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蘭城大學西門外的一家餐廳里並沒有什麼人,當然,除了角落裡那一桌客人。
從中午吃飯時就在,要了一桌子菜,又要了幾瓶蘭城當地的白酒。
老闆與老闆娘坐在門口摘菜,不時回頭看著那幾個年輕客人。
「遠征,這事兒就別再計較了,你說你小子也是有福氣,遇到史月嬅那麼漂亮的孩子,真是不錯。」
唐駿勛拍著虞遠征的肩膀打趣。
「什麼青梅竹馬?哎,這才青梅竹馬,你看看人家遠征,再看看咱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另外一人也笑著說道,眼底都是艷羨。
「難怪大學四年,追你的姑娘如同過江之鯽,嘿,你卻是坐懷不,我還以為你不行呢?敢你是在等人家史月嬅長大呢。」
唐駿勛嘖嘖兩聲,胳膊搭在虞遠征肩膀上。
「夥計,來,喝了最後這一杯酒,趕回家給人家孩子認個錯道個歉。」
頓了頓,唐駿勛又提醒:「不是我說啊,那孫靜芝是出了名的……勢利,你可別被給迷了,到最後撿了芝麻丟西瓜。」
虞遠征笑,說道:「廢話,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管孫靜芝是什麼貨呢,我對又沒興趣,什麼芝麻什麼西瓜的,對我而言不存在。」
說罷,他搖搖晃晃起,打了個酒嗝。
「天也不要咯,我得趁著這酒意,趕回家給我那小丫頭道歉去,你們是不知道啊,這小丫頭脾氣大得很,從小到大都把我吃得死死的,哎,真是慘吶。」
虞遠征搖頭晃腦賣慘,確實很有炫耀的嫌疑。
幾個室友作勢要打他,最終看在還得人家結賬的份上,到底放過了他。
結完賬,一行人相約出了門,虞遠征站在路邊準備攔計程車時,後忽然傳來孫靜芝的聲音。
「虞遠征,你等下,我有事找你。」
通道孫靜芝的聲音,虞遠征一臉厭煩,他都沒有回頭,繼續招手攔車。
「虞遠征,我有事找你,你聽不到嗎?」
看到自己被人忽略,孫靜芝上前幾步,拉住了虞遠征。
「咱們又沒關係,你找我能有什麼事?我忙著呢,鬆開!」
虞遠征皺眉推開孫靜芝,毫不掩飾自己對的討厭。
「你以為就你忙著嗎?我也很忙,我最近一直在忙著畢業答辯,可是你媽卻找上門來,說話那一個難聽。」
孫靜芝一臉委屈兮兮的樣子,而且泫淚滴,妥妥的白蓮花。
聽到這話,虞遠征的臉變了變。
「你說什麼來著?你剛才說誰找你了?」
「你媽!」
孫靜芝哭出聲來。
「你媽不止找了我,還找了我舍友,找了我老鄉,見著人就問我是不是在糾纏你,你媽,怎麼能這樣?這是要死我嗎?」
虞遠征冷冷一笑:「孫靜芝你現在夠可以啊,你這挑撥離間的方式未免也太膽大了些?怎麼,覺得我媽昨晚沒給你好臉,所以來這麼一出報復?」
「誰報復?我為什麼要報復你媽?虞遠征,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孫靜芝哽咽說道,委屈到不要不要的。
「是啊,在我心裡你就是這樣的人,昨晚你不是很擅長挑撥離間嗎?你挑撥我與小嬅的關係,現在又挑撥我與我媽,說說,下一步你準備挑撥誰?」
虞遠征雙臂抱,眼神不屑。
面對虞遠征的冷嘲熱諷,孫靜芝哭得更大聲了。
「我沒有,我沒有挑撥離間,我說得都是實話,不信,不信你問你們室友,你問問他們,看你媽有沒有找過他們。」
虞遠征看著唐駿勛,問道:「我媽找你們了沒?」
本以為唐駿勛會搖頭否認,卻沒料到他一臉為難。
「那個遠征,你聽我解釋哈,阿姨找我們呢,並不是為了打探什麼,就是想確認你……」
其他幾個舍友也是吞吞吐吐的,這讓虞遠征的臉頓時就變了。
「我媽都問你們什麼了,要是好哥們兒,就別瞞著我。」
虞遠征臉沉,連帶著聲音都低了不。
「阿姨就是問,問你在學校有沒有朋友,還有和孫靜芝的關係如何,就,就這些,沒別的了。」
唐駿勛知道瞞不下去了,就如實回答。
「聽到了吧,你現在聽到了吧?我沒挑撥離間,我說得都是事實。」
孫靜芝理直氣壯說道:「而且你媽在我朋友這邊說的話更難聽,讓我朋友提醒我,不要死皮賴臉纏著你,說我份低賤,配不上你,還說早就給你安排好了門當戶對的婚姻,你沒得選,也不會讓你選。」
說到這裡,孫靜芝用同的眼神看著虞遠征。
「以前我羨慕你的,但現在,我覺得你很可憐,你連自己的人生都決定不了,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你他媽的放屁!我媽能說出這種話來?」
虞遠征嗤笑說道,這人還真是敢瞎編,這種話都敢當著他的面說。
「是,從你的為人我也能相信你母親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可如果史家給你媽施呢?如果史月嬅鬧死鬧活要讓你媽來找我,來警告我呢?你媽能不同意?」
孫靜芝大聲說道,言之鑿鑿,似乎對自己的推斷很是篤定。
「昨晚史月嬅如何撒潑的,在場的大家都看見了,一口一句份,說明才是最看重份的人,哪怕不喜歡你,也不會讓你被別的人搶走,說白了,你已經了的私人品。」
虞遠征眼神森,他猛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孫靜芝的脖子。
「你他媽的再敢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說罷,他毫不留將孫靜芝摔在地上,攔住一輛正好路過的計程車,一語不發鑽進了車。
唐駿勛等人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目送計程車的尾燈消失在街角。
「孫靜芝,你這手段也太卑劣了吧?」
看著孫靜芝得逞的表,唐駿勛忍不住罵道。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虞遠征只要回去問一問他媽,問一問史月嬅,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孫靜芝哪裡還有剛才的悲切委屈,角帶著勢在必得笑,眼中滿是囂張。
「我孫靜芝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不計手段必須搶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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