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提起這事,顧傾城覺得自己真的都有些麻木了,麵上依舊掛著淺淡從容的笑,沒有接話。
唐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歉意的說:“傾城,你說我提那事做什麽……”
“唐婉姐……”顧傾城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打斷了唐婉的話:“這些年,你還有學畫畫嗎?”
顧傾城從小就被顧家培養學了很多東西,其中最數畫畫最好,唐婉後來也迷上了畫畫,隻是奈何天賦不夠,畫出來的畫,總是欠那麽一些覺,所以每次都是找顧傾城幫忙修飾一下。
唐婉知道顧傾城這是在轉移話題,立刻也跟著說:“偶爾還是畫畫,隻是你走了之後,我的那些話都是半品。”
顧傾城等的就是唐婉這句話:“恰好我今天沒什麽事,唐婉姐,如果你也沒什麽事的話,不如把那些畫拿出來,我陪你一起完。”
“好啊。”唐婉聽到顧傾城這麽說,很高興的站起,立刻帶著顧傾城,上了二樓自己的畫室。
顧傾城這次來,看似是給唐家送蔬菜,其實是因為唐時曾經在辦公室裏說過,他的生日宴是唐婉負責的,那麽,他生日宴的請帖,肯定也是唐婉發,所以,這次來,目的就是為了可以從唐婉這裏,拿到唐時生日宴的請帖。
在英國的那三年,顧傾城並沒有荒廢過自己所學的東西,畫畫的功底更勝從前,加上對唐婉的那些半品畫,格外的用心,所以在修飾之後,那些畫和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
唐婉看著心底激,對顧傾城讚不絕口:“傾城,你真是厲害,這些畫,經過了你的手,真是極了!”
顧傾城聽著那些讚賞,心底喜悅,越發上心的給唐婉修飾著畫:“唐婉姐,隻要你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幫忙。”
唐婉毫不客氣的點頭,笑著說:“好,隻要你不嫌麻煩。”
“不麻煩。”顧傾城看似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正在拿著修飾好的一幅畫,不釋手欣賞的唐婉,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就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轉了個臉,問:“唐婉姐,唐時他,是不是過幾天要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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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並沒有離開唐家,隻是他的大堂哥昨天喝多了酒,找人送回的家,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就借了他的車開。
昨晚睡得有點晚,加上今天是周末,唐時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他洗漱幹淨,穿了一簡單的休閑服,下了樓,恰好看到傭人正在餐桌前擺放碗筷。
“時爺。”
“恩。”唐時哼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到餐桌上竟然擺放了三副碗筷,然後說:“今天不是隻有我跟大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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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