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嵐總覺得這話過于消極,自己明明不是這意思,可聽上去又好像把勸好了,這到底是哪里的問題?
下午宋胭回到院中。
正遇著江姨娘從魏曦房中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江姨娘向請安,應了一聲,進房中,沒想到江姨娘就隨后也進去了,輕聲:“……”
似乎有話要說。
宋胭上午哭了一場,眼睛還有些腫,此時在椅子上坐下,微低了頭躲過的目,問:“怎麼了?”
江姨娘帶著難為,低聲道:“我常來找曦姐兒,您別介意,實在是我想,一個人也孤單。”
“我沒有不許你來見,你們有母的分,想見自然能見。”宋胭說。
“謝。”江姨娘說著低落道:“只是現在我也看得出來,曦姐兒大了,也對我不耐煩了,嫌我無知吧……嫌棄我,大爺也……”
苦笑一聲:“也厭惡我,怕是連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我這輩子終究是孤零零一個人。”
宋胭忍不住問:“他為何厭惡你?”
這也是一直不知道的,覺得江姨娘雖然有心機,但這心機沒用在魏祁上,也不是什麼歹毒心機,模樣也不差,還溫和,不知道魏祁為什麼對淡漠。
江姨娘說道:“我想,大爺其實是不愿意收我做姨娘的,只是不得已。那時候郭大病重,大爺從常州趕回來,竟也沒見著最后一面。那幾天大爺傷心,卻還要辦喪事,模樣都憔悴下來。
“郭大出殯那一晚,大爺在這房中歇息,我到房中替他端水,他突然抱住我……
“如今我能想到,他是太傷心,太難過,又神恍惚,所以將我認大,在床上還我思嫻,但當時我哪能知道呢……
“那時候的大爺,還不到二十三,沒有如今這麼沉穩持重,他長得俊朗,十六歲便中進士,他是整個國公府最耀眼的人,我不過是個小丫鬟,又哪能抵得住被他看上的|……”
“到第二天,他醒來見了我,對我態度就冷了,雖很快將我抬為姨娘,但再沒進過我房中,大概是后悔了吧,他心里放著的,自然是郭大。我原本還期待那晚能懷孕,結果也沒有,他又回了常州,正好曦姐兒無人照料,便由我照料了,就這樣,直到進門。”
江姨娘被抬姨娘的過程平平無奇,與宋胭自己之前猜測的也大差不差,不過是男人一次放縱而已,當時有了云雨之事,并不代表那男人就喜歡那人,他們總是如此,能單純那上的快活。
江姨娘的選擇也無可厚非,做魏祁的姨娘,總比做丫鬟強,就算魏祁如今冷落,也沒準備給孩子,至還給了錢財,到底是半個主子。
宋胭回道:“你有丈夫,旁有人侍候,還有曦姐兒能陪你說說話,如何算孤零零一個人?人貴知足,你在國公府的生活,已好過許多人了。”
江姨娘低下頭:“說的是,是我人心不足。”
宋胭不愿再多說,下令讓退下了。
秋月見離開,上前道:“,你別太聽的話,也不是個善茬,今日說這麼多話,怕是別有用心。”
宋胭無力靠在椅子上:“放心,我知道。”
原本和宮玉嵐見完面,覺得自己看開了,在這一刻卻又抑起來。
魏祁在下午去了西院,探魏修。
正好福寧郡主帶著燦燦在魏修房中,得知魏祁過來,恭敬喚了聲大哥。
在其他人面前總是不自覺就端起郡主的架子,但見了魏祁總會客氣一些。
魏祁也客氣道:“弟妹,我來看看五弟。”
“正好我也待了這麼久,先帶燦燦回去了。”福寧郡主說完,帶孩子離開了。
“大哥。”魏修了一聲,魏祁突然來探他,倒讓他意外。
魏祁走到床邊,在邊上椅子上坐下,問他:“恢復得怎樣了?還疼嗎?”
魏修老實回答:“還有一些,但好多了。”
魏祁點點頭:“昨日出宮時見到了兵馬司的杜指揮,他同我說,已命人上書替你表功,你們那一日捉拿馬賊五人,你立首功,又為此了傷,待開春便升兩級。”
魏修臉上出一抹笑意:“杜指揮大半還是看大哥的面子,這事要多謝大哥。”
魏祁沒有馬上說不必謝之類的話,而是看向他,神平靜中帶著幾分冷肅:“三叔三嬸對你期極高,你向來有遠志,但這次也確實膽大了些,才傷及自。
“你想想,你如今不只娶了郡主,還有了兒,行事總要顧及們,不可過于放肆,別人能看我一次面子,卻也不能次次都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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