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霍夫人是親生母親的這件事,的確是李淮臨跟說的。
顧景琛看著一言不發的溫九齡,繼續說道:
“如果是在秦妙人頂替你份以前,他就得知了這個,那他為什麼不告訴你?當年,你明明走投無路,那樣艱難,如果他早點告訴你,你若是能跟霍夫人早點相認,以霍夫人心切的心,你至會得到霍家人的庇護吧?”
溫九齡呼吸變得沉重了。
顧景琛:“但是,他沒有。他眼睜睜地看著你陷深淵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訴你,然后卻在你孤立無援九死一生時告訴你,為的又是什麼呢?我調查過,李淮臨的親生母親姓宋,是霍夫人父親宋老先生的私生,當年李淮臨的母親曾求宋老先生收留,但卻被霍夫人掃地出門并將賣到了南疆去……這是李淮臨對霍夫人的恨。”
顧景琛說到這,頓了頓,又說:
“所以,我推斷,李淮臨縱容秦妙人冒名頂替你的份跟霍夫人相認,是想要報復霍夫人。他為了達到報仇泄憤的目的,卻要把你推深淵,不可恥可恨嗎?更可恥可恨的是,
他在將你推深淵即將死亡時又像個救世主一樣狠狠地將你拽出地獄,至此以后,你將他這個披著救世主外的魔鬼當了救命恩人對他恩戴德……不得不說,他的心計連我都自愧不如呢。”
溫九齡整個人都很!
如果顧景琛說的都是真的……
那……
顧景琛見溫九齡緒崩潰的樣子,若有所思片刻,便又笑著說:
“溫小姐,這一切的答案都在李淮臨那,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這樣稀里糊涂地當他手上那把復仇的刀嗎?顧時南當年……雖然傷害過你,但他的種種行為也都是在李淮臨的算計下導致的。顧時南的本意,是要護你,不是嗎?”
溫九齡還是沒說話,但眼眶發紅的厲害,且眼底慢慢浮出一層水汽。
顧景琛瞇起了眼,又說:
“顧時南說,當年你們的孩子明明發育得很好,但李淮臨卻偏偏收買醫院的副院長,讓他對你和顧時南說孩子發育畸形。你們若是信以為真且達協議,孩子的結果只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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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死。但偏偏出了岔子,你跟顧時南一個要護,一個要打。所以你們才會破裂到覆水難收……”
溫九齡眼淚掉出眼眶,低吼了一聲,“不要再說了!”
強迫自己冷靜,“是顧時南找的你吧?他派你來當他的說客……”
顧景琛譏笑:“溫小姐,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待李淮臨利用你的這件事。他表面上對你深義重,也掏心掏肺地哄著你,背后卻總是對你捅暗刀子,而你卻渾然不知,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說到這,頓了幾秒,“據我的消息,李淮臨會在今天下午三點抵達京城國際機場。”
言下之意,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去找李淮臨當面對質。
此時,重癥監護室那邊傳來戰似錦的最新況,戰似錦后況穩定,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為此,溫九齡松了口氣,
顧景琛對此倒是沒有特別的,好像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局,所以很平靜。
“溫小姐,你熬了一夜也辛苦的。不如現在就回去養蓄銳,回頭好找……你的郎李哥哥興師問罪去呢。”
溫九齡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抬腳走了。
顧景琛這之后,就給顧時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說了,至于信不信,那就要看天意了。”說到這,頓了幾秒,“不過,我還是蠻好奇,這個溫九齡上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瘋這樣?”
顧時南對他態度很差:“管好你自己。”
顧景琛:“我不是管得好的?”
顧時南冷笑:“你是把自己管得好的。但,卻把該管的人差點送進地獄。”
顧時南指的是戰似錦宮外孕差點死掉的這件事
。
顧景琛臉不好看,“你過河拆橋啊?我前腳幫你,你后腳就拿話膈應我……”
回應他的只有顧時南掛斷他電話的手機嘟嘟聲。
溫九齡跟顧景琛分開后,并沒有立刻就離開醫院。
去看了李嫂。
李嫂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出來了,現在況良好。
再加上顧時南的安排,現在李嫂的主治醫師是唐慕白。
溫九齡走進李嫂的病房門時,唐慕白剛給李嫂做完檢查。
幾年不見,唐慕白對溫九齡……當年的印象還是尤為深刻的。
“溫小姐,好久不見。”
溫九齡對他點頭,“唐醫生,別來無恙。”
唐慕白挑眉:“你藏得倒是干凈,什麼時候把你養的貓給接走啊?”
溫九齡詫異,“吉祥……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養?”
唐慕白:“不然呢?”
溫九齡:“那你豈不是養出了,我現在要回來,你舍得?”
唐慕白:“有什麼舍不得?錢到位了,完璧歸趙。”
溫九齡:“你要多啊?”
唐慕白半開玩笑地說道:“不多,我當它是半個兒子,你給這個數?”
唐慕白豎起一手指頭。
溫九齡:“一百萬?”
唐慕白:“后面再加兩個零。”
溫九齡:“……”
唐慕白再開口,說的就是正事了:“李嫂的綜合評估數據出來了,最佳的手時間至還要等三個月。現在虛弱,得養好了,才能撐得起后續的手治療。”
溫九齡點頭:“辛苦你了。”
唐慕白帶著自己的醫療團隊準備離開時,想起了一件事,回頭對溫九齡道:
“謝很記掛你,他這幾年一直不太好,現在只能靠椅代步,如果不是不允許,他多半會從蘭城飛過來看你。”頓了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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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給他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吧,別讓他擔心。”
溫九齡:“知道了。”
唐慕白走后,溫九齡坐下來陪李嫂聊了會兒天。
李嫂便因為力不濟,睡著了。
溫九齡因為太過于疲倦,就這樣趴在李嫂的病床前,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時南過來找時,睡得極沉,他抱,都不知道。
顧時南在醫院附近開了個房,將放到床上以后,便卷著被子朝向著里側深深地睡了過去。
顧時南昨晚也一夜未睡。
雖然疲倦,但并沒有陪溫九齡一起躺下。
因為戰南爵找了他。
兩人約在酒店的私人包廂。
顧時南過去時,戰南爵將泡好的濃茶推到他的面前,“知道你一夜沒睡,喝杯濃茶,提提神。”
顧時南接過茶杯,一口將濃茶喝以后,問:“上市的事,籌備得怎麼樣了?”
戰南爵:“已經差不多了。”
戰南爵將上市企劃案推到顧時南的面前,“你看下匯總。”頓了頓,“如果,你覺得沒有問題,就按照這個方案執行,等證監會理,后面就是流程上的事。”
顧時南花了半小時,仔仔細細地把文件過了一遍后,“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由你親自監管。”
談完公事,下面就是談私事了。
當然,是戰南爵要談私事。
“雖然是不之請,但還是想跟你開個口。”
顧時南知道他要說什麼事,“如果是為了戰南笙的事,你最好不要開口。”
戰南爵不死心,“一點余地也沒有嗎?”
顧時南:“懷了顧景琛的孩子,孩子現在是的尚方寶劍,又有你母親這個替死鬼給頂罪,我現在就是想踩一腳都不太容易。”
戰南爵臉不好看。
顧時南的話還在繼續:“戰南爵,你得慶幸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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