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聞言,眼中多了幾縷真心實意的笑意:“你看,瑜珠,只有你敢這樣指著我的鼻子罵。在我眼里,們無論什麼份,都是一樣的,只有你不一樣,你管管我吧,只有你能管的住我。他們隨便再嫁個人過來,我一樣不會拿的命當命,不會拿丫鬟的命當命,可是你能我清醒,你能我知道,每一個人的命都是命。”
“瑜珠,你管管我吧。”
他的態度當真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可瑜珠還是清醒地搖著頭:“我不要。”
“那我做你的面首,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可以!”
“你瘋了!”
瑜珠只覺這輩子見過的瘋子都沒有這兩日的周渡和沈淮安瘋,他們一個比一個大膽,一個比一個離奇,已經不是單單地恐懼他們,而是想要開始恐懼起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想起昨日夜里周渡的那個樣子,實在害怕沈淮安也會重蹈覆轍,趕邊將他往外推,邊道:“你趕走吧,我還要做生意呢,有你這樣的人杵在店里,他們連來都不敢來了,你趕走,再也不要來了……”
“那我去你家里等你。”
沈淮安固執不已,打定的主意好像雷都劈不。
瑜珠沉著臉瞪他,剛想再罵他幾句,就見平日里常跟在他邊的小廝著急忙慌地上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他臉一霎變得沉,匆匆看了眼瑜珠,“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晚點便去找你。”
這個晚點,總不能是夜里吧?
怒道:“你別來!”
沈淮安卻仿佛聽不見,轉上了馬便走,一個眼神也不曾留給。
瑜珠一邊慶幸他終于走了,一邊卻又被他的話攪的心煩意,擔心他夜里真的會去家里找,正想要不去五公主府上躲一躲,便見昨日剛從府里帶出來的男人,正不知何時到了的面前。
“你來了。”淡道。
“嗯。”男人其實在開了鋪子之后不久便到了,適才沈淮安推著瑜珠進門,一溜的丫鬟小廝都杵在門外,不敢進來,男人便也著門框,守在外頭。
“我長得像昨日夜里那位,是嗎?”他很想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但卻還是忍不住問。
“是。”瑜珠也不說謊,“那是我已經和離的前夫,我與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嗯。”男人點了下頭。
“對了,不是讓你今早去南館要籍冊嗎?要到了嗎?”
男人昨夜給自己起了名字,瑜珠才想起,他稀里糊涂被南館的人收走,如今多半是沒有戶籍,或者籍冊上是奴籍的。
但不論是哪一種,如今既然收了他做家丁,都該把他的戶籍拿到自己手里,所以就他今早回去南館問問。
而果然,他因為臨時被抓來充數,送去公主府,南館其實本還沒有準備他的戶籍,除了一個名字,他什麼也沒有。
“那正好,直接去京兆府辦個新的私戶。”瑜珠告訴他。
“京兆府?”男人遲疑了下,好似想起了什麼。
而不只是他,瑜珠在口而出的一剎,也想起來,昨夜那個不知廉恥的男人,正是在京兆府辦事的。
作者有話說:
狗子:我勸你最好是不要主上門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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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昨天答應了章,但是今天修前面那章修了一整天,到傍晚審核才給我放出來,心力瘁,明天一定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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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心疼他
不要借錢
周渡也沒想到, 瑜珠會親自帶著那個長的與他有幾分相像的面首,到京兆府來請他辦事。
也不對,是請京兆府的尹辦事。
只是恰好今日坐堂的是他, 所以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看著那個男人, 雖然知道瑜珠帶他回家, 或許并沒有那等心思,但總歸還是如鯁在, 心有不滿。
“想要落戶籍?”他語態略顯冰涼地問, “從前家住何,從何地而來, 又是做何營生, 通通都不知道?”
男人答:“不知道。”
“那現今住何?”
“建德坊淺草巷江家。”
明知問題答案,卻偏還要再問一遍, 自找不痛快, 周渡頭一次覺得,這京兆府的尹, 也不是那麼好當。
“那如今你只能立私戶, 日后若是想要再在江家辦事,需要自己將籍契變賣為奴,奴籍。”他道。
“是。”
他看著男人淡然地應下, 便也不再有什麼阻攔, 將東西給下面的人,吩咐將他登記在冊。
瑜珠這幾年往家中撿了不無家可歸的流民和孤兒, 對于到京兆府辦戶籍一事的流程已是十分絡,知道這接下來便沒什麼大事, 打算男人自己理完后回家, 還要趕著去一趟康家, 當面向那位康夫人賠罪。
只是穿著服帶著帽的周渡攔下:“等等,瑜珠,我還有件要事要說!”
瑜珠貿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同被登徒子輕薄了一樣,嫌惡地甩開:“周大人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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