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漾勾笑了,眉眼染著幾分狠意:“你還好玩兒。”
江燼冷冷開口:“江一。”
“得嘞爺!”江一直接站了起來,著拳頭走向蘇雪。
他上很發達,被這一拳頭打中,蘇雪絕對能腦袋開花。
“你、你要幹嘛?”蘇雪害怕的往後倒退幾步,恐嚇道:“你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拿來吧你!”江一一拳頭出去,卻是將蘇雪的手機搶了過來,然後,狠狠地慣在地上。
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屏幕上的碎玻璃渣子濺了起來,紮了蘇雪的眼睛裏。
“啊啊啊啊!”
蘇雪當即發出殺豬般的聲,差點就把小吃店的屋頂掀翻了,捂著濺傷的左眼,疼得渾發抖。
見還要廢話,江一搬起那鍋滋啦響的熱油:“再不滾,老子就拿熱油潑你了!”
“你、你們給我等著瞧!”蘇雪死咬著,丟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就落荒而逃了。
江燼偏頭看向陸漾,嗓音冷狠:“要弄死嗎?”
沈寄歡忽然開口:“先別急,這個蘇雪還有個好玩的事。”
“什麽事?”陸漾眉梢挑了下。
沈寄歡慢悠悠地看向陸漾,笑得意味不明:“我妹剛剛發來的消息,說這個蘇雪,自詡是鋼琴大祭司的學生。”
陸漾:“……”又被瓷?
“鋼琴大祭司?”裴禮眉梢蹙了蹙,帶有幾分惋惜道:“就是那個名一年,卻在兩年前去世的那個鋼琴祭司?”
沈寄歡角搐了下,眼角餘下意識看了眼陸漾,點頭:“嗯對,就是。”
陸漾若無其事的吃著烤串,仿佛他們討論的不是自己。
裴禮慨道:“我妹妹慘了鋼琴,說這位老太太是鋼琴界的一大損失。”
“咳咳……”陸漾忽然被辣椒嗆到了。
江燼倒了杯溫水遞過去,輕拍著陸漾的後背,眼尾涼淡的掃了眼裴禮。
這也不能怪裴禮。
陸家和江家是軍政世家,京圈頂端的名門世家。
下麵還有四大財閥,然後是十大豪門。
沈、秦、霍、裴四大財閥,當中秦沈兩家科研者居多,跟陸家關係更好,裴家跟江家是親家,自然來往更多。
裴禮跟陸漾很淺,都是靠著江燼,才能跟陸漾說得上幾句話。
所以,他不知道陸漾是院士,不知道陸漾的一些小馬甲。
剛才沈寄歡一道眼神,江燼就知道這個馬甲肯定是陸漾的。
陸漾咳得臉都紅了,喝了幾口水潤了下嗓子,抖著眼角詫異的看著裴禮:“老太太?”
裴禮點頭:“對啊,那位鋼琴祭司的頭發都白了,可不就是老太太嗎。”
陸漾沉默了。
江燼瞳孔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漾,仿佛在問頭發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漾示意江燼稍安勿躁,懶懶的看向沈寄歡:“先別管這個蘇雪,有時間再收拾。”
沈寄歡角一挑,慢吞吞的點頭。
江燼語氣寡淡問:“還查到了什麽?”
沈寄歡瞇眸哼笑一聲:“這個蘇雪還是溫宸的狗,簡直是癡迷溫宸那坨牛糞,所以才針對漾漾。”
蘇雪家裏是暴發戶,是家裏唯一的獨生。
要是擱溫家沒破產的時候,蘇家都挨不上溫家的邊,但現在溫家破產,蘇雪又癡迷溫宸。
所以呢,蘇父蘇母的條件是,溫宸贅到蘇家,蘇家還能救濟救濟溫家。
溫家是江一搞破產的,江一是什麽人,京圈門清,溫家死都不敢對外講是因為得罪了江家。
否則,蘇家本不敢趟這趟渾水。
黑貝忽然抬起頭來,一爪子就把沈寄歡的手機打掉,跌在地上。
沈寄歡:“……”
彎腰撿起手機,好在屏幕的質量可以,沒摔壞。
“你能不能看準了你的狗爪子啊,這是我的手機!”沈寄歡起黑貝的耳朵,整個人怨念深重。
黑貝甩了甩頭,將耳朵從沈寄歡手裏甩出來,斜了眼沈寄歡,眼神明顯是輕蔑。
沈寄歡:“……”
要是蘇雪以後敢用鋼琴大祭司徒弟的份,去參加什麽比賽,陸漾才會收拾,現在就是個跳梁小醜,懶得管。
蘇雪這個小曲算是過去了。
裴禮又炫了一盤燒烤,有些撐,開始請教陸漾:“嫂子,你教教我,怎麽樣才能不為腦?”
陸漾沉默了幾秒鍾,開口:“其實,我也是個腦。”
小單純裴禮本不懂這其中的門道,眼神微妙:“嫂子你玩得花呀,怎麽可能是腦!”
國外對國的消息一直有關注,江燼消失三年的事,被上頭遮了,就是怕國外順著往下查,影響到這個任務。
因此,陸漾患病的事,上頭也會瞞著,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裴禮跟陸漾淺,自然不知道。
所以在江燼離開後,裴禮沒看到過陸漾傷心的一麵,就以為是真的玩得開。
陸漾有些無語。
見陸漾不說話,裴禮還以為是心虛了,安道:“沒事的嫂子,反正名門嘛,多多都玩得有點那啥,隻要我表哥能接,就行了。”
陸漾:“……”
江燼:“……”
裴禮又看向江燼,滿臉敬佩:“表哥,我是真的佩服你,有容乃大,你的心很開闊。”
江燼這腦,就是再來一百個王寶釧,都是比不上的,居然能接陸小姐玩得這麽花!
“不過嫂子,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麽cpu我表哥的,讓我表哥對你這麽死心塌地。”裴禮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他也想去cpu小姑娘。
陸漾:“……”死吧。
江燼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目斜斜地睨向裴禮:“你是不得我被綠?”
裴禮窒息了一秒,頂著力尷尬道:“難道你不是已經被綠了嗎?”
江燼被無腦裴禮氣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老子被綠了?”
裴禮:“嗯啊。”
江燼:“……”
陸漾:“……”
沈寄歡:“……”
連黑貝都輕蔑一笑。
陸漾散漫的挑了下眉,笑聲又輕又慢:“我總算是明白,你為什麽找不到對象了。”
裴禮:“……這麽人攻擊不好吧?”
陸漾微笑:“你是人?”
裴禮:“……”
江燼目懶懶散散的,薄勾了勾:“跟人沾邊的事,你是一件也不幹。”
陸漾嗓音清淺,明顯著幾分笑:“你說話客氣點,別傷了你表弟的心。”
裴禮:“……”已經傷到了謝謝。
見陸漾臉上有笑意,江燼角牽了下。
裴禮被氣走了。
江燼這才收起慵懶的神,目落在陸漾臉上,薄了:“你的白頭發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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