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衝著戰野咆哮道:“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個殺人兇手!如果不是你非要把晚晚推出去換,怎麽可能會死!”
白風遙擔心莫舒再打下去真的會打出事,他用力將莫舒推到一邊,把戰野從地上拉了起來。
看著他說道:“你夠了啊,我們都不希宋小姐出事。”
莫舒沒有理會白風遙,目鎖著戰野,“戰野,你真該死!”
白風遙見他越說越過分,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領,“你想死是不是!”
莫舒冷冷看著他,“有種就弄死我。”
“你……!”
白風遙的聲音淹沒在戰野的怒喝中,“讓他滾!”
白風遙鬆開他,用力把他推搡了出去。
“戰哥……”
“你也出去。”戰野出聲說道。
白風遙知道他此刻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也沒有留下安他,轉出了房間。
戰野頹喪地坐在地上,腦海裏不閃過以前他威脅宋晚的話。
“想要從我邊什麽離開,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我死……你死……”
“死……”
如同魔咒一樣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戰野不知道宋晚從何時起竟然在自己心裏紮了,即便是之前顧蕭辰跟他開玩笑似的說過自己喜歡宋晚,可那時戰野卻不願意承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宋晚。
戰野不願意放過宋晚,隻是不想失去一個跟他完契合的床伴而已。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宋晚真的會死,所以當初才會輕而易舉的就把那些誅心的話說出來。
可如今宋晚真的死了,戰野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宋晚的心思早就變了質。
戰野將自己關在宋晚生前睡過的房間裏,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誰都沒見。
就連戰老爺子來了,戰野也沒有從房間裏出來。
戰老爺子更是氣地罵宋晚是個狐貍,死了都要勾著戰野的魂。就連戰野也被他連著一塊罵了好久,最後才一臉怒容地離開。
一個月後戰野邁出房門,大家發現戰野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戰野隻能說是話,如今的他更加是沉默寡言,甚至惜字如金。
以往大家都隻覺得戰野是個霸道狠厲的人,可現在他渾上下都被一層鬱籠罩,整個人就好像在黑暗裏,活像個沒有的閻王,隨時會將人拉地獄。
宋晚死後的第二個月,戰野搬去了戰家老宅。
而阮琳也因為跟戰野訂婚後,徹底坐上了阮家家主的位置。但並沒有急著將阮長河的勢力清掃掉,畢竟他做了二十多年的阮家家主,手中的勢力並不是自己可以窺探到的。而也擔心自己會因此惹惱阮長河,萬一阮長河跟魚死網破,憑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跟阮長河對抗。
阮琳隻能徐徐圖之。
宋晚死後的第三個月,戰野去了杭城。他知道宋晚生前將家人送到了杭城,他想去看看宋晚生前護的家人如今過得如何,可是當他真正到達杭城的時候,他卻退了。
他知道宋晚一定不希自己打擾家人的生活,戰野的影隻在杭城停留了一瞬便離開了。
宋晚死後的第一年,戰老爺子開始催促戰野盡早跟阮琳完婚,好為戰家開支散葉。
宋晚死後的第二年,戰野躲避戰老爺子的催婚,重新回到了琥珀山莊。這裏在宋晚死去半年後重新翻修了一遍,唯一不變的就是宋晚生前住過的那個房間。
戰野偶爾會在那個房間裏停留一會兒,企圖想要在那裏看到宋晚的影。
有一次,他看到一枚的針正安靜地躺在角落裏,那一刻思緒瞬間如水般湧來。那些被戰野強下去的思念,像是一個個帶著刺鉤的手將他牢牢包裹著,不多時便讓他鮮淋漓。
戰野將那枚針握在手裏,此後就一直掛在前。
宋晚死後的第三年,戰野已經很會想起了,隻不過宋晚這個名字在他麵前依然是個詞。
三年後,杭城。
宋晚快下班的時候接到趙明霞打來的電話,說是宋拂在早教班跟其他小朋友發生了一些小爭執,並且把人推倒了,對方家長吵鬧著要報警。
聽著電話裏傳來趙明霞又急又怕的聲音,宋晚跑到領導辦公室想著申請提前下班。
還未等開口,楊萍看了一眼便說道:“今天晚上公司要招待一位大人,你下了班跟我一起去。”
“萍姐,我家孩子在早教班跟人發生了,我得過去一趟。”宋晚的語氣有些急切2。
楊萍比宋晚大了十多歲,知道宋晚是個單親媽媽,工作上對也多有照顧。宋晚的兒也見過,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因此並沒有強製要求非得過去就讓走了。
宋晚對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匆匆忙忙趕到早教班,剛到辦公室就看到趙明霞滿臉急和心疼,而宋拂則繃著一張小臉,頭發糟糟的眼睛也紅紅的,渾上下更是髒兮兮的。
宋拂看到宋晚的那一刻,小立馬癟了起來,對著宋晚出小手委屈十足地喊了聲,“媽媽。”
宋晚走過去半蹲在麵前,將摟在懷裏著的頭聲音溫,“小阿福不哭,媽媽在呢。”
宋拂靠在宋晚懷裏,出小手指向旁邊的小朋友說道:“媽媽,小宇揚臭臭,阿福不跟他玩了。”
“你就是媽媽吧?”
宋拂聽到這個聲音就往宋晚懷裏躲,一邊抓著宋晚的領一邊喃喃道:“姨姨也壞壞,還打阿福。”
宋晚聽得心都快碎了。
“我說你這人是怎麽教育孩子的,你兒無緣無故抓傷我兒子的臉,還咬我兒子,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宋晚的目這才看向對方,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此刻正滿臉怒氣的看著宋晚。
要不是有早教班的老師在,隻怕是已經恨不得上前跟宋晚廝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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