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九就招呼著殺年豬的,屠戶也沒找別人,找的錢氏的爹。
這老頭,也不應該說老頭,錢屠戶又高又壯,薑萬銀這個婿站在他旁邊,顯得跟個小仔似的。論起年紀來,錢屠戶和薑大喜年紀差不多,但人家這板子這格子,可比薑大喜強!
家裏那兩隻豬今年薑沅蔓時不時的整點豬飼料給喂的,眼瞅著是直往六百斤那兒長了!
錢屠戶領著兩個同樣高壯的兒子還有倆徒弟,都不用老薑家的人幫忙的,那大豬輕而易舉的就給撂倒了!
不過撂倒了之後,那大豬臨死前的掙紮還是很強烈的,一直拳掌的薑沅蔓和薑萬地領著來幫忙的幾個兄弟們一齊的上前,將那豬死死的住不彈,錢屠戶手腳麻利的將這豬給捆上!
“老嫂子老哥這豬養的好!我殺這麽些年豬,養這麽的可見!得有五六百斤!”
薑大喜笑嗬嗬的早就把大稱準備好了,壯的子穿過繩索,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一抬,這邊薑大喜撥愣著秤砣,喜的聲音洪亮的差點劈了,“六百一十斤!”
這一聲兒在場的漢子們全都為之一振,一年能養出這個重量的豬,在眾人眼裏那是新奇事兒,就是不是自家的豬,也都高興呢!
這代表著啥,代表著有人能養出六百斤的豬,自家回頭心些,說不定也能養出六百斤的豬呢!
“老哥,兩隻豬都殺是不是?”錢屠戶見薑大喜點了點頭,就招呼了一聲,“兒郎們!走!把那頭豬也給綁了!一塊兒殺!稱稱那隻有多斤!”
原先被抓住的豬被四腳朝天的捆起來,這會兒的並不淒厲,隻是哼哼著,小眼睛盯著一群漢子又進豬圈裏抓它的同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薑沅蔓手裏拿著繩子一甩一甩的,手了豬鼻子,“別怕啊,一會兒你哥們就來給你作伴了!”
除了薑沅蔓,錢氏和王氏的肚子都大了,不被允許在院子裏,今兒院子裏人也多,再一個抓豬可是很容易出現意外的,小老太便兩人老實在屋子裏待著。剩下初霽和沈吉如在廚房裏幫著小老太忙活,院子裏再就沒別的了。
隔壁二領著兒媳婦也在廚房呢,如今豬還沒殺,還沒到們忙活的時候。
不大一會兒,餘下的第二頭豬也被抓住綁了起來,這頭豬很顯然能喚的很,打從被放倒了,那聲就一直淒厲的不肯停歇。
錢屠戶笑嗬嗬的也不煩,“你吧,一會兒先拿你開刀!”
“六百零二斤!”
六百斤的大豬,差點把木頭的殺豬床給塌了,二爺爺就笑薑大喜,“大哥你這老破殺豬床都多年了,木頭都爛了!可趕的給換換吧!”
“換,改明兒就換!”
薑大喜可太高興了,對於老農民來說,地裏收,六畜興旺,這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錢屠戶一柄殺豬刀磨得鋥瓦亮,太底下都反,他提著殺豬刀的眼神就有些變了,手前又喊了小老太一聲,“老嫂子,真的兩頭都殺了?”
錢屠戶知道親家今年家裏的日子好過了,想將豬都留著過年也無可厚非,但是這豬可是一頭六百斤,其實自家留一頭應當也夠了!
“都殺了都殺了!”小老太敞亮的回了一句,“今年年頭好,合該殺兩頭豬過個年!”
行!那就都殺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豬的慘聲震的人耳疼!
薑墨眼疾手快的將大盆子放到下麵接豬,廚房裏初霽和沈吉如兩人都被那豬的慘聲嚇的笑臉煞白,但一個燒火一個往桶裏舀熱水,手上的作一點不帶慢的。
其實今年薑沅蔓也往家裏獵過幾次野豬了,院子裏像今天這樣熱鬧的次數也不,但是都沒有這會兒殺自家豬的時候熱鬧有覺。
等豬都殺完了,也燎完了,王氏和錢氏才出了屋子,院子裏小老太和二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這次正兒八經的殺的豬,姿勢對了,腸也能灌了。
有錢屠戶在,分豬這種事就不用錢氏上手了,薑萬銀在老丈人跟前忙前忙後的跑的那一個指哪打哪,薑沅蔓瞅著,二叔今兒這一天下來,都得跑細兩圈兒。
院子裏架起的大鍋再次燉上了殺豬菜,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似乎冷的冬日都融化了一搬。
別看殺了兩頭豬,這麽多的豬,但是正經也是要分出去不的。像是隔壁二領著兒子媳婦們都來幫忙,要留下來吃飯不說,走的時候也是要給帶走的。
三沒來,自打家裏出了事,一般這種熱鬧的場合都不出現。倒是許文娘拽著薑四來了,隻沉默的幫了忙,也沒留下吃飯,又拽著薑四走了。
你像這種的,就得割了豬給人家送過去。
再有錢屠戶來給殺豬,正經要給銀錢不說,也得給的!
更別說家裏好的人家,需要走人的人家……
小老太將一一分好,家裏的小輩們就開始跑。薑沅蔓也不去別,就給白郎中和大山爺那裏送,就是薑萬年也提著個小簍子,薑墨給趕著車,兩人往大柳村孟夫子那裏去。
這麽忙忙叨叨的,等剩下的豬都放進大缸裏存放好了,院子裏也都收拾幹淨了,天都黑了。
薑沅蔓給出去了一趟的小叔把脈,小叔恢複的好,等過完年天氣暖和了,應該就能回縣學去讀書了。
“姐!咱們出去玩吧?”
一大早,冬日裏的薑沅蔓閑的很,家裏以薑大喜為首的男丁們都在家呢,也都不是不知道疼媳婦,啥活都不幹的,有他們在,薑沅蔓這樣的就不用幹啥活了。
即便力氣大的啥都能幹。
趁著雪還沒凍上,正蹲在院子外麵堆雪人呢,準備進行一下藝創作,明年是虎年嘛,打算整個老虎的雪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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