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明明兩個人是在榻上麵坐著的，怎麽現在躺在床上了？

沈婼棠想起，不料將玄澈給吵醒了。

他大手一揮，將沈婼棠抱在懷裏麵，都掙不開。

“囡囡，再睡一會兒，乖。”

沈婼棠不了，就側著，看著玄澈。

閉上眼睛的玄澈，攻擊力減了很多，眉眼間帶著溫和。

用目描繪著玄澈的眉眼，沈婼棠緩緩閉上眼睛，睡著了。

再次醒來，殿大亮，昨夜他們宿在長樂宮，沈婼棠醒來之後，還有點迷茫。

抱著被子，翻，繼續睡覺，困得很厲害，能醒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繼續睡了一個回籠覺，一個多時辰又過去了。

大年初一，玄澈卯時得和皇後去給太後請安，就算心裏麵再不願，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尤其除夕夜原本皇帝應該宿在坤寧宮的，可自從登基之後，玄澈每年都帶著沈婼棠宿在長樂宮。

沈婼棠辰時起來，天早已經大亮，了眼睛，開床簾。

殿的門被推開，芷嫣走了進來：“姑姑，您醒了？”

沈婼棠點頭，洗漱更。

“姑姑，陛下吩咐奴婢，若您收拾好了，去養心殿即可。”

沈婼棠點頭，打點好長樂宮的一切，才離開。

到養心殿的時候，玄澈還沒有回來，親王們會帶著家眷進宮，這個時候玄澈還在太和殿。

沈婼棠指揮院子裏麵的侍衛將房簷下麵的幾盆綠植抬著放在院子裏麵，曬曬太。

之後便走進殿收拾書桌。

午時，玄澈回來。

“陛下，今兒個在哪裏用膳？”

玄澈思索了一下，“就在養心殿吧。”

“喏。”

井德明連著人上膳。

“都下去吧，讓婼棠伺候朕就可以了。”

“喏。”

沈婼棠坐在玄澈旁，兩個人如同平常人家一般，吃得安靜，卻很和諧。

時不時傳來碗筷撞的聲音，其他聲音都沒有。

“撤膳吧。”

殿傳來玄澈的聲音，井德明和膳房的侍們走進來，收拾好，沈婼棠和玄澈漱口，淨手。

原以為沒什麽事的沈婼棠，想著悄悄溜走，被玄澈一個眼神給嚇唬地站在原地。

“朕同你一起回儲秀宮。”

儲秀宮是後宮宮太監們居住的地方。

可也不能質疑玄澈的意思，整個後宮都是他的，儲秀宮更是。

跟在玄澈後，沈婼棠回到儲秀宮，剛走進院子門口，看到跪在地上的一院子的人，愣住了。

最跟前的小宮和小太監們臉青白，慘白，看起來像是凍了很長時間。

井德明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得很低：“跪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了。”

沈婼棠的心沉了沉。

玄澈往前走著，突然抬腳對著最後麵的一個小太監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心口。

小太監捂著心口，抖得像是篩糠一樣，沒幾下便暈過去了，看起來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跪在沈婼棠腳邊的幾個小宮都嚇得哭了起來，怕惹怒玄澈，不敢發出聲音，啜泣著抖著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