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的確有人。」游商見瞞不過,只能承認。「只是,這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也沒見過,是男是都不知道。」
「不知道倒是有可能,兩方總要聯繫。既然如此,說說你們是如何與另一方對接,如何傳遞消息。」宋小果眼珠一轉。「或者,你可以把對方引出來,我們派人守著。」
「小果姑娘這想法不錯,但你看看我如今待在什麼地方?既然你們能猜出我幕後有人相助,又為何認為對方不知道我被捕的事?」
「那就說說你們怎樣聯繫對方。」宋小果也沒失,畢竟這幕後之人既然能將手進太平欽與大司馬那邊,自然能得知拓跋部落派來的人被捕。
「出發前,首領就給過一個地址,在行駛過程中需要援手,便寫信將消息放在裏面。」游商搖搖頭。「只怕現在那裏也被廢了。」
「你把地址說出來,本派人過去瞧瞧。」
游商無奈,把地址說給計促,然後道。「不是我說,去看了也查不到什麼。我拓跋慕既然決定與你們合作,斷然不會在這上面瞞。」
「更何況,今日在這獄牢中的事,誰知會不會被對方知道。我現在的行為等於背叛拓跋部落首領,大司寇認為我有說謊的必要?」
游商自嘲一笑。「恐怕來滅口的人,今日便會出現。」這也是為何他選擇代的原因,作為奴生出的孩子,他對拓跋部落,甚至東荒王,都談不上忠心。
計促派了一名獄卒去游商裏遞信的地方,大概過了一刻鐘時間,獄卒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大人,的確如犯人所說,那地方是一荒宅,背面的牆挨著地面的一塊磚可以出來,有人為過的痕跡。」
「嗯。」計促點頭,看向游商。「如果你的要求對方提供不了,又如何聯繫?」
「如果不行,那塊磚第二天會反方向放,大人既然派人查看過,就應該知道那塊磚一頭偏青,一頭偏紅。只要反擺,我自知計劃不行。「
「當然,我也不是那麼愚蠢的人。自然會想要知道對方的信息,我曾守在外面,只不過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迷暈,一覺睡到大天亮。於是為了小命著想,我沒再繼續。」
計促轉,朝宋小果道。「小果姑娘怎麼看?」
「誠如這位所言,大司寇只怕要派人守住這位。如果有人來滅口,這麼短的時間,也只能是派出在平夏王朝埋藏的棋子。」
「如此甚好,拔一顆是一顆。」計促看向牢頭。「從今天開始,把拓跋穆給本看死了,他吃的飯,喝的水,拿進來后你檢查,沒有問題讓他用。一旦發現任何異常,先按兵不,直接上報到本這裏。」
「是,大人!」牢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應諾道。
「小果姑娘這邊請。」計促帶著宋小果走出獄牢,兩人來到大堂。屏退其他人,計促才道。「這拓跋慕所言只怕九是真的。」
「他的份註定得不到拓跋部落友善的一面,心中自然無忠君之意,更無過之心。這種人,更看重自己的命。」宋小果對這類人還是有些了解,畢竟曾經遇見過類似的。
「這個案子已經步尾聲,現在只需要利用拓跋慕逮出藏在萬悅城的幕後之人。想必這人現在很著急,拓跋慕在天平欽多一秒,就多暴東荒拓跋部落一分。依小果姑娘所看,若真有人闖我天平欽,對方目的是救還是滅口?」計促著留出來的鬍鬚,面一派深思。
「東荒這位新上任的王目前私底下小作不斷,卻從不與我平夏王朝正面鋒。向來對方的心理只怕是不在乎我們知道他在針對平夏王朝,只要不給我們抓到把柄產生正面鋒就行。」
宋小果來到桌前坐下,隨意的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水。
計促跟著坐在另一邊,食指敲打著桌面,眉心皺,嘆氣。「現在案子全部停在拓跋慕上,關鍵是他所說的很多話,都是一面之詞,我們甚至無法得知真假。」
「大司寇不用慌,法子自然是有的。」
宋小果安兩句,腦海中回想著游商那些話,霍然起。
「大司寇立刻命人將拓跋慕隔離起來,不許任何人與之相見,也不許與任何人談。切斷他與外面,包括獄牢中任何人的接。然後我們只需要甕中捉鱉,便能知道一切。」
計促眉心一跳,看著宋小果用自己獨特的手段破了好幾起案子,他自然是越來越佩服對方,因此立馬轉離開,去吩咐下屬。
「大司寇對師傅信任,想來也認可師傅破案能力。」司苑與有榮焉,宋小果被人承認越厲害,他心底越高興。
「只要接下來,小果姑娘上的品質,自然能讓大司寇看在眼裏。這證明大司寇人不錯。」紫苑贊同道。
「???」
宋小果一腦門問號,與大司寇是理推斷事,怎麼在徒弟與紫苑裏講出來,就怪怪的?
等事吩咐下去,計促才回到房間,神有著幾分迫不及待。「小果姑娘此舉何意?」
宋小果給對方添了杯茶。「若是闖這天平欽之人是為了救人,那便表示這拓跋慕份不簡單,或者有不得不救的理由,這也就意味著拓跋慕所講之話毫無可信度。若是闖進來是為了滅口,那也就說法拓跋慕招供的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妙啊,姑娘此舉甚妙。」計促一拍掌,激道。「不行,我需要去好好佈置一番,來個守株待兔。」
計促說著,草草與宋小果道別,急匆匆離開。
「走吧,按照時間,沃舒城的消息也該傳回來了。」宋小果放下茶杯,起招呼著司苑兩人。
「師傅不留下來看看這裏最後的結果?」司苑有些好奇這還有一名藏在萬悅城的人是誰,居然做出叛離平夏之事。
「接下來這天平欽就不太平了,刀劍無痕,等事塵埃落定再來,左右最晚也就今晚的事。」
宋小果說著,當先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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