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名字,賀忱臉微變。
姜糖眼睛轉了下,幫賀忱說道:“不是!”
說著,悄悄沖賀忱眨了下眼。
這人小心眼,能被他記住的名字,多半都是和他有仇的,可不能承認啊。
賀忱見了,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聽話地搖了下頭,“不是。”
沈英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不是?我明明聽人說這條街是他徒弟的啊?”
“哦,我們就是路過,借住而已。”姜糖掙著眼睛說瞎話。
沈英卻不是那麼好騙的,冷笑一聲,指著王虎說:“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來三不管的時候,賀忱已經離開了,所以兩人并沒有見過面。
但是王虎可是一直守在這里的,所有人都認識他,知道這條街他是二當家的。
真把他當傻子騙啊。
“他啊,他是整容的,畢竟來三不管嘛,這張臉拿出來好使。”
沈英:“……”
他覺得姜糖是在胡說八道,但說得一臉認真,臉上也看不出毫心虛的表來,看得他也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真的是整容的?
想了想,他搖了下頭,也懶得去深究了。
他拉著臉說:“無所謂你們到底是誰,要是認識隗昊的話,記得讓他回來給錢!”
聞言,姜糖有些驚訝道:“他欠你錢?”
“是啊。”一說起這個,沈英就氣得咬牙切齒,“五年前,他在我家走了我一顆藥,還留了字條說是要還我,給我留下這條街的地址,說他徒弟會給我錢,結果,他徒弟早就不在這里了!”
虧得他還追到了三不管。
倒不是在意那點錢,主要是為了那顆藥。
那是他花了一年才做出來的。
再者,那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他的東西,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幾人聽了這話,卻是臉微變。
隗昊明明是十年前死于那場空難的,可是,他現在說,五年前隗昊拿走了他的一顆藥?
那他……
確定還活著?
想到這里,賀忱忽然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我是他的徒弟,這錢給你,你告訴我當時的形。”
聞言,沈英斜睨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信了你剛才的話了,你自己說的,你不是他徒弟。”
說完,他掃了眼姜糖,冷哼一聲,就數心眼子多。
想知道?想著吧!
他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看他這表,姜糖了下,忽然把賀忱拉了回來,說:“算了忱哥,他肯定不知道,所以才不肯說的,咱們還是別為難他了。”
賀忱想了想,贊地點了下頭,他收回銀行卡,“算了,走吧,空難的生存率可是0,師父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說完,他苦笑一聲,轉就要走。
沈英盯著他們的背影,不屑地輕嗤一聲,呵,裝,再裝。
以為用激將法他就會上當嗎?
等著他住他們是吧,他可不是傻子!
他抱臂冷眼看著,等著他們下不來臺。
不想,他們幾個卻是一眼都沒回頭,姜糖更是喜滋滋展示著自己這兩天剛抓來的蟲子給他看,說是拿回去當禮。
王虎也說要請吃飯,甚至都已經開始想吃什麼了,幾人一點兒回頭再問問他的意思都沒有。
這下子,到沈英傻眼了。
不是,他們就真的不想知道了嗎?
隗昊不是賀忱的師父嗎?他剛才黑卡都拿出來了,這麼快就不在乎了?
裝的吧?
可是,直到他們的飛機走遠,再也看不到了,沈英才確定他們是真的走了。
居然都不再問問的,看來他確實是不怎麼在乎隗昊的下落了。
可惡,剛才就該把錢拿著的,他都損失一顆藥了,現在藥找不回來,錢也沒拿到。
誰能想到他們是真走啊。
此時,飛機上,姜糖扭頭看向賀忱,“忱哥,咱們真的走?”
賀忱搖頭,“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回去,我打算先跟蹤沈英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師父的下落。”
師父能找他一次,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
或者,想辦法再探探沈英的口風也行。
他看著也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姜糖想了下,不由嘆了口氣,“我覺得他不像是能輕易說出口的人。”
雖然相時間不長,但他那個人,一看就是個犟種,不吃,還小心眼。
都那麼得罪他了,以他的心眼,肯定會遷怒賀忱,不會告訴他的。
想到這里,姜糖不由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啊忱哥,是我連累你了。”
賀忱搖頭,“沒事,我們之間就算是沒有牽扯,他也不見得會告訴我。”
沈英那個人,看著的。
暮云平贊地點了點頭,“糖糖,你也不用多想,他那個人脾氣就是這樣的,你要是不用點兒心機的話,只怕那天就算是你過關了,他也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
他那樣的人,還能指他遵守承諾?
不可能的。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品這回事。
當真的,才是傻子。
話是這麼說,但姜糖還是有些疚,這些日子,也是看得出來賀忱有多在乎隗昊的。
他要是找不到,他不會安心的。
也是。
想了想,說:“忱哥,我留下來陪你吧,直到找到你師父為止。”
賀忱下意識拒絕,“不行,你還要上課。”
“沒事啊,我都已經自學到大三的課程了,我們院長已經來問我讀研的事了。”
賀忱:“……”才大一下半學期啊。
這進度,就算是當初的他,也自愧弗如。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這只是個借口罷了。
他最擔心的,是的安危。
他看向暮云平,希他說兩句話勸住姜糖。
然而,這一次,暮云平閉著眼睛,頭也不回道:“這事不用找我,因為我自己也是打算留下來的,勸不了。”
“二師父,您……”賀忱擰眉看著他,眼神復雜。
暮云平淡淡道:“他到底是我戰友,而且,他上還背著叛徒的名聲,如果他真的做了這樣的事,那我自然是要解決他的。”大風小說
話是這麼說,但他心里還是認為隗昊不是那樣的人。
他這個人,是不著調了點兒,但人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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