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和綠梳到武館后和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的習武,并未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半個月后,衛綿給兒子辦周歲宴,一大早,江瑤安就和衛景一起去赴宴。
衛綿嫁給了戶部侍郎李應,李應的職不算高,但是涇侯的親外孫,與瀚京各大世家皆有往來,加上衛綿擅長際,經營的好,來參加周歲宴的人也很多。
男眷分席而坐,了府,江瑤安便和衛景分開,來到后院看小侄兒。
孩子還小,被衛綿養的白白胖胖,穿一金繡虎紋的服,可極了。
江瑤安之前不是很喜歡抱小孩兒玩,如今沒了個孩子,再看到小孩兒就喜歡的不行。
特意做了一雙鞋子給孩子換上,還打了金項圈。
玩得正高興,衛綿的婆母派人來抱走孩子。
江瑤安有些失落,卻聽到外面的婆子訓斥丫鬟“這衛夫人才剛沒了孩子,晦氣的很,怎麼能讓抱我們小爺?”
婆子的聲音頗大,江瑤安和衛綿都聽得很清楚。
衛綿面上一沉,當即就要出去懲治那長舌婦,江瑤安攔住,淡淡道“無妨,今日賓客這樣多,不必因為我鬧得不愉快。”
衛綿的婆母待還算不錯,如今也是因為疼孫兒才會說這樣的話。
衛綿見江瑤安并未生氣,拉著的手寬“我那婆母心思不壞,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你別與一般見識,等你調養好子有了孩子,我定要打個大大的金鎖給他。”
“好。”
江瑤安應下,又說了會兒話,便有其他客人來了。
衛綿要忙著待客,顧不上,就帶著紫紺去了花園。
花園里已坐了不人,大都是面孔,客套的寒暄一番后,江瑤安找了清靜點的位置坐下,立刻有丫鬟奉上茶點。
江瑤安剛吃了口綠豆糕,花園口便傳來一陣喧嘩。
循聲去,青釉和綠梳簇擁著一名著華貴的緩步而來。
生得明眸皓齒,白勝雪,眉如遠山,似有薄霧籠罩,神又高潔,像是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懸崖上的凌霄花。
一出現便捕獲了所有人的目。
那便是當今丞相的獨秦姝怡。
是如此的高貴漂亮,一顰一笑都好的不像話,一點兒也不像是為了達到目的,連腹中未形的胎兒都要謀害的人。
丞相是百之首,秦相如今又極得陛下倚重,秦姝怡一出現,眾人立刻迎上去。
想結討好的有之,想求娶結親的更是多不勝數。
“夫人,這位秦小姐可真歡迎啊。”
紫紺忍不住小聲嘀咕。
江瑤安嗯了一聲,吃完手里的綠豆糕,又喝了口茶,并沒有要上前攀談的意思。
沒過多久,秦姝怡越過人群,徑直來到江瑤安面前。
“見過教頭。”
青釉和綠梳向江瑤安抱拳見禮。
兩人沒有穿練功服,而是相府丫鬟統一的服飾,做抱拳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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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便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秦姝怡本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眾人自然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人群中發出幾聲嗤笑。
子習武,簡直是荒唐至極!
江瑤安也聽到了那些嗤笑,神卻很平靜,淡淡道“只有在武館的時候,我才是教頭,出了武館,還是稱呼我衛夫人比較好。”
兩人立刻道歉改口,卻改不了其他人的探究和嘲弄。
秦姝怡在江瑤安對面坐下,道“世人大多輕賤子,衛夫人敢為人所不敢為,乃我輩楷模,雖有人會以流言蜚語中傷衛夫人,亦會有人理解并支持衛夫人的。”
秦姝怡的儀態極好,坐下以后,腰背仍得筆直,雖是兒,瞧著卻有不輸男兒的風骨。
這樣一說,好像坐在這里就是在支持江瑤安開武館了。
“秦小姐言之有理。”
江瑤安客套回應,秦姝怡繼續說“我常居深閨,出門的時候不多,自也不大好,這些時日練了衛夫人教的五禽戲,我覺好了很多了。”
“秦小姐什麼時候來武館拜的師,我怎麼不知道?”
江瑤安疑的問,并未認領這個功勞。
秦姝怡微愣,后的綠梳立刻說“是奴婢在武館學了以后回去教給小姐的,我家小姐是好意,衛夫人不要把好心當作驢肝肺!”
“綠梳,不得無禮!”
青釉皺眉呵斥。
們一個心直口快,一個謹慎細致,配合的倒是天無。
等兩人說完,秦姝怡才歉然道“是我措辭不夠嚴謹,我并不是跟衛夫人學的五禽戲,而是跟著府里婢子學了些皮,若不是家父管得嚴,我定是要親自到武館學的。”
秦姝怡的聲音溫溫,很有大家閨秀的風范,對江瑤安釋放出來的善意也很足。
若是一般人,這個時候就該順勢恭維一下,謝秦姝怡對自己的支持了,江瑤安卻并未如此。
“習武之事并非想象中那麼簡單,秦小姐的婢到武館才半個月,別說皮,連門都不曾,教給秦小姐的作不一定是正確的,別人誤會我事小,秦小姐萬一練出什麼好歹來,誰負得起這個責?”
秦相在朝中運籌帷幄,秦姝怡在瀚京貴中也是出了名的心思玲瓏,如果真的想和江瑤安做朋友,怎麼會說出這樣模棱兩可的話?
青釉和綠梳都面詫異,似乎沒想到江瑤安會這麼敏銳又直白的指出患。
“我們都是按照衛夫人教的與小姐說的,小姐也覺好了很多,怎麼會有問題,衛夫人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綠梳生氣的反駁,紫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道“什麼小心眼兒,我家夫人是好心提醒,你們本就學藝不,怎麼可以隨便教人,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不止害了你家小姐,也會連累我家夫人平白被冤枉,相府這樣顯赫的世家,總不至于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
紫紺牙尖利,綠梳啞口無言,一旁的青釉想要挽回局面,江瑤安聲道“我的心眼兒的確很小,秦小姐日后說話還是先多想想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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