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超的手忍不住抖了下。
他微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回頭說道:“姜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糖歪頭看著他,“你不該我姜大師嗎?”
聽到這話,康超臉大變。
見他這樣,姜糖心里更確定了,“你果然認識我啊。”
康超的手指甲幾乎陷在里,他說:“我自然是認識您的,剛才我叔不是介紹過了嘛,您是他的救命恩人,至于為什麼說您姜大師,我也不懂您的意思,我這個人,一向講究科學,不喜歡封建迷信的東西,也從來不認識什麼大師。”
“不喜歡啊。”姜糖抬了抬下,“那你脖子上戴著法做什麼。”
聞言,康超臉上的表再也控制不住了,拔就要跑。
然而一條修長的直接踢在他肚子上,疼得他一下子飛了出去,爬也爬不起來。
病房里,康老爺子正和老戰友們一起聊天,忽然“砰”的一聲,有個人被扔了進來。
仔細一看,不是康超還是誰,此刻他鼻青臉腫的。
見狀,他有些詫異道:“超超,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說著,他也急了,轉就要下床。
一只白的手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康爺爺,您先休息一下,這種人渣不配您扶。”
聞言,康老爺子抬頭看著姜糖,眼里滿是不解。
但也聽話地沒有再。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只認識姜糖才幾天而已,但他心里很清楚,不是來的人。
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只是,“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有些疑地問道。
姜糖搖了搖頭,扯下康超脖子上的福袋,把它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符來,慢悠悠問道:“您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康老爺子不信這些東西,一臉茫然地看著,搖頭。
姜糖說:“這是轉換符,用途呢,就是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
“什麼東西?”康老爺子蹙眉問道,心里也有種不祥的預。
“功德。”
那是什麼?
幾個老爺子都一頭霧水地看著,聽不懂的話。
姜糖說:“他有沒有導你們說過這樣的話,比如把你們的福氣轉給他之類的。”
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而已,幾人仔細想著,想不起來。
“有。”這時,康老爺子沉聲說道。
他記得,那天是康超之前來看他的時候,提起了工作上的事,他說,他覺最近運氣不順,也不知道升職的事能不能。
他當時聽了,就隨口道:“我把我的好運給你。”
這只是調侃的話,本沒放在心上。
當時療養院大半的人都在,他們正坐在一起喝茶,難得有個小輩來,他們心里也都歡喜。
聽他那麼說,其他人也都跟著說了。
他還記得,就是從那天之后,他忽然開始力不濟,直到昏迷的。
想到這里,他腦海中有了一個猜測,看著康超的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姜糖晃了晃手上的符說:“按理來說,功德是不能搶走的,除非,主給。”
最后三個字,說得很慢。
其他人聽了,也漸漸回過味來。
主給……他們說,把他們的好運給他,那不就是主給嘛。
只是,這怎麼可能啊,怎麼覺好玄乎。
姜糖繼續道:“諸位都是對華國有大貢獻的人,所以擁有功德,功德能保佑你們好運,他拿走你們的功德,升職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就再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康先生,我說得對嗎?”姜糖看著康超,目淡淡,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康超被賀忱那一腳踢得剛才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上也被撞了好幾下。
在看到姜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此刻聽到的話,他知道抵抗不了,索破罐子破摔道:“對,你說的都對,那又怎麼樣。”
他臉扭曲地看著康老爺子,再也不像之前的憨厚老實,而是滿眼的怨恨。
“你對我,從來就很嚴厲,也看不上我。”
“小時候我做什麼你都看不順眼,我長大后工作了也是這樣。”
“我為了得到這個升職的機會,費了多勁,明明這只是你一句話的事,可你偏偏不幫我!”
“你不幫就算了,還說那個人的實力比我強,他升職也是很正常的,我應該向他學習,憑什麼!”
“既然你看不上我,不想給我,那我就自己拿!這本來就該是我的!”
最后一句話,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吼出來的。
康老爺子怔住了,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記憶中的侄子,雖然不聰明,但很聽話懂事。
他從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明明,他那麼說,是想讓他再好好鍛煉一下,他的實力,確實是不如他的競爭對手的。
他不幫他找關系,也是擔心之后會有人以此來嘲笑他。
只是沒想到,這些,全都了他怨恨的理由。
看著他此刻的表,康老爺子的臉上也流出幾分茫然來。
難道,真的是他錯了嗎?
正想著,一道冷哼聲忽然響了起來,“康爺爺欠你的?”
“不幫你怎麼了,就算是有人脈,那也是靠他自己一點點打拼下來的,愿意給你是分,不愿意是本分。”
“想要的不給你,你就,差點兒害死了他們,被發現了還一副害者的模樣,理直氣壯地指責別人,你哪里來的大臉。”
噼里啪啦說著,看著康超的眼神滿是嘲諷。
康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盯著,吼道:“你懂什麼!你不也是靠你師父嗎?憑什麼指責我!”
姜糖聳了聳肩,“我師父愿意給我靠啊。”m.166xs.cc
“而且,我自己也是有真本事的,你有嗎?你只會暗爬行,簡直毫無人,為了一己之私,害了這麼多人。”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的話,再過幾天,這個療養院,只怕是要全都死絕了吧!”
康超也不否認,還挑釁地看著姜糖,“那又怎麼樣,你抓我啊,你能拿著這個符去法院給我判刑嗎?哪條法律會認!”
原來,這就是他肆無忌憚的倚仗啊。
姜糖深深看了他一眼,角微勾,手一揮,“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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