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顧休休眼前就飄過了幾條零散的彈幕。
【真是單純,丹青早就叛變了,勾搭太醫院的醫侍從,讓貞貴妃知道了,現在被貞貴妃拿死死的】
【配不是說顧休休很聰慧嗎?那就走著瞧,看能不能察覺出來丹青背叛宸妃了】
【有點過分了吧?阿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丹青演技也太好了,我都被騙過去了,有沒有姐妹知道,被貞貴妃拿著要做什麼】
【貞貴妃做了一個連環局。先讓丹青在賞宴會上,把宸妃當命子的尺素琵琶弄壞了一弦,令宸妃殿前失儀,正好太后過幾日要領著妃嬪去永寧寺禮佛誦道,這不就給宸妃和舊人津渡創造了見面的機會】
【那宸妃也不一定上鉤啊,畢竟是為了家族才進宮,怎麼可能為了私人,背棄顧家】
【宸妃上不上鉤不重要,只需要丹青在津渡面前賣慘說宸妃過得多麼不好,津渡能上鉤就夠了。到時抓雙,貞貴妃點破尺素琵琶是津渡所贈,宸妃因琵琶斷弦而殿前失儀就了私的鐵證】
彈幕所說的貞貴妃是四皇子的生母,旁的妃子都是母憑子貴,而貞貴妃卻不同,四皇子是沾了貞貴妃的,才如此得皇帝偏。
皇帝就像是古早文里的霸道老狗,后宮佳麗三千獨寵貞貴妃,偶爾被太后念叨煩了,才去均沾一下旁的妃子。
便是如此,貞貴妃仍是人后善妒人前大度,暗地里弄死了不懷了龍嗣的嬪妃。
整個北宮里,只有皇后和宸妃娘家勢力雄厚,貞貴妃輕易不敢將手到們上。
如今突然手,怕是跟顧休休要嫁太子有關。
聽聞那貞貴妃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四皇子被當眾落了面子,又被名聲不怎麼樣的顧佳茴糾纏上,想必是恨顧家恨得咬牙了。
顧休休瞇起眼,慢慢地抬首看向丹青,丹青仍舊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仿佛很痛心顧月糟踐的舉。
丹青原本聽到朱玉如此說,正準備接話賣一賣自己的功勞,誰料一抬眼就對上了顧休休冷冽割人的眸子。
丹青愣了一下,了眼,再看過去,眼前的郎又恢復了往常明澈溫的樣子。
顧休休從手里接過藥碗,輕笑著:“這幾年……辛苦你了,丹青。”
貞貴妃想要鏟除異己,就算理了這個丹青,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丹青’出來,既然如此,又何必打草驚蛇。
不知是不是錯覺,丹青總覺得將自己的名字咬的重了些。連忙道:“這是奴該盡的本分。”
往常來北宮里,顧休休總會賞丹青些黃白之,可今日氣氛都烘托到此了,也毫沒有要賞賜金銀的意思。
丹青眼等著,只見已經端著藥碗往殿走去,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追了進去。
顧休休進了寢殿,殿燃著熏香,四面的窗子都敞開著,不知是通風散氣還是覺得寢殿不夠明亮。
如今已是暮秋,清晨的風涼,微微著些寒意。許是穿得了,又或是上的傷口在作痛,打了個寒,加快了腳步。
顧月是個睡懶覺的人,到了宮里卻因為要給太后和皇后請安,總是睡眠不足。
顧休休看到的時候,正在梳妝鏡前與困魔作斗爭,兩只眼皮打著架,仍直了,任由宮們在臉上涂涂抹抹。
“阿姐……”不知為何,一看到顧月,顧休休那在外人面前的堅強便支離破碎,輕輕一撅,嗓音就含上了哽咽。
顧月本來困得要死,一聽見悉的聲音,半闔著的雙眸倏忽睜了開,轉過頭看見顧休休,愣了一下,隨即推開邊的宮,朝著走了來。
“豆兒,你怎麼來了?”顧月走過去,像往常每一次見面那樣,握住顧休休的手,到的手有些涼,便作自然地牽著的手放在自己溫熱的頸間。
從小到大,顧月都是用這樣的方式為取暖。
“前幾日的事,我都聽說了。”顧月似是想說什麼,視線不經意掃過手里端著的藥碗,神僵了僵,正要別開頭,卻瞧見了裹著白紗的左手:“……豆兒,你傷了?”
顧休休原本想用藥碗遮一遮傷的手掌,不想還是被看了出來,只好寬道:“昨日在采葛坊出了些事,沒什麼大礙,阿姐不用擔心。”
顧月聽說了采葛坊的事,但那些人并未提及顧休休傷,看起來有些張,將顧休休細細打量了一圈:“你真沒事?”
“沒事……”顧休休連忙轉移開話題,問道:“今日可是有什麼宮宴?阿姐打扮得甚是規整。”
顧月點點頭,端走顧休休手里的藥碗,仰頭干了下去:“太后請皇帝與后宮嬪妃一起賞,邀我彈琵琶助興……對了,這藥是補子的,我最近有些寒。”
的笑容如此明澈,溫到讓顧休休不忍破。就算避子湯又如何,顧月已是嫁給了不的人,難道還要為他誕下子嗣才行?
可看到顧月仰頭喝下那碗藥,顧休休就是止不住心疼的阿姐。
嗓子眼似是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說話竟是帶上了淡淡的哭腔:“阿姐,我能不能跟你一同去?”
像是孩般,上前一步擁住了顧月,將腦袋埋在顧月的前,子微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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