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上,人多半可以放任男人一點暴力,因為得爛泥一樣的也需要一份力量去搗開,才能開出花來。蹙的眉頭是假裝不滿,想必他也看得出來,所以下手重,疑心那點厚的要給他破了,襟口向兩邊敞著,有點像給人開膛破肚,令膽寒,瑟著肩窩想躲開。他追著咬上來,從心口又親到上,仿佛四面八方都給他埋伏上了,哪里的皮都在瑟瑟發抖。
他把手卷進里,隔著子到也很有些得意,“你不是說不行麼?”
玉想起來又推他,很要面子,“就是不行!”
可子還是給他掣下來,那堆在腰間,往下瞥一眼就看見兩條白的被他的膝蓋向旁分開,覺得恥。他像拿一把焐熱了的刀比著,既令人恐懼,又不由自己地期待。
這事就是奇怪,素日怕的痛都能忍,流也能忍。對他來講也奇怪,平時連挨個掌也舍不得,這時候流的或掉的淚又令人激。
越是要哭,只要想到那眼淚和都是為他而流,就很。
后來他擁著說:“如果我要殺你,一定在這時候殺,因為你哭和求饒我都沒有不忍心。”
那口氣還帶著點事后的狠厲,玉聽了覺得害怕,覺得真有那麼一天,他不是做不出來。
第50章 永攀登(O四)
因為是飄在水上,都到些迷離惝恍,出了一汗,夜風由最遠那扇窗戶里灌進來,拂在上很是清涼。玉要穿裳,池鏡不許,只好把都胡堆在上。
池鏡一條胳膊給枕著,偏過臉來看,見白皙的皮一塊一塊的在那些堆掩的裳里出來,覺得是了人家的一只古董白瓷花瓶,因為跑得匆忙,只用快布裹著,一面擔心給人瞧見,一面自己急不可耐地想多看兩眼,怕一轉頭給人抓住,把這賊贓給收走。
他胳膊將往懷里帶一帶,另一手胡去掀。玉便擁著裳向后躲,“我還疼著呢。”
“我知道。”池鏡把一只眼睛捂在自己肩膀上笑,一只眼睛看著,“我又不做什麼。”
顯然不能信他這鬼話,玉仍把裳擁在中間。
池鏡翻躺平了,袍子也蓋在腹下。滿艙的蠟燭將他膛照亮黃,很堅壯有力的澤。玉順著瞟下去,那湖綠的袍子邊冒出些曲卷的發,野生的荒草一樣,有種很蠻橫的生命力。
第一次到一生命的力量,好像活著,就是要賣力活著,不必要其他的意義。很奇怪,他自己其實并不是活得很賣力的一個人,時常還有點浮消沉,卻帶給這種覺。
不由自主地擁著裳朝他過去一點。
池鏡斜下眼看,目悠悠的,像水,仿佛隨時要流淌出些甜言語來。不過到這時候,他也沒說對作何打算。玉更不好開口問,這時候提起來就是訛詐,用向個男人勒索,和娼有什麼分別?
何況這夜的風實在清爽,聽見嘩嘩的,是旁邊的船在搖槳,還有男男的嬉聲,只關風月,無關那些繁瑣的麻煩。
秦淮河好像不會睡,近三更天還是一樣燈迷酒醉的熱鬧。兩個人總不能永遠睡在船上,池鏡起套了裳,道:“我先送你回蛇皮巷去。”
玉原也是這打算,可聽見從他里說出來,還是不由得心往下墜,“這麼暗回家去?”
“難道回府里去?你不怕老太太問?”
今日才由府里出來,說好要在家多住幾日,此刻回去,肯定要問,玉也想著回蛇皮巷躲幾天。
未幾船靠了岸,永泉把車趕過來,登輿的時候玉瞟永泉的神,發現他連看也不敢看。還用說麼,他在船尾必然知道他們在里頭做些什麼,想他心里肯定很瞧不起,興許還會想,和船上岸邊那些娼都是一樣。
思及此,不由得開手,不要池鏡攙扶,自己往車里鉆。等他也坐進來,悄然往旁挪了些,刻意與他疏遠開點距離。
黑暗中不知池鏡有沒有察覺,還在和說,口氣卻有些淡了下去,“正好你可以在家過節,等節后我來接你。”
玉只點了點頭,沒吭聲。
越離開秦淮河畔越安靜,有一圓月低低地嵌在天上,照出街巷上浮著些白煙。他們像一雙半夜私奔的男,想,是不是直到這一刻真跑出
來了,才對未來開始后怕?那時玉與小夏裁離家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池鏡好久沒聽見說話,自己的聲音也漸漸低沉下去,慢慢不說了。覺得方才在船上如同做了個夢,夢醒了什麼也不作數,連那一時冒出的念頭,此刻也顯得有些可笑。玉這樣的人,本不會因為和誰睡過覺就死心塌地,又不是頭一天認得。他到些挫折,靠在車壁上,姿勢顯得委頓。
馬車趕到巷口,進不去,池鏡要下來送,玉聽見巷子里有喧嘩聲,不知誰家這時候還在熱鬧。怕給人瞧見,在他預備跳下車的時候就說:“犯不著送,就幾步路。”
池鏡的臉在月亮底下淡下來,如常笑道:“這樣暗,要是撞見個醉鬼,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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