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從公司了兩個得力的人過去照看司嶼，就沒有回劇組，直接飛了回來。

    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法全部力都放在小狗上。

    他往後要闖娛樂圈，總要適應這一切，他其實在待人接方麵沉穩的，如果不出頭，他也能忍得下去。

    不過也不能做柿子，該炸還是得炸一下，在麵前可以是小狗，在別人麵前就得是小狼。

    發了一次火之後，劇組那邊也消停了。

    新換給司嶼的兩個工作人員時常匯報，說拍攝一切順利，他的待遇也提升了很多，在劇組沒人敢跟他嘰嘰歪歪了。

    應肇行也按時回來。

    言理以為他可能還會去冼佳月那待幾天再過來，沒想到他下了飛機就立刻回來了。

    進屋的時候言理都要睡了，他上帶著寒氣，拎著個點心盒，“過來吃，給你帶了蛋糕。”

    言理都困了，爬起來茫然地說，“幹嘛三更半夜的，帶個蛋糕回來。”

    應肇行打開蛋糕，出裏麵的叉子遞給，“不是你我買的嗎？什麽糊塗蛋。”

    言理是認真的想了半天，才有了一點印象，好像是有這麽回事，沒想到他真的記得。

    可現在不太想吃了，裹著被子想躺下，“你放冰箱裏吧，明早吃，我都要睡了。”

    應肇行拉坐起來，“店裏的師父說，不能放到第二天，我讓他們在店裏現做的，坐飛機到現在回來，時間也勉強，你現在吃，明早肯定變味了。”

    言理被他拉著過去，隻好拿了叉子，他一邊掉大，一邊在旁邊解襯扣子，看著吃蛋糕，問，“怎麽樣，和上次吃的味道一樣嗎。”

    言理品了品，“我有點記不清上次是什麽味道了，隻記得好吃——這個也好吃，謝謝老公。”

    應肇行在床沿邊上坐下來，看著吃蛋糕，他角挑起來，“說你是糊塗蛋沒說錯，上次吃也不到半年吧，就不記得了。”

    言理往他裏塞了一大口蛋糕，惡作劇似的笑，“那你多吃點，你幫我記一下味道。下次我想不起來了就問你。”

    他不吃這甜膩的東西，被塞了一，慕斯油還粘到了角，他倒是也沒生氣，指腹抹掉，把那口蛋糕吃了。

    櫻桃餡酸酸甜甜的，很清爽，不會膩，難怪念念不忘。

    他目落在上，要睡了，也沒什麽胃口吃太多，眼神因為困倦有些空，看起來像是一隻溫順慵懶的貓。

    細肩帶睡裹著潤的，雙臂雪白雪白的，晃眼。

    應肇行突然手勾住的後腦，將人拉過來。

    言理嚇了一跳，正困呢，哪知道他一回來就這心思。

    撐著他口，“沒洗澡呢你，不好聞。”

    應肇行著的，嗓音有些輕啞地說，“阿言……”

    言理垂著眼眸，長睫半覆蓋著眼眸，不知是的還是真的困了，“嗯”了一聲。

    應肇行大手捧著的臉，“有件事，想跟你說。”

    言理聽他竟然有些遲疑，不知道什麽事讓他為難。

    倒是罕見，平常他不會這樣的，有什麽事他自己就決定了，告訴你，隻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見。

    這會兒怎麽好像有很多說不出來的顧慮似的。

    言理聞到他上有煙味，也實在困了，推他，“去洗澡，洗完再說，臭烘烘。”

    應肇行聞了聞，坐了一天飛機，是不太好聞，他掉衫就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出來，卻看到已經睡著了。

    他沉了口氣，看了眼那隻吃了幾口的蛋糕。

    也許還不到時機吧，現在說，現在就要鬧起來，過了年再說。

    他在旁邊躺下來，聽著清淺的呼吸聲。

    這趟去公幹，冼佳月非要跟隨，進孕晚期了，再過陣子就不能再出行，鬧著要出去走走，采買一些嬰兒用品，他就允了。

    冼佳月的孩子，來的不在他計劃中，他在外麵是有荒唐，但是底線還是知道的。

    但是冼佳月就是有了，他今年35了，言理的也可能沒法孕，這個孩子他沒法說不要。

    他心裏有過很多種打算，但是裏麵最不好過的那關，就是怎麽跟言理說這件事。

    還太年輕，心氣還高，不能生育這種事，心裏還是沒能接的。

    應肇行翻個，手臂搭在腰上，決定晚些再跟說這些吧，最近他們之間還和睦，不提那些一切都好。

    ——

    新年轉眼來了。

    言理難得休假，劇組那邊也放假了，司嶼回老家過年去了。

    喜歡休假，但討厭過年，平日裏見不到的那些親戚朋友，這會兒都出現了，明知故問的人太多了。

    跟應肇行回婆家吃飯，三姑六婆湊到一起，都盯著的肚子。

    吃個橘子，聞到煙味扇了扇，都馬上有人問是不是懷了。

    言理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真關心還是借機來諷刺，都結婚六年了，每年都如此。

    從一開始的焦躁煩悶，到現在能平平靜靜地笑著回，“沒有呢，借您吉言，希我今年也能像誰誰家兒媳一樣，喜得貴子。”

    以前被別人這樣追著問，早躲一邊氣哭了，現在卻是麵不改的，坐麻將桌上和親戚們玩上幾把，再贏上點錢。

    晚上應肇行看坐一邊數錢，應家傳統，會給晚輩發不菲的歲錢。

    歲錢還是現金更有儀式，斜倚在枕頭上，連著他那份一起在數錢，那樣子好像個地主婆。

    應肇行過去，俯撐著床沿看著，“收獲多嗎？”

    “還說呢，虧慘了，你們家的親戚小孩太多了，我發出去的都不止這些兩倍。”口說，“要是我們有……”

    說到這裏，話吞了回去。

    應肇行知道其實很介意沒有孩子的事，安，“阿言，別有力，順其自然。”

    言理抿笑笑，見鬼的順其自然。

    當然是不需要有力了，明年過年，應肇行就能抱著他跟冼佳月的大胖兒子收歲錢了。

    笑意散了，錢放到一邊，懶得再數。

    ……

    初二，按照習俗，要跟應肇行一起回娘家。

    早上應肇行有點事，要遲點回來。

    言理就先去商場裏再買點東西禮品什麽的。

    正逛著，抬眼就看見一個珠寶氣的人，著肚子也進來了。

    正是冼佳月和媽媽，兩個人正趾高氣昂地，從旁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