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懷中人掙紮的厲害,江漓好看的眉皺了皺。
“這麽怕我抱你出去?”
沈用手撐著他的膛,讓兩人之間隔了些距離。
“將軍,能先將我放下來麽?”
等雙腳落地後,沈又謹慎的向後退了幾步,刻意與他拉開些距離。
規矩的向他福了福。
“多謝將軍救我出去!”
如此疏離守禮,將江漓得知在武安侯府時的那點喜悅衝的幹幹淨淨!
“沈,你非要與我這般樣子相麽?”
“將軍是侯府貴客,我是府上婢,理應如此!”
江漓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冷聲說道:“跟上!”
沈趕識趣的跟了上去。
剛將侯府二爺紮傷,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往大了說,足夠將杖斃的!
此時能倚仗的隻有江漓,既然他能帶自己走,說明他在這還能說上話。
念在以往兩人那點稀薄的,他應該不會看著被打死。
若以後能留在三爺的院子裏,隻要安分守己好好幹活,幾年後沒準還能給自己贖。
這府上的管事嬤嬤可說了,侯府仁慈,們這些簽了死契的罪奴隻要攢夠銀子也是能給自己贖的,這讓沈看到了自由的希。
可剛出柴房門,院中下人一聲聲的“三爺安”,讓沈瞬間覺被潑了一盆冷水!
咽了口唾,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漓,說話的音都破碎了幾分:“將軍是這侯府三爺?”
江漓挑了下,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沈心如死灰。
完了!
這下都完了!
兩人剛過垂花門,便有一個小廝跑過來跪地說道:“三爺,夫人讓您去攬霞院一趟,說是舅老爺帶著夫人和表小姐來了。”
江漓一聽,眉頭就皺了一下,但又不得不去。
他回頭看了眼沈,朗聲說道:“你隨我去。”
“是!”
攬霞院正廳,李氏與長兄隔桌而坐,下首位坐著長嫂侯氏,侯氏旁邊坐著一個穿淡黃的。
那臉蛋的宛若春日桃花,麵容致皮白皙,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大家閨秀的端莊與典雅。
見江漓進來,先是臉上一紅,然後在丫鬟的攙扶下起對他福了福。
“三表哥安好!”
江漓略衝點下頭,便給上座的男人見了禮。
“大舅父安好!”
又衝李氏和侯氏行禮道:“母親、大舅母安好!”
侯氏趕側了側,算是了他半個禮。
他大舅父李川哈哈一笑:“雲堇這孩子越發奪人眼了,我聽聞你前段日子又平了東夷國的,應該繳了不好東西吧?”
江漓麵上不顯,但心裏對他這個舅父有些鄙視。
千裏迢迢趕來,張就跟他這個晚輩打秋風,真的好麽?
李氏一共三個兄長,現如今皆在京中,李家能有今日,全靠祖上曾隨大夏開國皇帝南征北戰,這才掙下了世襲罔替的忠勇侯府。
可到了他大舅父李川這一代早已顯出衰勢,如今不過靠著忠勇侯的名頭強撐罷了。
近幾年忠勇侯府越發沒落了,於是便三五不時的來武安侯府打秋風。
這麽多年,母親也不知填補過多娘家的窟窿,甚至連府上幾位姑娘的嫁妝都拿了出去。
“大舅父這是哪裏聽來的謠言,如今各國戰,百姓居無定所,軍中更是匱乏,就算打了勝仗,也繳不到半點能用的東西。”
還沒等忠勇侯說話,母親李氏便搶著說道:“我聽你父親說你繳獲了不藥材,如今那可是稀罕之,就算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到,你幾個舅舅子都不大好,等你大舅父回京之時,你便給他裝上一車。”
沈本是規規矩矩站在江漓後,一聽侯夫人這般說,不瞄了一眼江漓,果見那人的臉黑了下來。
“母親,那是軍中之,不是兒子的私產,母親可知若擅軍資,那是要掉腦袋的。”
李氏不服氣:“這滿幽雲城屬你在軍中職最大,誰敢砍你腦袋?你若是有你二哥半分孝心,也不該與我這般說話。”
江漓著實不想與他母親爭論下去,難怪父親整日不往攬霞院來,就他母親這般樣子,哪個男人得住!
他又衝侯夫人一禮。
“母親若是沒別的事,兒子就先走了!”
一聽他要走,站在侯氏邊的李曼輕輕了母親胳膊一下。
侯氏趕衝李氏說道:“大妹快別說這些氣話,這滿京城誰不羨慕大妹嫁的好,生的兒子更是個頂個的人中翹楚,依我看都孝心著大妹呢,隻是孩子們表達孝心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又笑道:“難得雲堇今日有空,大妹可別忘了孩子們的正事。”
李氏聽長嫂這般說,麵上緩和了不。
衝江漓說道:“今日找你來,是想將你和曼兒的婚事定下來,你如今也不小了,你表妹今年也滿了十八,這事拖不得了。”
之前家宴上江漓已明確表示他與李曼不合適,看來他的話李氏是半分沒聽進去。
“母親,這段時日軍中事多,我的婚事不急,等忙過這段日子再說吧!”
“你若忙就忙你的,婚事又不用你勞什麽,左右有我和你長嫂呢,我看也別在拖了,這事就這麽定下了,日子我也早就看好了,就下個月初六。”
李曼一聽已定了日子,便知這事板上釘釘了,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有姑母給做主,不怕這事不能。
再在這待下去,便會顯得自己輕浮,瞄了眼江漓,便紅著臉說道:“姑母,曼兒想出去氣,到園子裏走一走!”
“去吧,杏雨你帶幾個丫鬟跟著表小姐,莫讓迷了路。”
李曼剛走,江漓就說道:“母親若執意讓我婚也不是不可,但兒子有個條件。”
“你說!”
“我想在婚之前先納妾!”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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