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這話說出來乍一聽像一個段子,但自從前一段時間新聞上報道出了一件醫生朋友為了報復劈出軌的男朋友,捅了他108刀,卻刀刀避開要害,送到醫院去之後竟然還只是輕傷的事件之後,很多網友都在調侃說,不管惹誰都不要惹醫生。
雖然那位醫生的做法稱不上是正確的,但在對付出軌的渣男這件事上不可謂不出氣,而且還保留了自己最基本的理智,到最後竟然還只是一個輕傷,不會給人留下任何的後癥。
但對於上對背叛的人來說,留下的影和創傷可能是一輩子的事。
像裴音媛這種沒事就熱衷於八卦的人,自然也是聽說過那個新聞。
而從前又與唐初算得上是打過很多次的道,知道他弟弟這個朋友雖然家世算不上顯赫,但但專業水平絕對是行業中的佼佼者,在醫學方面是配得上優秀這個詞的。
畢竟當年的裴朔年在圈子裏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頭腦好,從小學到大學一路都順風順水,學習績儼然都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樣優秀的裴朔年在讀醫學專業的時候,也曾廢寢忘食地去努力鑽研,但是這樣的他也稍遜唐初一籌。
裴音媛是知道唐初的能力的,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給鎮住了,臉變得通紅,愣是沒敢再說出任何一句對陸寒時不利的話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陸寒時現在也沒有要出聲的意思,他看著用保護的姿態擋在自己面前的唐初,眼裏的眸很是深沉。
他以為像唐初這樣的人,連吵架都是理智的,直擊要害的,剛才那兩個人不管用多難聽的話來諷刺,也只是四兩撥千斤的反駁回去。
然而一聽到牽扯到他的時候,唐初的脾氣就瞬間被點燃。
溫順的綿羊出鋒利的獠牙,氣場強大得不行,像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王對冒犯他的人進行踏伐鞭策。
他第一次看唐初出這樣強的一面,而且還是為了自己。
心裏有種特殊的覺,像是緩緩升起來的溫度,在心臟最細小的管裏面流淌。
同時也覺得,他現在似乎的確是在被這個人養著,保護著。
陸寒時竟然覺得這種滋味,雖然還不錯……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唐初的影,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眼角含著一淡笑。
他的妻子,還真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會讓人到驚喜的人。
樂寧在一旁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像是也沒有想到唐初竟然還會有這麼兇狠的時候,半天終於憋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也是裴朔年的姐姐,你怎麼能夠為了這個男人威脅呢?姐姐雖然說話難聽了一點,但也是因為你才剛剛跟裴朔年分手,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男朋友,看不過去想要說你幾句罷了!又沒有什麼惡意,你為什麼要把事鬧得這麼難看?」
唐初快要被樂寧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給氣笑了,「樂小姐,需要我給你提醒一下,我和裴朔年分手的原因嗎?我真的佩服你,你做醫生雖然不夠格,但從小三的確業務能力過關!缺德事做多了,是不是心裏面連一點愧都沒了?」
果然對方只要不是攻擊的陸寒時,唐初也就只會用同樣的方式反擊回去而已,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偏激地威脅別人。
樂寧也覺到了這個男人對唐初的重要,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這邊吵吵嚷嚷的靜自然是驚了商場里的保安,不人都圍在這邊看熱鬧,但是已經被了下去。
先前那個店面的老闆也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果然是自己家的設計師和剛才那兩位顧客起了矛盾,連忙踩著高跟鞋了進來。
先是將裴音媛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歉意地看著陸寒時和唐初,「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設計師來的匆忙,不認識二位,所以跟二位起了衝突,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先代向您道個歉,希您二位高抬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們這些小人計較!」
裴音媛看著老闆點頭哈腰的樣子,十分不解,「你跟他們道歉幹嘛?」
老闆知道裴音媛現在還不清楚面前這位男人的份,連忙在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
