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見不得的
做完幾個項目,在會館待到下午五點左右,梁微寧陪閨去看了一部近期新上映的電影,文藝片。
提前半小時抵達目的地。
閨倆各捧一杯茶,坐在公共休息廳。顧允真用手機瀏覽影片簡介,大為震驚:「現在地尺度,放開這麼多?」
梁微寧搖頭,傾靠近解釋:「整個京城,僅此一家。」
十分小眾而極特的公益影院。
在這裏,甚至可以看到許多經典未刪減的絕版。
雖然不太冒,但閨對此類型全無抵抗力,難得相聚一起,便遷就遷就,圖個開心。
進放映廳前,顧允真揶揄道:「其實這部電影,適合。」
「沒關係,萬一將來我也加不婚大軍,咱倆就湊合著過唄,就當提前培養。」
說罷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不早。
突然想到什麼,梁微寧點開微信,打字:【到飯點了,還在忙嗎。】
下午有商務會談,接著又是總部項目會議,聽徐晝的意思是,可能要持續到很晚。
如果不開,可以自己回香樾府拿服。
顧允真隨口問:「給誰發信息?」
「男朋友。」
「.」
找到位置落座時,看旁孩垂眸回複信息,顧允真挑眉:「我有種錯覺,你對你家那位,好像比以前上心很多。」
「也許不是錯覺。」
點完發送,梁微寧熄掉手機靠向椅背,神倦懶道:「一個月前,吵過架,那次差點分手。」
輕描淡寫的語氣,講出無比心的曲折。
現實比影片彩。
顧允真了解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心裏五味雜陳,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開口。
靜默須臾。
闡述結論:「你們默契地為彼此做出改變,想好好走下去,這對於『靠邊站』的你而言,對於陳先生那樣的份,都極不容易。儘管如此,你們卻仍在努力嘗試,已經很棒了。」
這一刻,顧允真是發自肺腑。
梁微寧將腦袋靠在肩上,輕聲道:「和事業都想要,是不是很貪心。」
怎麼會。
「世間好為人類所追逐,不要是傻子。」顧允真捻起一顆米花,送進寧小乖裏,「兩者並不衝突,難的是,該如何去平衡。」
平衡。
念頭剛落,部門群里有人@,想請假三天,麻煩老大看到申請能夠批一下。
打開公司考勤系統,調出申請單。
請假理由:【要去外地看偶像演唱會,路程遙遠,來回三天是極限。】
直言不諱,倒實誠。
這就是招小年輕的好,也是最扯淡的地方。
顧允真提醒一句:「你今年才二十三,只比那些新人大一歲。」
「我會因為看演唱會就請假?」反問。
閨聳聳肩:「不是所有年輕小姑娘都跟你似的,喜歡班味兒。」
「.」
看完電影,去三環兜了一圈,回酒店。
香樾府司機送來的服,在大堂接待區,等候多時。
梁微寧手接過,道聲『謝謝』,後者朝頷首,並轉達先生囑託。
大致意思是,讓玩得開心,早點睡,別熬夜。
這男人。
明明因夜不歸宿,不悅的。
上樓后,趁閨去浴室洗澡,梁微寧先給徐特助發信息,問他有沒有下班。
變相打探某人是否得空。
徐晝心領神會,說:【先生剛開完會,心不佳。】
【為什麼?】
【連霧島二期生態水域建設,今日出設計方案,未達先生預期。】
果然是為公務。
撞槍口,項目負責人應該是挨罵了。
放棄開視頻的念頭,梁微寧用語音給大佬道『晚安』。
後來進浴室洗澡,功錯過一通電話。加之事先將手機調震模式,導致來電也被顧允真給忽略。
直到收拾好一切,梁微寧敷著面,把電話回撥過去,裏面提示已關機。
再看微信。
來自BB-C:【臨時回港,為期兩日。】
難怪。
時間太趕,估計是搭乘客機。
上床后,閨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南海北,想到什麼說什麼。
顧允真問寧小乖,今天見過男朋友,有何。
「要聽實話?」
「當然。」
既然如此,那就言無不盡了。
梁微寧清嗓子,給出三個字:「太完。」
「覺得不真實?」
「對。」給閨打比喻,「就像一段心編寫的程序,不管黑客怎樣攻擊,都找不出毫。」
「你看人很準。」
嗯?
顧允真說:「實不相瞞,認識三年,我從未過他。」
這對的職業而言,是一種巨大挑戰。
段昱是接的所有客戶中,最簡單,也是最複雜的一個。
「那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梁微寧問。
沉默片刻,顧允真娓娓道來。
故事不長,但樁樁驚心魄。梁微寧聽完總結一句:「三年前,他拿命護你。三年後,你為他不惜違背行業規則,差點被賀三爺剁掉兩手指。說是過命的,都不足為過。」
嗯。
所以段昱表白,顧允真未作猶豫,便答應了。
談不上有多。
心卻必須承認。
尤其是,在見過他最狼狽落魄的樣子后,就想作為最親的見證者,看對方如何一步一步力挽狂瀾,將死局開闢出一條生路。
毫無疑問,段昱做到了。
憾的是,對過程一無所知,他從始至終也未向分毫,就像一個永遠埋於地底,見不得的。
關於男友詳細的份信息,顧允真沒多講,梁微寧也沒多問。
有預,以後還會再見面。
不知不覺,話題聊到深夜。臨睡前,梁微寧忍了又忍,實在憋不住,跟閨坦白之前的猜測。
周時敘?
顧允真一臉驚悚:「你在講什麼聊齋。」
聽著確實像聊齋。
開玩笑,真真怎麼可能喜歡周太子那款。
講到這裏,梁微寧尷尬道:「為了替你鳴不平,我還怪氣了人家好幾回。」
說什麼時間管理大師,估計要被氣死。
「你放心,他聽不懂。」顧允真寬道:「他的眼裏,只有權勢和利益,別的不興趣。」
包括人。
看得很清,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是,梁微寧仍有疑問:「如此看來,打火機也是意外?」
提及這茬,顧允真無力閉眼。
事要追溯到進博彩城的第三個月,那晚喝醉,膽大包天吵著要跟男人賭/一局。
賭注是,如果贏,契約就此作廢。倘若輸,便要無條件將期限由兩年延續到四年。
結果,慘敗。
打火機正是當晚不小心落在博彩城的,被男人順手撿到,拒不歸還,說要以此作為信。
跟一個醉鬼較真,只有他周時敘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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