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也許陸寒時永遠都不會告訴，那就是在和裴朔年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他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究竟是如何旁觀著和另外一個人的甜時。

如果不是因為裴朔年的存在過於礙眼，他興許不會想到那麼荒唐的想法，用柳茹笙來當作替。

他當時走投無路，幾乎被到了絕路之上……

現在回想起來，除了那件事之外，他還做了一些很多不可思議的、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做的事。

那些都不需要讓唐初知道。

也不需要看到一個那樣的自己。

唐初沒有聽懂他話裏面的深意，只仰著頭看著他。

陸寒時便出手蓋住了的眼睛。

他的手掌心溫熱，在的睫上，唐初眨了眨眼睛，陸寒時覺到掌心裏面傳來一陣意，便鬆開，「你故意的。」

唐初忽然一下轉過子，勾著陸寒時的脖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唐初晃了晃他，」柳老爺子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謀？我可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因為我爸的事就對我們轉變了看法和態度。」

陸寒時沒有說話，抿一條直線。

他是不願意瞞著唐初的，可現在的狀況……

他盯著唐初的眼睛，心裏面微，出手把凌的髮別在耳後，隨即附上去親了一下，「爸在你心裏面，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告訴我嗎？」

唐初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陸寒時會這麼認真地跟打聽父親的消息。

雖然他作為準婿打聽這種事好像很正常，但是父親畢竟已經去世了，而且陸寒時剛才的語氣太過於鄭重，總讓唐初覺得有一些有些……說不上來的覺。

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陸寒時忽然抬起手描繪著的眉眼。

跟父親長得確實相似，他以前也看過唐父的照片，眉眼都有著相似的清秀與堅韌。

陸寒時在的眉心親了親，沙啞著聲音在的耳邊說：「可以告訴我嗎？關於你的一切。」

唐初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明明陸寒時什麼都知道，但還是把他曾經那些經過全部都說給了他聽。

只要是能夠想到的，事無大小，全部都告訴他，沒有一瞞。

從的描述里，陸寒時得知了唐初的年，也知道了和家人之間的相，更加知道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什麼所謂的母。

到的教育就是不斷地謙讓，不斷地忍耐，要做一個好醫生，做一個好姐姐。

陸寒時心疼地抱著，「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本就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也不是你的親生妹妹？」

唐初愣了一下，隨即自嘲地笑了一聲，「我以前也這麼想過，有的時候不那麼懂事，不想要讓妹妹，所以就會覺得為什麼媽媽會對我那樣？我是不是不是親生的？」

「有的時候我也會地跟爸爸告狀，為什麼媽媽那麼偏心妹妹？之後媽媽就會找我談心，表現出一副很我的樣子，告訴我，對我嚴厲，是因為我更優秀一些，也是因為我是姐姐，所以才要讓著妹妹，對我們兩個都是一樣著的。」

「那麼說了，我也就相信了，畢竟誰會想當一個沒有媽媽的小孩？」

說完，聲音忽然有些沙啞。

陸寒時越發用力地抱著，有些心疼，側過頭來親著的髮，一路向下，似乎是安。

唐初察覺到他的心思，吐出一口氣，對他笑了一下，「不過現在沒事了，我也不奢求對我怎麼樣，我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是想到小時候還會覺得有些不值，畢竟那個時候我還是傻的，還真以為對我和妹妹是一樣的，只是對我嚴厲一些，所以我越發扮演著好姐姐的形象，就為了能夠讓肯定我。」

