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已經搬完,梁槐景把服和洗漱用品收拾出來,及韻告訴他:“你書房的東西我們都搬回去了。”
然后還有個消息:“你房子我有家財險的,到時候保險公司過來評估理賠,重新裝修應該花不了太多錢。”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梁槐景仰頭看著黑黢黢的墻面,嘆口氣,道了聲謝。
他下午去看房,匆忙之間找的房子,看著還好的,結果剛要簽合同,就有鄰居的阿婆好奇的來打聽:“耶?這房子之前不是死了人嗎,還能租出去啊?”
梁槐景:“……”好好好,遇到黑心中介了是吧?!
房子最后沒租,他跟蔣思淮說的時候,說:“看來還是要回家住幾天。”
蔣思淮滿臉無語的他狗頭,用充滿憐的語氣說了句:“你怎麼這麼倒霉啊!”
—————
倒霉蛋兒梁槐景的租房之路不太順利,春節后來容務工的人增多,又有很多應屆生開始實習,房子俏,本來就不如年底好租。
況且他只愿意在這附近租,不能離單位離得太遠,否則,“我為什麼不回家住?”
可醫院附近的房子哪有這麼容易租到心儀的,他只好每天花更多時間在上下班路上。
不過好在房屋保險的理賠下來了,又在業的見證下,簽了協議,工程隊進場維修。
蔣思淮之前找過的律師,也了他的代理律師,對1101戶提起訴訟。
連律師都忍不住調侃他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倆真的是一對。”
說完還沖他們豎大拇指。
梁槐景&蔣思淮:“……”
是想想就覺得很離譜,蔣思淮琢磨了半天,歸因于:“肯定是因為我們過年沒燒香,顧著吵架了!”
梁槐景一噎:“我值班沒去燒香,你休假你怎麼沒去?我們可不是大年初一就鬧別扭。”
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括弧,是你堅持要鬧別扭,我不想的。”
蔣思淮當場就跳起來,指著他豎眉瞪眼:“你的意思是都怪我一個人咯?”
“怎麼可能。”梁槐景哭笑不得,“我是在陳述事實……”
“不準陳!也不準述!”蔣思淮立刻打斷他的話,哼了聲。
梁槐景憋住笑,點頭說好,鮮活靈的臉孔是他在這一片糟糟的生活瑣事里唯一的輕松了。
笑完之后繼續看租房信息,想約中介去看房,蔣思淮他的臉,關切的說:“最近辛苦了,我們吃點好的?”
“吃什麼?”梁槐景抬頭,用臉蹭蹭手心。
蔣思淮鄭重宣布:“那就是!牛丸煮河!”
“……就這?”梁槐景哭笑不得,聽這人剛才的語氣,他還以為要殺一頭牛。
蔣思淮一把推開他,說他不識貨,“這可是我托人代購回來的,吃了你就知道什麼好吃。”
梁槐景于是期待起來,想知道被這麼夸獎的牛丸會是什麼樣的。
確實是好吃的,據說捶打牛時還加進了牛油,煮沸之后牛油融化,一口咬下,微微有水出來,隨之而來的,是牛的醇香在舌尖如煙花般綻放,質實,脆爽彈牙,牛特有的香十分濃郁。
“好吃吧?”蔣思淮見他點頭,有些得意,把自己碗里的牛丸多分他一粒,“多吃點,房子找得怎麼樣了?”
距離當時事發已經快一周了,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不好找,合適的太貴,我總不能花三四千一個月去租房,那還不如回家去住,我一個月油費都沒這麼貴。”
蔣思淮聽了就嘆氣:“要是咱有金山銀山就好了,不用為這幾千塊發愁。”
梁槐景失笑,換了個話題,忽然問起:“小葉的事……都解決了?”
蔣思淮一愣:“解決?解決什麼?”
“他和他姐姐……”梁槐景話說半句,又停了一下,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蔣思淮哦了聲,搖搖頭:“我沒問啊,那是他的事,我就不多問了,不影響工作就行。”
至于葉沛澤能不能和葉允南在一起,葉允南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其實并不關心。
梁槐景想想也是,笑道:“就是好奇,按理說當了這麼多年姐弟,為什麼親會變?我只知道會變親。”
“因為他們一開始就知道彼此不是親生的,說是姐弟,其實更像青梅竹馬。”蔣思淮倒沒覺得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如果我邊有一個這麼優秀,又對我很好的沒有緣關系的哥哥,興許就沒你什麼事啦!”
梁槐景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高興了,笑臉也收斂回去,嘆了口氣。
蔣思淮看他這樣,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這周的周六是袁景結婚,蔣思淮當伴娘,凌晨就要起來干活,索傍晚店里打烊之后就住去了袁家。
梁槐景送過去,順便幫忙布置房子,氣球打到一半,還被蔣思淮拉去認識人。
原來是袁景的爸爸將蔣思淮的也接了過來,說好要請老太太梳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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