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梵墨黑的雙眸格外的幽深,好像一不注意,就要徹底被吞噬。
髒水麼?
簡溪似笑非笑的仰起頭看著顧夜梵:「他們說錯了嗎?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顧夜梵莫名的心煩起來,打開車門將簡溪塞進了車裡,漠然道:「事我自會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要離開酒店。」
說到這個,簡溪忽然想到了什麼般,有些著急起來。
「顧夜梵,你可不可以讓我先下車,我想去見見我媽。」簡溪哀求的看著顧夜梵,出了這麼多事,簡溪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不過一想到母親在電話那邊帶著哭腔的聲音,簡溪就忍不住擔心。
「不可以。」顧夜梵面無表的直接拒絕了簡溪,心中卻莫名的煩躁起來:這個人是沒有腦子嗎?現在事要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此時出去,不過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罷了。
半個小時后,別墅的廓在暮下漸漸顯現出來,簡溪看著高大恢弘的別墅,心莫名的沉重起來。
現在的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金雀,不由己,卻又無能為力。
「大爺。」陸叔迎了出來,神有些凝重:「今天一早就有記者在別墅這邊蹲守著,那邊也在刻意炒作這件事,我擔心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顧夜梵下外套扔給了一旁的下人,俊臉繃著:「這樣的事應該理,還用問我嗎?」
到男人的怒意,陸叔有些惶恐起來。
「我明白了,大爺,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收購徐氏方案,是現在就開始執行嗎?」陸叔試探道,畢竟顧氏跟徐氏才剛剛確認了合作關係,現在顧夜梵卻突然提出要收購徐氏,難道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
顧夜梵瞇眸,餘掃過一旁的簡溪,冷聲道:「明天之前,我不想在看到任何關於徐氏的消息。」
陸叔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是大爺,那徐氏的董事長要怎麼理?」
「了不該的東西,那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不想再在繁城看到這個人。」顧夜梵角噙著一抹冷笑,輕易的便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簡溪看著顧夜梵運籌帷幄的模樣,只是為自己到無盡的悲哀。
面對這樣的顧夜梵,除了認命和妥協還能有什麼辦法?
平靜無波的又過了幾天,而顧夜梵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直沒有回到別墅過,簡溪不知道那些新聞變得怎麼樣了,還有那個被傷到的記者……
所有的一切好像將簡溪跟外界徹底分隔開來。
而別墅里的氛圍也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傭人們不再為難簡溪,反而把當了病毒一般,只要一出現,其他人便會自覺走開。
「你聽說沒,被簡溪砸傷的那個記者現在還在昏迷中,聽說很有可能會變植人呢。」簡溪正在打掃著樓梯間的清潔,卻聽見轉角有人小聲的議論著。
莫名的,簡溪下意識停下了手中的作,認真的聽了起來。
「我早就聽說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簡溪了,不然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我們了。」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邊,簡溪下意識攥手中的抹布。
「你們還想不想要工作了,大爺吩咐過,不許再別墅議論外面的事!」陸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可以低聲音呵斥道。
兩個傭人一聽,紛紛噤了聲。
「好了,既然在這裡工作,都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出去吧。」陸管家板著臉訓斥了一番,便將兩人打發了出去。
等到一切都恢復了安靜,簡溪這才站了起來住了陸管家。
「陸叔,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麼?」
見簡溪已經聽到了,陸管家索也不再瞞:「是不是真的不重要,簡小姐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今天的清潔,如果爺回來看到清潔沒有做完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簡溪無法理解,為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陸管家還有心討論這個問題。
「我想出去一下。」簡溪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要起離開。
看著簡溪的背影,陸管家並沒有急著攔下,而是一臉平靜道:「簡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大爺知道你離開的話會怎樣。」
儘管陸管家的語氣很平靜,但卻像是一盆冷水潑向了簡溪。
「簡小姐是聰明人,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陸管家見簡溪停下了腳步,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大爺這樣做,也是為了幫你。」
「幫我?」簡溪自嘲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反正我現在已經敗名裂了,就算茍且生,心裡也不會好過,還不如去自首好了。」
語畢,不等陸管家反應過來,簡溪便直接往外面跑去。
可還是剛一打開門,便見顧夜梵沉著臉站在門口,簡溪猝不及防的直接撞進了顧夜梵懷中。
顧夜梵不耐煩的揪住簡溪的手將簡溪從懷中扯了出來,沉聲道:「又怎麼了?」
「我要去自首。」簡溪努力的想要掙開男人的鉗制,卻無法撼顧夜梵半分。
「你不需要自首,因為只有我才可以決定你應該做什麼。」顧夜梵鬆開了簡溪:「如果你不相信,儘管去自首,我倒想看看,哪個警局敢關你。」
簡溪形晃了晃,雙有些虛浮的重重跌倒在地。
「你不是很恨我嗎?現在不就是你報復我最好的機會嗎?」簡溪扣手心,就連指甲嵌了手心都覺不到任何疼痛,只剩下一片麻木。
顧夜梵不怒反笑,居高臨下的看著簡溪。
「你知道,一個人最痛苦應該是怎麼樣的嗎?」顧夜梵自顧自的說著,不等簡溪回答,就兀自給了答案,漠然道:「就是讓他徹底的麻木,就像你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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