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天果真佔了你這丫頭的,祝丫頭,你說說,想要什麼謝禮?」
塗老爺子的那一塊原石只花了五千塊,但是出綠后當場有人出價一萬五,不過塗老爺子自己就是做這一行的,留著自己鋪子裏用了。
「這個,今天回去我再跟塗爺爺說。」祝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只是……
「許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三個人剛到車站就被截下來,想想祝懷巨額財產,塗老爺子也變了臉。
「塗老別誤會,我不過是有件事想麻煩祝小姐。」
被塗老爺子防狼一樣盯著,許源昶面上也不好看了,若不是有求於人,他也不會拉下臉開口。
「塗爺爺先上車,不知道許先生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之前我看中了一個東西,眾說紛紜,沒人能確定是真是假……」
「東西呢?我不能保證一定認識,許先生考慮一下。」
自己倒是無所謂,離開這裏山高皇帝遠,許源昶也不能拿怎麼樣,可塗爺爺還在,許源昶這人,一看就不是心慈手的聖人,祝只好答應他。
「東西我已經買下來了,剛剛派人拿過來,祝小姐方便的話,直接去旁邊的茶樓上看也行。」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能怎麼辦?
說是旁邊的茶樓,真正上去后,祝對這個偏僻之地的貧富分化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一座茶樓,包廂里竟然鋪了長絨地毯,室裝潢更是緻巧妙。
「祝小姐,請。」許源昶很快拿出一個古舊的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給我雙手套吧。」匣子裏的陶罐看起來磨損有些嚴重,祝都不敢輕易。
「這是我從一戶農戶人家買來的,聽說是他以前用來裝醋的……」看著祝皺眉,許源昶主解釋。
「哦。」怪不得有子味道。
罐子磁化強度低,而且,上面還有一個缺口,更方便分辨其年代、時間。
最主要的是造型,還有上面的開片,祝是秉著呼吸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放下的。
「丫頭,這個,真是個寶貝?」
古董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好說,特別是在西北,古時候墓葬多,各種陪葬品隔三差五被翻出來,農村很多人家發現了也不懂,就隨便扔著,說不好啊。
「不好說,依我看來,應該是元白釉,你看這裏……這個是有蓋子的,就是以前人們說的萬年罐……還有這個型,口,平底,應該是刑窯出品……」
好巧不巧,以前陪著外公看過這麼一個鑒寶節目,節目上正好出了這麼一個唐白釉口罐,眼下這東西,跟當初專家們的鑒定剛好吻合。
「元白釉?」
「嗯,準確來說,應該是唐白釉口罐,能夠保存這麼完整,厲害的。」
雖然關於刑窯文獻不,可到現在為止,刑窯確址都還沒有,刑窯出土的東西,價值……
「因為對方家裏不在意,我花了八十塊錢買的,祝小姐覺得,這東西能值多?」
「這個,文價值,或者說民俗價值都高,適合博館那些地方,收藏的話,增值可能不高。」
「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你說文價值高,又說增值有限……」
「……」二哥,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積極開口的。
「許先生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一下,這東西,就算想出手,也只能暗地裏進行,不能放在明面兒上,老窯是不允許私下拍賣的。」
「行,我懂了,知道東西不假,我心裏也就有底了,祝小姐,之前薛家丫頭的事,我代父母跟你說了抱歉……」
「許先生,薛玉環跟媽已經道過歉了,只要以後別再無中生有的污衊我,我懶得為不相干的人浪費力。」
一句話,不想在跟他扯上任何一星半點的關係。
「行吧,今天麻煩祝小姐了,行價,還祝小姐收下。」
許源昶執意,祝也沒有多推辭,拿了信封就直接走了。
路上,塗老爺子才解釋,那家茶樓,是許家產業。
有錢人,特別是有些底蘊的有錢人,都有各種附庸風雅的癖好,許源昶也不例外。
好在,他的病還算正常,除了喜歡收集各種古董,就是好茶,甚至,可以說嗜茶如命。
並且,許源昶還有個聞香識茶的本事,不管是什麼茶,只要放在他鼻子底下過一遍,他就能準確說出來。
「果然是有錢人啊,別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人家已經高雅的品茶了。」
「放心吧,回去以後,不會再讓你半分委屈。」
說完,蘇厲銘才反應過來,懊惱自己怎麼就護上這臭丫頭了,扭著頭不肯再跟祝說話。
「那就謝謝二哥了。」瞇著眼,祝本就是為了扎心,好在,這幾天相下來,蘇二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抵了。
回到縣城,祝先送了蘇厲銘回家,然後才背著差不多二十斤的石頭,去了珠寶店。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肯定藏著好東西呢,你說怎麼開,我來手。」
見證奇跡的時候就要到了,塗老爺子已經拳掌準備大幹一場了。
「不用麻煩,塗爺爺坐著休息一下,這塊料子可不敢開刀,還是我慢慢磨吧。」
又不是第一次解石,祝練的手,沒過一會兒,就能看到星星點點的亮了。
「出來了,出來了,祝丫頭,累不累,你歇著,我來……」
「不了,折騰這麼久,先弄點吃的緩緩,我們再慢慢來。」
實在是怕老爺子太激,等會兒高興的閉過氣去。
「那也行,你先,我去讓小於去館子裏要幾個菜……等著啊……」
祝看著出門了又不放心進來叮囑的塗老爺子,無聲勾了勾。
今天神一直高度集中,確實累的,趁著這會兒,祝起來活了一下,陪塗老爺子吃了晚飯,這才重新手。
「你等等,等等,我先去關門……」
眼看著就要全解出來了,塗老爺子突然停,同手同腳的出去鎖門,祝甚至能聽到莫名其妙被放假的小於不解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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