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言理明顯覺到小狗有些心不在焉。
他之前都像是火山巖漿,熾熱奔騰。
但是這一晚,他著手腕的力道都沒那麽重了,明顯的,不知道顧慮什麽,不太敢放肆了。
一次結束,言理伏在枕頭上休息。
他在旁邊發了會兒呆,他側頭看著,有些慚愧地說,“對不起姐姐,你是不是覺不太好。”
他知道,覺的到。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他以前就知道是珍珠,但是真的在燈下,看到的灼灼華,他就產生了一種濃濃的自卑。
他怎麽配玷染。
無知者無畏,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他變得膽怯。
言理今天開了一天會,比較累,有點困,懶懶地應付他,“還好……”
隻是還好,安罷了。
他們通常會再來一次的,但是他手過來,沒敢落在上。
那晚在餐廳到的事,沒提。
不知是並沒有正眼看他,本沒發現是他,還是看到了,但是為了避免麻煩,提都不想提起。
不管因為什麽,不提,就是不想提。
他也不會提。
他心裏一空落落的覺愈發強烈,好像懸在空中,找不到個落腳點,讓他惶恐,無措。
他正發怔,言理忽然轉過,手摟著他脖子。
他怔著,已經將他推倒,翻上來,不滿地道,“發什麽呆,該做什麽不知道?”
他被扣住十指,著的主導,額頭開始頻頻流汗。
低著頭看著他,半長的發垂落下來,有節奏地拂過他膛。
他覺像是煙火的撚子,磨蹭間,被引燃了,再無法克製,洶湧澎湃,火四起。
……
這一次直到筋疲力盡。
言理累壞了,合著眼昏昏睡。
司嶼在旁邊握著的手,的手在他大掌之中,顯得秀氣小。
他卻知道,真正渺小的是他。
他從後麵摟著的腰,靠在後麵。
不排斥和他親,他被允許抱,吻,和共赴最極致的境。
但是他是不能在這張床之外的地方,哪怕和說句話,都是不配的。
他握著的手有些不自主地收,,“姐姐。”
“嗯……”快睡著了,迷糊地應。
他喃喃地問出自己的疑問,“普通人有可能一步登天嗎?”
言理笑了笑,合著眼懶懶地說,“別人我隻能勸他買彩票,像你這麽好看的,可以當明星。”
他微怔。
言理困極了,無意識地呢喃,“你這個小狗還是很帥的,姐姐很滿意……”
司嶼撐著手肘,靠在那兒看著胡言語一番後秒睡。
當明星嗎?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留意過那個圈子,完全不了解,也就沒法有任何興趣。
他在餐廳工作,時常有客人要聯係方式,不過他都以餐廳不允許為由婉拒。
有年輕的客拍他,他跟經理反應過幾次,經理他別計較,畢竟他們這是中高檔的餐廳,消費者都不是太普通的人。
他有過幾次實在覺被打擾到了,申請換崗,大部分時間在後麵,偶爾前麵人手不夠了,他才會出來幫幫忙。
他枕著胳膊,腦海裏一直反複地想說的話,當明星,當明星可以一步登天嗎。
他以前對自己是個平凡人,而且一輩子都會是平凡人這種事,沒有太多的不甘。
因為他就算從村子裏考出來,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城市裏紮,繼續在城市裏做個普通人。
這在他們閉塞的村子裏,能在城裏買個房子,娶個城裏老婆,生個娃,已經是宗耀祖的出息了。
但是他到了大城市,看多了繁華,才知道城市裏也是分很多種層次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要登到天上,才能和平視。
……
言理這天在公司,跟同事一起邊喝下午茶,邊聊著接下來項目的事。
一切都在穩步推進,踢走了辛然之後,工作由趙副總全麵接手,趙副總年輕,幹練,非常得力,跟言理在各方麵理念和想法總能不謀而合。
趙副總給看了下最近的新人計劃,“言總,這是這一期篩選出來的。您過目一下。”
言理翻了翻資料,比之前辛然選的那些關係戶明顯有質的飛升。
有幾個非常驚豔,言放也給搜羅了幾個人,都是按照小狗標準找的,確實都不錯,看的滿意,從這裏麵挑著培養,總能出個出息的。
翻到最下麵的一頁,眉頭頓時一皺。
趙副總看定在那上麵,湊過來笑了下,“言總,意外得來的,條件真沒的說,你看要不要把人找來見一見。”
言理著那份資料,上麵的人不就是司嶼那不安分的小狗。
拿了資料,喝了口茶,“等我再細看看——這人沒任何專業背景,拍戲不像別的,長得好也不行。”
回到辦公室,言理又將小狗的資料看了遍,他有個自我介紹的視頻,很是青張,但是凡事就怕對比,他那張臉一出現,前麵那些完全都看不下去了。
心糾結,給言放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事。
言放惱火地警告,“還用我說嗎?不行,我之前跟你說過了,你跟他昨晚上還睡一個被窩,他要是紅了,你倆的這點事還能捂得住?要麽你非要捧他,就馬上跟他斷了,讓別人去帶他,你們別見麵了,就讓他當個賺錢工,大家都相安無事。”
言理著眉心,抱怨,“你幹嘛找他這麽帥的,害我工作選新人都沒法進行了。”
“我呸,你當時非得著我給你找帥的,你說我這個做舅舅的,有義務給外甥選個最好的基因。現在你還賴我了,沒良心。”
言理笑著,“開玩笑嘛,哥,我最你了。”
“滾蛋,一天天就你最煩。”
跟言放通了電話,雖然被罵了一通,但是言理心裏卻是清晰了很多。
言放說的對,不能在跟司嶼有這種關係的時候,讓公司簽他,要麽斷了關係,要麽斷了他進娛樂圈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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