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罌粟花
白曦薇和丫鬟離開小院時,容遲正站在窗邊,遠遠的看著們離去的背影。
夜黎鋪好床收拾好走過來,看到白大姑娘離開,遲疑著問:“世子,咱們不跟著去嗎?”
“不必。”
容遲悶哼一聲,一珠從角流出。
夜黎臉霎時大變,“世子!”
他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一瓶藥,黝黑的藥丸手,被容遲拿過來一口吞下,勉強住口的翻江倒海。
“世子,您昨日不該用力。”
夜黎倒了杯水遞過來,苦口婆心道:“那兩個人是衝您來的,本沒想傷害白大姑娘,您心知肚明……”
“夜黎。”容遲淡淡道:“你管的太多了。”
夜黎立馬垂下頭,噤聲。
世子為什麽要因為一個婚約對白大姑娘這麽好?
從北山到慈恩寺還有一小段距離,白曦薇腳步奇快,一心想要看看小佛堂裏所謂的紫玫瑰,恨不得用輕功趕過去,但是就太引人注目了。
“姑娘,姑娘,等等我們啊。”芍藥捂著肚子,跟在白曦薇後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明珠臉上也滿是汗珠,微白,要是往常也像芍藥那樣讓白曦薇等等了,可是敏銳的發現自從長公主府白曦薇落水之後,對就大不如前了,反而是傻傻的芍藥更得的心,所以即使現在累的都要斷了,明珠也沒敢說話。
白曦薇停下腳步,皺著眉,“看來以後要讓你跟我一起練功了,這點路程累這樣,出去可別說是我的丫頭。”
芍藥小跑兩步追上來,鼓著道:“奴婢能和姑娘比嗎?姑娘飛簷走壁,奴婢就在下麵跑跑,給姑娘遞個水,送個飯好了。”
“沒出息!”
芍藥吐了吐舌頭。
眼見主仆二人深,明珠抿了抿微白的。
也是姑娘的丫鬟,為何姑娘隻字未提?
芍藥能和姑娘一起練功,就不行嗎?
明珠垂下頭,遮住眼底的神。
主仆三人走了一段時間,方來到慈恩寺後院,穿過後院就是小佛堂,僧人來來往往,都在為三天後的祈福節做準備。
穿過後院,目的便是小佛堂門口一叢叢的紫的小花,離遠了乍一看和玫瑰很像,但是走近細細一瞅便能發現不同來。
此花花有四葉,紫,上有淺紅暈子,其囊形如箭頭,中有細米。
還未走近便能聞到一淡淡的味道,走近了味道更甚,乍一聞隻教人心曠神怡,芍藥聞了聞,興道:“姑娘,好香啊。”
明珠笑道:“芍藥,可別聞多了,當心晚上睡不著覺。”
“哪兒能呢。”
白曦薇臉發寒,難看的盯著這一簇簇的花叢,心裏掀起驚濤駭浪來,手指忍不住發。
認識這種花!
什麽紫玫瑰,都是假的!
前世,帶兵抵北齊進攻,戰中從北齊探子中得知這花名罌粟花,味道可讓人產生幻覺,服用更是會令人心愉悅但是卻有劇毒,此花輕易就可讓人上癮。
前世沒來慈恩寺,並不知道小佛堂前種了這種花,隻是約記得當年皇上突然封了一種花為佛花,據說佛祖會寄在此花中,百姓紛紛學習種植之,這佛花便是罌粟花。
隻是此花種植起來頗有些難度,所以並不常見,見到罌粟花時心裏震驚,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此事告訴了慕容熙,並立刻帶人燒毀。
可惜,佛花在百姓心中早已深固,想要剔除豈非易事?
縱然有心,可終究無能為力。
白曦薇眼裏閃過一冷意,如今它還沒被封為佛花,一切都有轉機。
另不解的是這花隻生長在北齊邊境,德清大師為何會將它移植過來?前世北齊人靠著罌粟花蠶食了不土地,如今看來這些都是北齊人的謀。
那麽德清大師究竟是被利用還是……
“姑娘,姑娘!”
芍藥見白曦薇出神,喚了半天,白曦薇回過神來,皺了皺眉。
明珠笑著道:“姑娘最喜歡紫了,這紫玫瑰姑娘也是喜歡的吧?”
嗬。
可真是歡喜的吶。
白曦薇冷冷的看了明珠一眼,看的明珠心頭一涼,不明白自己又那句話說錯了。
“看過了,回去吧。”
白曦薇淡淡開口。
明珠僵著笑,道:“姑娘不在看一會兒了?奴婢看其他府的姑娘都喜歡極了。”
旁邊不知道哪個府上的姑娘讓丫鬟采了一朵,戴在頭上,笑著問丫鬟好不好看。
白曦薇:“……”
了下角,搖頭道:“不喜歡。”
說著抬步轉就要離開,芍藥還想在看,可是要跟著姑娘,依依不舍的了一把後才走,反倒是明珠,深深的看了一眼紫玫瑰,眼底閃過嘲諷,轉瞬即逝。
“大姐?”
白曦薇腳步一頓,側頭就見白曦辰穿著淡黃的羅款款走來,一舉一皆是大家閨秀的優雅。
平心而論,三房真的把這個唯一的嫡教導的很好,隻是這份很好隻在麵上。
白曦薇恰到好的出一驚訝來,“辰兒?你怎麽在這兒?不是跟著教習嬤嬤去了老家嗎?什麽時候回來的?三嬸也沒說啊?”
一連串問題砸下來,砸的白曦辰笑臉有些僵,眼神閃爍了一下,就低低的哭了起來。
白曦薇:“……”
“哭什麽?怎麽了?可是欺負了?”白曦薇上前遞給白曦辰一方手帕,心詢問。
白曦辰小聲泣道:“我昨日便到了京城,想著給父親母親一個驚喜就沒說,不料走到城外時,遇到一夥人販子,嗚嗚嗚,大姐。”
“遇到人販子了?”白曦薇震驚不已,擔憂道:“辰兒,那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這話問的可以說是相當委婉了。
大家閨秀,長的也不錯,落到人販子手裏,不發生點什麽也不太可能,就算真的沒發生什麽,傳出去了別人也不信。
搞不好白曦辰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白曦薇眼裏閃過譏諷,白曦辰為了慕容熙真敢說啊,犧牲這麽大,這個做姐姐的怎麽好不幫一把?
反正都姓白,娶誰不都一樣?
心底有了算計,白曦薇臉上的表更加真意切起來。
白曦辰呼吸一窒,手猛地攥手帕,心裏暗罵不已。
該死的白曦薇!
是真蠢還是假蠢?這種話也能問出來?
“沒有。”
白曦辰強忍著甩臉子的,楚楚可憐道:“多虧了遇到好心人把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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