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對著門口，沒看見金父來了。

    還是大寶先看見的門外，喊了聲：“爺爺，太！”

    高興的笑著，把耳朵往前了問道：“誒，聽聲音……是我大親寶嗎？”

    “是我，太！”

    “二親寶呢？”

    “太，我在這裏！我已經在您麵前啦，抱抱！”

    .

    進病房，

    金父放下一束康乃馨鮮花，急忙攔著，“子衿坐，坐！不用起來，都不是外人。”

    也說：“子衿坐著，不要下床。我聽說你傷了，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躺好躺好。”

    “，我沒事，讓您惦記了。”

    “沒事就好。住院幾天好好休養，讓仁賢伺候你，仁賢呢？”

    “我在這，。”

    哦，聽聲音辨別方位，約還能看到個影兒。

    “子衿，你病著，想吃什麽就說，想吃想睡都由著自己。你是病人，不用考慮別人。仁賢他不會照顧人，笨著呢，但是端個茶、遞個水、跑個，你該指使他，就讓他去做……”

    坐在病床近，囑咐一句又一句，模模糊糊看著那個影子。

    “仁賢呀，你別老坐著，你起來呀！你去給子衿弄點吃的喝的，照顧病人不能懶，你看你屁沉的，坐那一不！”

    一片死寂，

    場麵尷尬的史無前例！

    金仁賢跪著認錯，從中午一直跪到現在……

    金夫人進屋，假裝沒看見他。

    金父的驚訝過後，也選擇裝瞎，看不見，看不見。

    隻有真瞎的，反而看見個影，看影矮，以為他在那坐著呢！

    “太，爸爸不是坐著，他是跪著！”

    立刻就有孩，幫忙穿。

    言無忌，看到太驚訝的表，以為不明白，還強調了一遍，“就是用膝蓋跪著！”

    “啊？呃……哦……”

    發出三個聲音，也變啞了。

    二寶到跟前，幫忙解釋：“爸爸說這樣對腰椎好，他喜歡跪著跟媽媽說話！”

    救命！

    還有沒有點私啊！全讓孩子給抖摟出來啦！

    薑還是老的辣，眼盲，心不盲。

    片刻後，緩過來了，認同說：“對，跪著吧！自己的缺點心裏有數，反省了，就要表態。把以前不好的地方改正過來，加深印象，你跪著吧！”

    也“拋棄”孫子了。

    拉住秦子衿的手，滿懷關心的說：“我聽見新聞了，也聽見你爸跟我講述那天的驚悚。多虧了你呀，好孩子，但是你記住說的話，誰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以後要學會自己，你婆婆那人招禍，什麽惡果都應該自己承！你說說你年紀輕輕的，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呢？子彈不長眼，打在防彈上倒好，那萬一打在你的胳膊上，打在頭上，那不就是……是不是？是為你好，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兒了啊！你婆婆的事，自己活該，你不管……”

    金夫人站在窗邊看兩個孩子玩跳棋，已經狂翻n個白眼，實在不了“咳咳”兩聲。

    聞聲轉頭，“你咳嗽什麽？我知道你在這屋裏，我說的不對嗎？子衿年紀輕輕的替你擋槍，換你的命啊，值嗎？”

    借題發揮，又對金仁賢說：“仁賢，媳婦是陪你過一輩子的人，你得護著！以後多聽你媳婦的話，聽你媽的話。多向著你媳婦，搭理你媽！”

    “哈哈，哈哈哈……”

    眾人側目，聽著金夫人的一陣陣大笑聲，笑的直不起腰。

    “城兆，聽見沒，哈哈……媳婦是陪你一輩子的人！多聽媳婦兒話，搭理……哈哈……搭理你媽！”

    氣的一拍大，“你閉！車智恩！別瘋笑了，我說的是子衿，你和子衿能比嗎？”

    “哈哈哈，城兆，多向著你媳婦，搭理你媽，哈哈哈……”

    “呸，笑吧你，有你哭的一天！車智恩，你猖狂了一輩子，能怎麽樣，到老總有死的一天，等你死了，我們金家也饒不了車海俊！城兆雖然不告訴我發生過什麽，我猜也能猜出來，肯定是你們車家又幹了什麽缺德損的事，分贓不均又鬥上了！監獄裏蹲著吧，你能護他一輩子嗎？等將來你死了，他也活不了幾天，還有那個傻子一塊帶墳墓去！”

    “行，我帶著。我活一天就護著他倆一天，等我死了，就帶著他倆一起走。”

    金夫人笑的無所謂，其實心裏的苦死了，難過死了。

    車家親薄，隻有一個外甥和外甥。

    車海珠是傻子，一輩子什麽事都不懂。

    車海俊懂事，懂畜牲的事。

    金夫人傷心了，

    殺不忍心殺，留又留不得。

    唉，就這麽著吧，求丈夫寬恕，求兒子寬解，留車海俊一條命。

    說：“仁賢，媽媽求你，這件事求個……兒子，你是我生的，媽媽才有這個臉麵跟你求。你小姨當年跟我緣分太短，臨死的時候就代我照顧好的兩個孩子，我實在……我實在！我實在不忍心！寧可他負我，不能我負他。智彩是我親妹妹，小虎是我最好最好的兄弟，我閉上眼睛，都是他們圍在我邊的影子……把海俊給我，我是監護人，我沒教育好他，我也有責任！活一天，我護著他一天，我也老了，頂多10年20年，等到將來我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什麽都管不了。到那天，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但是現在媽媽活著，你不能車海俊！”

    金夫人心狠嗎？

    有的時候也很心，講義氣，做到這個份上，還是護著車海俊。寧可委屈自己兒子心裏不舒服，也是竭盡所能的保護住了車海俊。

    等將來自己死了，黃泉地下見到的兄弟們，可以問心無愧。

    ……

    ……

    誰說金太子不會伺候人，

    那簡直是呱呱！

    伺候“皇”洗漱，

    牙缸牙刷備好，牙膏都給好。

    洗澡水不冷不熱的放好，雙手遞了浴巾和睡，他再乖乖退出去，把浴室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