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設計師先離開了會議室,顧素素還坐在位置上沒走。
等到會議室裏隻剩下和常慶川兩個人時,問道:“今天開會,你怎麽沒唐娜?先前不是在負責裝的設計嗎?”
常慶川拿著文件夾走到麵前說:“我都聽說了,現在故意針對你,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看來一個公司裏沒有不風的牆,顧素素明白過來,又說:“又件私事還想麻煩你下?”
“什麽事?盡管說。”
“你看有沒有悉的房產中介,我想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不用太大,一室一廳足夠了。”
常慶川奇怪地問:“秦總的房子還不夠大嗎?為什麽又要租房子?”
是在為離婚後做打算,還沒正式離婚前,暫時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海邊別墅離公司有些遠,有時加班什麽的,我想就住在公司附近方便點。”
“那倒也是,不過秦總知道你的想法嗎?他同意嗎?”
顧素素說:“我想先打聽下這附近的房子,要是有合適的,再和他商量。他平時也很忙,想來應該會同意的。”
“好,那這事我先幫你問下。”
“師兄,謝謝你了。”
“沒事,和我客氣什麽。”
說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辦公室,都心知在發不會前,還有太多事要忙。
……
眼看離發布會沒有幾天了,顧素素已經開始著手讓模特試裝。
這些日子和秦天翼都是早出晚歸,各忙各的。
每天晚上秦天翼比回來的還晚,回來後也沒回房打擾,不是誰書房,就是跑到兒房裏和小星星一起睡。
顧素素覺得這樣也好,他是在為離婚做打算,想來他們離婚後,他應該很快就能跟那個什麽舒家的千金結婚了。
遇到他時,也試著問過,什麽時候能正式簽離婚協議,他總是那句話,律師很忙,一般都得提前大半個月預約。
對於他的話,不是沒懷疑過,也私下問過蕭安景。
蕭安景那邊的回複,請得瀾城最好的離婚律師,即使是憑著秦天翼的麵子去預約,也得排上半個月。
顧素素想想也是,畢竟像他這樣有頭有臉的人,離婚當然要請最好的律師,守住自己的家財,不能讓占分毫好吧。
其實對這些無所謂,完全可以淨出戶,可秦天翼要做得不留,也不好說什麽。
離婚的事還是相信他不會失信,畢竟換個有份,對他又有幫助的太太,是件大好事。
想會大方的祝福他的。
今天晚上顧素素在網上修改設計細節時,無意中看到艾氏集團麵臨被翱翔收購的局麵。
翱翔已派專人去到艾氏集團查賬,集團部混不堪。
顧素素盯著這條新聞看了好一會,看來秦天翼已經開始對艾氏集團下手了。
努力說服自己不去管這些事,早已和艾家撇清關係,有何必再去關心這些。
今晚依然是一個人睡在臥房,都不知道秦天翼是否回來了。
忙到深夜,覺實在困了,先睡下了。
萬籟俱寂的夜裏,顧素素忽然驚醒,發現秦天翼正坐在床邊看著。
他這個樣子把嚇得徹底清醒過來,回瞪他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睡?”
說話時顧素素看了眼窗外,天蒙蒙微亮,應該已是淩晨。
還聞到了他上又酒氣,“又喝酒了?”
秦天翼眼神中了一貫的淩厲,含憂鬱和悲傷。
這樣的他還真像個憂鬱小生。
顧素素不想和他一直大眼瞪小眼的,掀開蓋著的被子說:“喝了不吧,我去給你泡杯解酒茶。”
秦天翼微微皺眉,手把圈到自己麵前,出其不意地吻了。
他呼出地帶有酒味的熱氣,幾乎可以把顧素素也熏醉了。
顧素素想要掙開他,卻撼不了分毫,隻有閉上眼,任由他毫無章法的在上流連反複。
在他將吻得渾發時,他突然鬆開了,隻是抱著,兩頭擱在肩上。
不過眨眼功夫,顧素素覺背後的睡被水浸。
看到他現在臉上的表,隻是到此時的他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忍不住手輕他的後背,“怎麽了,你沒事吧?”
“為什麽偏偏在我媽忌日時被放了出來?我竟然到現在還不能痛快地為我媽報仇……”
顧素素這才想起今晚回來吃晚飯時,陳媽也是神暗淡,沒吃什麽就回房去了。
聽小說陳媽今天一直在房間裏清著什麽東西,還訂了束雛,也不知道是要去祭拜誰。
聽秦天翼一說,才明白明天,不對,已經過了淩晨,那就是今天是蕭詠梅的忌日。
“今天我們都不去公司了,我陪你去墓碑前祭拜,上陳媽。”
秦天翼嗯了聲,竟趴在臉上一不了。
顧素素知道他肯定是醉死了過去,扶住他的腋下,用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放倒在了床上。
又幫他解開了外套,了鞋,讓他盡量躺著舒服點。
看他總算躺好了,累得直氣,想去浴室擰把熱巾給他臉。
可剛下床,就被醉夢中的他拉住,“別走,別離開我……”
“我不走,是去給你拿巾臉。”說著扭頭看他,他本沒醒,是在說夢話。
扯開他的手,去浴室拿了熱巾給他敷了敷,他在睡夢中皺著的眉頭舒緩了不。
顧素素被他這一鬧,也睡不著了,看著他睡著的樣子,輕言細語地問:“你喜歡嗎?嗎?你想收貨艾氏是為吧?”
現在的秦天翼本無法回答,在睡夢中覺到有人和他說話,嫌吵的翻了個,背朝著繼續睡。
顧素素給他蓋好被子,幹脆起來了服,做在電腦前,將昨晚沒忙完的修改稿弄好了。
以郵件形式發給了常慶川,順便向他請了假。
當做完這些後,天已經大亮,秦天翼還睡得很沉。
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去找陳媽,看需要準備些什麽祭掃的東西。
一想到秦天翼年時的悲慘遭遇,又忍不住同他。
蕭詠梅的死就是他心中一直過不去的一道坎,他要是能釋懷,或許心裏會好些。
可想要邁過這道坎又談何容易,這種事若到頭上,也未必會比秦天翼好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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