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努力,讓世子哥哥上我。姨母我給您肩膀,您別擔心。姨夫與世子哥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爺爺說宗家兒郎是天生的將帥。」宋韻詩為了哄未來婆母開心,非常努力。
宋老將軍:寶貝孫,爺爺沒有說過,你別扯!
宋韻詩:爺爺,回去我就教您老人家說,我先借來用用。
「宋老將軍眼就是好,九嬸現在您放心了吧!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喝媳婦茶,先抱外孫子再抱孫子。」宗靜嫻哄著九嬸,兒子犯了那麼大的錯,現在九叔還願意出山,就這份誼,無比激。
端木卿黛是人逢喜事神爽,兒子被京城各大家嫌棄,是又生氣又心疼,還是宋家姑娘眼好。
很放心,非常放心,看著宋韻詩的眼神更加慈祥。
兩天後未等慕容莊返回,慕容落就來了,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看著慕容落滿臉憔悴,眼下都是淤青,可見沒熬夜。大周現在烽火不斷,他這個皇帝估計龍椅也燒得慌。
「舅祖母,舅祖父呢?」慕容落給舅祖母與母后請安后,迫切地問舅祖父。
「元燁帶皇上去你父王的書房。」端木卿黛沒讓人請宗九墨出來。
雖然君臣有別,但是長有序,皇上問的是舅祖父。
他要打牌,他們家自然配合,本以為皇上會多撐一段時間,沒想到未等太上皇回宮,他就撐不住。
從這點上,端木卿黛不會笑話他,這說明他還有良心,知道大局為重,知道大周的將士們跟百姓們不能繼續喪命。
宗靜嫻有些尷尬地看著端木卿黛,「九嬸,看在這孩子還知道錯的份上,您跟九叔就給他機會。」
「我不會阻止王爺的任何決定,但是會支持。相信皇上不會讓我們失。畢竟大周不是一個人的家,是我們所有人的家。」端木卿黛在皇上到來的那一刻,本能地又跟宗靜嫻有了點距離。
甚至擔心書房裏的兩個人吵起來,如果再鬧翻,皇上會不會……
在擔心,宗靜嫻也是一樣的擔心。
然而書房裏的兩個人確實無比地和諧,慕容落如同兒時學藝一般,問著舅祖父各種問題。
宗九墨這個舅祖父依舊地為他解說,並無半點不耐煩與厭惡。
慕容落最後愧疚地說,「是朕辜負你們的期,是朕好大喜功。是朕害死了那麼多人,是朕的錯。我打算駕親征,舅祖父您為副元帥可好?」
皇上親征自然是主帥,他說出副元帥三個字,怕舅祖父生氣,立刻又說,「朕在外一定全部都聽您的,閑王這個稱號是朕的錯,請舅祖父繼續做攝政王。帶著宗家回京城,朕錯了!!!」
「皇上不必如此,我爹很喜歡魯省,在這裏他老人家睡覺都香。宗家不會回京城,本王也不是幫你,因為我是大周人。」宗九墨拒絕了皇上的好意,他們到魯省短期不會離開。
「舅祖父朕年輕不懂事,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是真的知道錯,這個錯誤葬送了無數人的生命。我每日都無法睡,閉上眼就彷彿有那些冤魂在耳邊呼喊,日日煎熬……」慕容落髮誓,這些都是真的,他真的無法忍。
雖然連連征戰,但都沒有這一個月死得人多,更何況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們。
朝堂上那些大臣們只知道吵吵吵,吵得腦瓜子都疼。
一個解決方案都拿不出來,而舅祖父在朝堂上時,經常會提出問題,並且附帶解決辦法,有時候不止一個辦法。
對比下,才有傷害,對比下,才知道他這個皇帝就是靠著宗家撐起來的。
慕容落那一點點傲氣跟彆扭全部都沒了,在朝堂這些事的攻擊下,他還有什麼?
「這是虎符,請攝政王務必收下。朕會發出罪己詔,對這些冤魂有個代。」慕容落再次懇求,希攝政王既往不咎,以國家大業為重。
「本王從不做副帥,皇上還是在京城等著消息。虎符,本王收下了,調兵遣將之事,希皇上徹底放手。等戰事結束,本王自會歸還虎符。」宗九墨此話絕對當真,他也沒有必要在這些事上做虛假承諾。
「不不不,舅祖父,是我錯了,您就別再臊我,我全權給您負責。」
「不不不,是臣不該……」
「舅祖父,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互相認錯,互相道歉,最後餐桌上兩個人推杯換盞,這桌子上只有他們兩個。
慕容落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宗九墨帶著宗元靖,宗子嘯跟著他一起回京。
宗家其他人原地待命,宗元燁與宗元朗再怎麼反抗都沒有用。
「母妃,父王為什麼還要幫他?」宗靜姝看著周圍沒有其他人,小聲地問。
太後娘娘帶著宋韻詩也返京了,在這裏都是宗家人。
「你父王是幫大周。」端木卿黛覺得夫君很偉大,希他們都能夠實現畢生的夢想。
「是是是,父王是偉大的戰神。爺爺您說,對不對?」宗靜姝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其實心底也認同父王的做法,就是對皇上還有著一埋怨。
宗家老太爺看著兒孫們一起奔赴戰場,自豪之餘又覺得有些難。
他還能活著等他們回來嗎?
這幾日,他的狀況愈加不好,回到魯省他是高興的,落葉歸,可捨不得孫,捨不得老伴。
「對,我糖糖說啥都是對的,爺爺有你父王這樣的兒子,非常驕傲。」老太爺貪地看著遠方越來越遠的背影。
「我父王出馬,就沒有打不贏的仗。爺爺,我們一起等父王凱旋而歸。」宗靜姝就留在這裏,韓琛回北省,京城的北王府對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
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攝政王府的牌匾重新掛起來,是皇上的親筆題名。
因為宗九墨堅持要住在魯省,慕容落沒辦法只好這樣挽尊,他這個皇帝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知錯能改,往後當一個好皇帝,否則連皇位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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