低,還是圖家庭差?
“噗……”沈佳怡聽著的話,忍不住笑噴出來,“唉,真是難得聽見你說話這麽刻薄。”
阮清抿了抿:“還好吧。就是看不慣們說你。”因為這件事,把那幾個人微信都拉黑了。本來還想退群的,覺得跟那些人在一個群裏晦氣。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憑什麽呢?嚼舌的又不是,要退也是那幾個退。
“你犯不上跟們氣。”沈佳怡是真的不在乎,一邊示意桌對麵的人趕吃菜,一邊也慨道,“那幾個道德批判家啊,都是吃飽了撐得,靠指點別人生活來獲得優越。其實自己一點抗風險的本事都沒有。”然後又想起另一件事,“差點忘了,今晚老馮請客,在零度那邊開了個大包,慶祝他公司小周開張。晚點他應該能親自給你打個電話。”
阮清詫異:“下周就開張了啊?那我等會兒買個禮吧。”
沈佳怡擺手:“不用,你人去就行。晚上一起嗨個夠。”說到這裏一頓,“那個……你晚歸,你們家陳總不會有意見吧?”
“……”阮清沒想到突然問這麽一句,無語兩秒後歎道,“不用管他。”他夜不歸宿也沒管過啊。
沈佳怡點了下頭:“OJBK,等會兒一起去做個造型,再畫個甲。晚上嗨翻全場。”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