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從大牢里接出來之后,就被關在之前住過的院子里。
是實實在在的關了起來。
窗戶都被釘得死死的,門也被一把大鎖鎖住了,能跟外頭唯一流的,就只有窗戶上切開了一個,送飯送水。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負責送飯送水,隔個三日就打開門,將屋子里的夜香拿出去倒掉。
這日又要開門倒夜香。
老嬤嬤全副武裝,就連臉都被蒙了起來,只留下兩只眼睛,裳也穿的厚厚的,手上還戴著厚厚的手套,還拿著一木,用來防。
元氏正躺在床上,看到有人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又躺回去了。
老嬤嬤也不敢說話,快走兩步,提了夜香就走。
出了門,門快要關上的時候,老嬤嬤嘆了一口氣:“夫人,世子被戴了綠帽子了。夫人跟個男人洗鴛鴦浴,做那惡心的事,被世子當場抓住了。”
一直都渾渾噩噩的元氏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老嬤嬤又說了一遍:“夫人,世子被戴了綠帽子了。夫人跟個男人洗鴛鴦浴,做那惡心的事,被世子當場抓住了。”
元氏沖了過來,老嬤嬤嚇得一把關上了門,手哆哆嗦嗦地將鎖給拉上了。
“放我出去,我要去撕了那個賤人,讓我出去!”
老嬤嬤在外頭:“夫人,您別這樣啊,您還病著,要是放您出去了,這府上人心惶惶的,管家會怪我的。”
元氏見門打不開,就頭從窗戶里,睜大眼睛看老嬤嬤:“那個賤人現在在哪里?”
“被世子關起來了,已經去信給尚家了,讓尚家的人來解決。”
元氏面目猙獰:“讓尚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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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解決?他們解決什麼?直接帶回家?太便宜那個賤人了。就該把千刀萬剮,殺了泄恨。”
老嬤嬤嘆了一口氣:“世子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殺人償命,世子真殺了夫人,世子就算不償命,也要坐牢的啊!”
盛怒的元氏也終于找回了一縷理智,“是了,是了。聰兒可不能殺人,他是世子啊,以后的鎮國公啊,他不能殺人,不能殺人。可就這麼便宜了嗎?太便宜了,太便宜了……”
老嬤嬤在外頭,聽到元氏在里頭嘀嘀咕咕,也跟著說了一句:“是哦,就這麼放回了尚家,太便宜了,等風頭過去了,再嫁個好人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想再嫁?”元氏惱了,“憑什麼再嫁,生是我裴家的人,死是我裴家的鬼,這輩子,別想再嫁人!”
老嬤嬤見目的已經達到,走了。
元氏在屋子里頭走來走去,里不停地嘀咕著。
不能放過,不能放過。
老嬤嬤去找了裴忠,將剛才的事說了,裴忠點點頭,打開屜給了一錠銀子:“別說出去,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事之后,還有重賞。”
五兩銀子啊!
老嬤嬤眼睛都亮了,“謝謝管家,老奴記得。”
人走了,裴忠就坐在椅子上,想事。
許婉寧果真是個絕頂聰明的,察人心讓他都自
嘆弗如。
這府邸里頭的每一個人的弱點,許婉寧都知道。
尚蕓,自制力差,稍微被人勾引一下,就解開了腰帶。
裴聰,自大狂妄,對自己的名聲看得比命還要重要。
元氏,子如命,兒子被欺辱,怎麼會坐視不管!
還有馬上就到京都的裴文定、裴文軒……也不知道,許婉寧會想出什麼辦法對付他們。
無論什麼辦法……
裴忠都長舒了一口氣。
反正他不是許婉寧的敵人,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他現在已經是許婉寧船上的人了,該怎麼做,都是許婉寧說了算。
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跟這麼個聰明的人做對手,他怕!
尚蕓被關了起來。
裴聰忙著見尚家的人,劈頭蓋臉就將尚家主母罵了一頓。
這個丈母娘也不敢回,哪怕看到兒頭皮都被揪掉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誰讓兒做那事被當場抓住了呢!
裴聰最后扔下一句話:“我要休了,不僅如此,要賠償我的損失。不然的話,我就是頂著一頂綠帽子也要把人的事說出去。”
裴聰想了一天,想到了如何利用尚蕓這件事利益最大化。
休妻,的嫁妝是全部都不能帶走的,可尚蕓的嫁妝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用了,剩下的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本沒什麼價值。
尚夫人聽懂了裴聰的意思,心里頭嘔得要死。
這是還要賠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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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給啊。
不給他就說出去,那尚家沒有嫁出去的其他孩子怎麼辦啊!
尚夫人不能為了尚蕓而毀了尚家,所以,同意了裴聰的要求。而休妻現在也不是時候,老夫人快不行了,等到將老夫人送走之后,尚蕓也會送回尚家。
尚夫人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就只求裴聰不要再折磨尚蕓,裴聰也答應了。
兩邊談完之后,尚夫人看著尚蕓被安置好了,氣也氣,難也難,可最重要的是,不能影響尚家的名聲,其他的,都等尚蕓回了尚家再做打算。
尚夫人走后,裴聰也就不再理會尚蕓了。
尚蕓被關在一個小屋子里,清醒過后,就怎麼都想不通,從北到底哪里去了。
他們都說,沒有從北這個人,怎麼可能呢,明明跟從北都那樣了,到了實實在在的他,可為什麼這些人都說沒有從北這個人呢。
那日混之后,從北到底哪里去了。
還是說,尚蕓捂著頭,不敢相信自己,難道說昏頭了?
可怎麼可能呢!
沒人知道,尚蕓那日洗澡的屋子,墻壁里有一暗格。
屏風被踢倒之后,從北就跳出了浴桶,而從南和管家也適時地給他創造了機會。
地上溜溜的水溜倒了管家后,眾人的目大部分都被吸引到了管家上,而從北,則在從南的掩護下,躲進了暗格里。
任人怎麼找,都找不到從北。
而等風頭過后,從南先離開了鎮國公府,從北野喬裝從南的模樣,再一次出了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