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邊本來就有盧柳這樣的面高手,如今經過司苑提醒后再仔細觀察這個人,發覺還真如同司苑所說,此人真就像是戴了一張面一般。
足足盯了此人一二十分鐘之後宋小果更是肯定了司苑的猜測,此人要麼沒表,要麼偶爾有一兩個不同的僵表展,卻顯得十分不自然。
宋小果當機立斷,喚過了一旁的紫苑。「讓恆凌、奚祥多注意一下那個青人,有古怪。」
「是,姑娘。」
「你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一下秦桂兒的資料,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一個時辰以後能給到我不?」
「奴婢儘力。」紫苑點頭,很快消失在了賓客席間。
納晟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宋小果這邊有所異常,他坐在主位之上被一大圈子人圍著,一時竟無法分過來。
很快,新人拜完天地便被送進了喜院,但真正被送去喜院中的只有秦桂兒一人,陳安新一直留在前廳待客。
宋小果裝模作樣地喝酒閑扯了起來,沒多久之後忽然發現,之前那個青男子竟不知何時沒了蹤跡。
了酒杯,又仔細聞了聞杯中的味道,宋小果扭頭盯著陳家後院的方向,心裏忽然有一種特別詭異的覺,總覺得那個地方像是一張幽幽巨口,隨時準備吞噬什麼一般。
「司苑,你且在這裏坐著,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宋小果放下酒杯按住司苑的肩膀起了,司苑卻反手拽住了,晶亮的眸子中有著一抹瞭然。
「姐姐不可冒險,隨便進新嫁娘的房中可是大忌。」
「鬧房有什麼危險的。」
「從沒聽過未出閣的姑娘家去鬧房,姐姐你還是坐著罷,我替你去瞧瞧。我年歲小,就算被人發現了也不會拿我怎樣,估計就是當我好玩罷了。」
司苑這孩子雖然老了一些,但人特別機靈聰慧,否則也不會發現青人的異常。而且從認識宋小果之後,司苑就一門心思向著宋小果,自然不會讓去涉險,說完話沒等宋小果回答,司苑便站起快步走了出去。
「跑這麼快乾嗎,又沒說不讓你去……」看見小傢伙心切的模樣,宋小果只能將沒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剛才自己已經安排了奚祥和恆凌暗中盯著青人,也不知這會兒他們在沒在喜院?司苑就是去婚房轉一圈,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樁看似很普通的婚禮,卻讓宋小果有了一種危機四伏的覺。
再次盯著面前的酒菜,宋小果眼神一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納晟霖終於從主坐上走了回來,見只是宋小果孤一人坐在這裏,納晟霖表十分淡然。「人都去哪兒了?怎麼一個人都不在你邊。既然現在酒喝完了,新嫁娘你也看過了,若無事便回府去罷。」
宋小果聽到納晟霖這話瞬時仰起頭對著他嘻嘻一笑,仿若撒一般附在了納晟霖的肩頭上低聲音。「都被我派去辦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剛才我便發現跟在秦桂兒邊的青人不對勁,酒菜也都有問題。」
納晟霖眼神一閃,神自若地反手按住宋小果腦袋,將的頭完全在了自己的肩上,臉上出了一副寵溺之。「沒想到你竟如此敏銳,不對勁的何止是那青人?你再仔細看看司儀,就連那幾個伺候酒席的丫鬟也都有問題。小果,你暫且先回去,我隨後就來。」
「納蘭,現在想走估計已經晚了。」
宋小果眨眨眼睛平靜地笑道,手在納晟霖的上了,一子刺鼻腥臭順著的手指直接鑽進了納晟霖的鼻孔之中。
「別,這是爺爺予我的解毒劑,能解百毒,雖然味道不大好,卻很有用。」
「是什麼毒?」
「蝕骨毒,下手狠的。若不是我隨帶著解毒劑,估計今天我們都要折在這裏。」
宋小果鬆開納晟霖,若無其事地又坐了回去,將杯中剩餘的酒一口飲盡。納晟霖在旁勾起了角,聲音依舊得很低。
「你那日在馬車上的話應驗了,看這陣仗恐怕還真是沖著我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呢。俞洪是不是已經先行搬救兵去了?」
「兩炷香之前就去了,也不知多久能趕過來。小果,若是待會兒起了手,你自個兒找地方躲起來,我怕自己顧不上你。」納晟霖輕笑道。
宋小果卻滿臉無所謂。「不用擔心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弱。倒是我一不留神就將人都散了出去,現在還不知後面是個什麼景?我們化整為零,十分不利,得想辦法快些與奚祥、恆凌匯合。從這裏回王府,再快也得一個時辰左右,只要頂過了這個時間,我們就一定無事。」
「一個時辰?有點難,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納晟霖冷眼瞧著依舊正熱鬧吃喝的眾人,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和歡笑,哪裏知曉這平和下的暗流涌?陳安新走在人群中不時敬著酒,納晟霖目卻放在了他側跟著的兩人上。
「納蘭別看了,陳安新估計也是被挾持的,不過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人家竟願意用這幾百條命來給你陪葬?」
「暫時不知曉。走吧,我們去後院……」
納晟霖起牽著宋小果,宋小果莞爾一笑。「就這麼面堂皇地走進去?」
「不然呢?」
正如宋小果所言,若不能儘快與恆凌、奚祥匯合一,若真起了手只怕自己會顧不上宋小果的安危,無法施展開手腳。納晟霖雖有些無奈,卻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此時他還是把宋小果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至於其他的,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罷。
帶著宋小果,納晟霖淡定地朝後院走去,奇怪的是竟也無人來攔他們。
隨著兩人的影消失在迴廊連接,陳安新竟然子一歪,倒了下去……
他側一人眼明手快地將陳安新撈了起來,臉上滿是愧疚笑意。「大家吃好喝好,新郎喝多了,我們這就將他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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