說起來還好笑的，就是因為唐母給框定的那個形象，為了得到父母的認同，拼了命地往那個方向努力。

那個時候的唐初還不知道，無論多麼努力，無論做到多麼好，都沒有辦法引來母親的半點認同。

甚至是越是優秀，母親就越是覺得討厭，因為威脅到了妹妹的地位。

越是那樣耀眼，越是把妹妹襯托得一事無。

可不知道，以為只要自己變得更好一些，就能夠讓母親多一點，怎麼會有人不想讓母親自己？

甚至就連現在，唐初生了唐甜甜之後，就算只是不想對溺，有的時候還是會自己反思自己會不會對太嚴格了？會不會覺得自己不？

不想讓唐甜甜經歷自己經歷過的那一些，不想讓覺得母親對而言只是一個擺設，只是一個虛有其名的陌生人。

「現在想起以前的事，其實也沒那麼難過了。」唐初靠在男人的懷裏，眼神有些放空，「其實很多事我都已經忘了……」

「怎麼可能忘記？」陸寒時沙啞著聲音，親了親的耳朵，越發用力地將抱在懷裏，卻又小心翼翼地避開的肚子，「為什麼不繼續？」

他的一隻手放在的後腦勺，著的頭髮。

唐初搖了搖頭，「告訴過他的，告狀過一兩次，但是……」

突然苦笑了一聲，「其實那個時候我寧肯對我明明白白壞一些，而不是表面對我很好，背地裏卻總是偏心妹妹，因為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所以就算是我去告狀也顯得特別無理取鬧，你明白那種覺嗎？」

抬起頭有些認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從小我就吃過這樣的虧，當別人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樣，我就沒有辦法揭穿他們的真面目，就像以前柳茹笙剛剛回到北城的時候，以朋友的份待在你邊，總是表現出沒有惡意的樣子，有時候我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壞了？是不是……」

還沒有說完，陸寒時就直接親住了的。

說的每一句話就像一把刀刻在他心上。

他無意給唐初帶去那樣的傷害，卻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把傷得很重。

明明是他一輩子都想捧在手心裏面呵護的人，明明……

他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也不想聽到別人的名字，不想他們兩個相的時候還會有另外的人參與進他們之間。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會有外人在。

無論是先前的裴朔年，還是之後的柳茹笙，他和唐初就永遠只是他們兩個人，不會再有另外的人，這才是他想要的。

他捧著唐初的臉，細細地親吻的臉頰，薄緩緩下，在的角流連忘返。

唐初閉著眼睛，子也了起來。

坐在男人的懷裏，能夠明顯覺到他的變化，還保著一理智，忍不住推了推他，「別……我的肚子……」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陸寒時眼裏面閃過一清醒，定定地看著懷裏的人，突然一瞬間陷了濃稠的黑暗之中，用力地親著的角，彷彿要將拆吃腹。

唐初有些怔住，剛才明明看到陸寒時是要急剎車的，可一下子又失去了理智是怎麼回事？

慌忙地推搡著他，試圖讓他清醒過來，「你別……到時候傷到孩子了……」

陸寒時彷彿聽不到的警告，反而將的手反剪在的背後，細細地親著的脖子。

太鼓起，上面泛著青筋。

這樣的架勢讓唐初有些嚇住了，怕陸寒時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聲音都有些變了調，「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

聽到帶著抖的聲音，陸寒時這才停了下來，深深吐出一口氣，用力地埋在的肩頸，什麼都沒說。

聽著他有些的呼吸，唐初這才平靜下來，知道他應該是控制住自己了，忽然就有些埋怨，「你怎麼這樣啊？我現在是個孕婦，經得起你這樣嚇嗎？」

陸寒時聞言低低地笑了一聲，用手按著的後背，「放心，我還不至於到那種程度。」

「誰知道呢？」唐初冷哼了一聲，「我沒懷孕的時候你那個樣子……反正你剛才說的話沒有一點說服力。」

陸寒時又是低笑了一聲，「那你覺得要什麼樣才有說服力？」

唐初靠在他的懷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反正在這方面，從來不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你每次都說快了！結果呢？」

陸寒時啞然失笑，「如果有一天在這方面我也說話算話的話，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怎麼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唐初覺得他是在強詞奪理，「要是你之前能夠節制一點，我現在也不至於揣著一個球……」

陸寒時蹭了蹭的鼻子，「到底是我不節制，還是你經不起撥？」

唐初越發覺得他在倒打一耙，「明明你才是始作俑者，怎麼可以怪我？」

頓了一下又說：「再說了，就算是我自制力不強，經不起你撥，那也是你主在先，你要是什麼都不做，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我要是什麼都不做，哪裏有他？」陸寒時手在的肚子上輕輕了一下，目忽然就變得深沉起來，突然俯靠在的肚子上，輕聲對裏頭說：「我是爸爸。」

他牽起唐初的手，跟十指扣，「也是你媽媽的丈夫。」

唐初聞言無地打破了他的念想，「這倒不是，畢竟你還沒轉正。」

陸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