裴音媛臉頓時變得非常震驚,但還是帶著一點疑的目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表不是很好。
儘管還有一些不服氣,但終究是沉默了,什麼話都沒再說。
老闆連忙又跟陸寒時和唐初說了好幾句好話,不停地道歉之後,才讓保安把周圍的人群都清散,然後恭恭敬敬地目送兩人離開。
看著那人的背影,裴音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旁邊的店長,「你確定嗎?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跟首富扯上什麼關係?」
「要是真的沒關係的話,我能這麼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嗎?還刻意找你過來商量,黑卡都拿出來了!這可是上過新聞的!」
店長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本來以為是店裏面的財神,沒想到一點眼都沒有,剛才又得罪了貴客,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在這裏面繼續開下去這個店了。
樂寧也在一旁聽著,雲里霧裏地湊過來問道:「什麼意思?那個男人跟邵朗有什麼關係嗎?」
裴音媛現在心很不好,也就沒有搭理樂寧的話,理都沒有理就直接進了店裏面。
樂寧看著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態度,就像當年看不起唐初那樣看不起自己,心裏面也有些不爽和憋屈。
要是自己現在和裴朔年在一起的話,裴音媛這樣鄙視自己,什麼話都不會說,甚至還會像當年的唐初那樣挖空心思去討好他們,跟他們相得好一點。
但明明跟裴朔年什麼關係都沒有,但裴音媛也像使喚丫頭一樣使喚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讓心裏很不平衡!
憑什麼跟唐初到的冷待都一樣,但卻沒有得到那樣的地位!
憑什麼!
到了店裏面之後,裴音媛一腔怒火無發,又不可能當著店長的面擺臉,沒說幾句話就借口有事要離開。
哪裏也沒去,直接開著車就去了裴朔年的醫院,直奔他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闖了進去。
「你跟唐初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朔年正在理文件,聽到魯的開門聲,抬頭看到自家姐姐怒氣沖沖的模樣,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又來這裏撒什麼潑?我跟早就分手了,你不是知道了嗎?」
「你們兩個當初到底是為什麼分手,不是在一起那麼多年了?」
裴音媛毫沒有把裴朔年的不耐煩放在眼裏,直接坐在他辦公桌對面,語氣很不好,「當初我和媽都不同意你跟在一起,希你能夠跟別的豪門千金聯姻,你倒好!不管我們說什麼都當做耳邊風,就是不肯聽我們的話,現在突然說分手就不分手,都沒跟我和媽知會一生,你心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裴朔年一聽到說話就頭疼,家裏面就只有兩個人,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如果不是看在這份緣關係的份上,他是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把給趕出去。
「當初你和媽那麼反對我和往,現在分手了,不是正如你們的意嗎?現在來興師問罪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你——」
面對裴朔年強的語氣,裴音媛覺得自己作為長姐的威嚴得到了挑釁,「我是你的親姐姐,關心一下你不行嗎?」
現在對著裴朔年也只有啰嗦幾句的權利,因為知道他們家現在能夠重新回到那個位置,全部都是依靠裴朔年的努力。
別人願意買這個設計師的東西,基本上也都是看在裴朔年的面子上。
裴朔年將筆往桌上一扔,沉沉地嘆了口氣,了自己的眉心,「是誰又在你面前說什麼了嗎?你怎麼突然又想到要問這件事了?」
裴音媛一想到剛才在商場上發生的那件事,就氣不打一來,加油添醋地將唐初邊那個男人又說了一遍。
「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看出了唐初這個人不安分,配不上你!之前口口聲聲都說有多喜歡你,整天跟在你後跑,結果呢?你們兩個人才分手沒多久,就另外找了人,看上去還恩得很,把你忘得乾乾淨淨了!這種人有什麼好?還好你把給甩了,不然我和媽就是死也不會讓進門的!」
裴朔年一開始還只是不耐煩,聽到裴音媛說完之後,臉卻是瞬間沉下來。
他當然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他被他揍的那些傷到現在都還沒有癒合。
這些日子他儘力地不去想唐初和那個男人的事,把自己沉浸在工作裏面,麻痹自己,以為時間可以沖淡心裏面所有的憤怒和不甘。
卻沒想到,裴音媛的寥寥幾句話,又輕而易舉地挑起了他心裏面苦苦抑的那些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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