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了一下院子,回屋吃飯,劉翠香發現河來吃飯十分斯文,并不像那些做活的漢子,而且他手上也沒有那麼多老繭,可這一時間卻猜不出他是干什麼的。
飯后,劉父把河來安排到廂房,回屋對兒說道:“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劉翠香正在刷碗,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問了,他什麼都不記的。”
劉父皺了皺眉道:“可咱們也不能把他放在家,畢竟你也長大了,有些話好說不好聽。”
劉翠香道:“那怎麼辦呢,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咱們總不能把他攆出去吧,更何況人家河來剛才救了咱們呢。”
劉翠香說完就撅起了,往碗架子里放碗去了。
劉父媳婦去的早,就和這麼一個大閨相依為命,家庭雖然不富裕,但對這個兒卻是極寵的,看著兒不高興了,便沒再多說。
可想一想,還是不是那麼回事兒,這麼大一個小伙子放在家,吃用都不在數,就算讓他住在這兒,也不能干住著。
“要不這樣吧,讓他上木工廠干點活,就當是賺飯錢了,你看行不行?”
劉翠香想了想道:“行,要是需要人,就讓他去。”
反正不讓河來走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劉父委婉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河來很聰明,一點極。
“沒問題,我有的是力氣,什麼活都能干。”網站即將關閉,請下載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
劉父道:“那行,一會兒我就領你過去看看。”
劉父就在一個私人的木工廠上班,這家廠子剛開不久,現在正在招人,到是正好了。
吃完了早飯,劉父就領著河來出了門,劉翠香站在門口送著他們倆,看著河來高大的背影,劉翠香忍不住笑了笑,家里突然多這麼一個人,也好的。
未免張大國再來找茬,劉翠香趕把大門給鎖上了。
河來則跟著劉父來到了木材廠,看著他材高大,長得也結實的,老板就答應讓他在這試做兩天。
隨后他就發現,河來好像做過木工,無論是鋸木頭,還是釘釘子,都十分的練。
閑著的時候,就問老劉。
“這人誰呀,你家親戚嗎?”
“不是,是我在河邊救的。”
前一陣子,老劉也去河邊抗洪了,天亮準備回家,突然發現河邊的蒿草堆里躺了一個人,就給背到醫院去了。
他和劉翠香都是心眼好使的,給河來花了二三百塊錢,總算是把人給救回來了。
聽了前因后果,老板嘖了一聲道:“真不錯,還能干的,我瞧著年齡跟你家翠香也相當的,要是他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不如就招個養老婿得了。”
老劉點了一煙,瞅著遠干活的河來,心里也在尋思。
這人手好,又能干,模樣長得也不差,要是能當個上門婿,也不錯的。
窮不要,只要認干,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屋里的兩個工人從里邊出來,正好要去上廁所,看到在鋸木頭的河來,臉都微微的變了變。
這不是冰刀廠的陸宇深嗎,怎麼跑到木工廠來干活了?
其中一人低聲說道:“這是那姓陸的吧?”
另一人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他。”
“這小子怎麼上這來了?”
“不知道,聽說開了大飯店,又去了京市,眼下穿的破婁嗖的,難道是錢都賠了?”
“也沒準,做生意這玩意三起三落的,誰能說得清。”
“媽的,咱們倆要不要整整他?”
這兩人以前就在冰刀廠上班,都是寧西人,本來這廠子干的滋潤,因為陸宇深當廠長,把廠子一頓改革,所有的寧西人都給走了,他們倆也是打了一年多的零工,才找到這麼一個廠子的活。
這倆人來安市也比較早,早就在這邊家立業了,怎麼也不能扔下,老婆孩子回寧西去,想到了一年多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兩人不由得一陣憤恨。
但是他們也知道陸宇深手不錯,并不敢貿然手,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過去試試陸宇深。
“陸哥,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兩人樂呵呵的走了過去,其中一人坐在了河來正在鋸的木頭上。
河來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又低頭去干活。
另一人又喊道:“陸哥,你不認識我們了?”
河來停下了手里的鋸,反問道:“你認識我?”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你不是陸哥嗎?”
河來搖了搖頭,又繼續干活。
“我姓河,大河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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