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四年之后呢?暗一個人這麼辛苦嗎?不告訴他都算了,還要為他單四年。”江茉染好奇。
正說著,電話響了,是遲宴澤給打的,
遲宴澤正好聽到說話,說暗一個人這麼辛苦。
遲宴澤于是跟著這個話題問:“聊什麼呢?誰暗誰?”
“我們宿舍的檸檸。”江茉染對聽筒說,“干嘛呢,這麼晚打給我,不嫌吵到我啊。”是甜嗓,用嗔怪的口氣說話,是自然而然的嗔。
周檸瑯在一旁聽見,心里忽然難得。
遲宴澤真的是一個這樣的浪子嗎。
明明他朋友跟一個宿舍,還要那麼流里流氣的,用放肆骨的眼神看拉琴,讓會所的禮賓送回校,還給發微信,要幫他買金銀花。
周檸瑯知道幫買金銀花只是一個借口,孔雀門城墻那邊明明只有一家藥店,他要是去了,就肯定能知道買的金銀花是哪個牌子。
最早,他加微信也是說,是為了問這個金銀花哪里買的。
本不是。
他們之間關于金銀花的來往只能說明遲宴澤是一個妹高手。
任何細小的事跟東西,都可以被他輕而易舉的拿來生。
“你又去賽車,你不怕你教抓你?今晚又不回來睡?我才不去綠燈港找你,那就是個破地方……”江茉染跟電話那端的男人滴滴的說起話來。
周檸瑯刻意的走開了,不想聽見他們對話。
拿了換洗的服進了浴室沖澡。
后來,他們再說什麼,周檸瑯沒聽到了。
第29章 視頻合照
昨晚看了
江茉染接電話的當下, 云昕湊過來聽,江茉染不想讓云昕聽見,于是舉著電話去了臺。
遲宴澤問:“姨父問你暑假回不回京南。”
江茉染說:“不回去。”
遲宴澤訓:“忙啥呢?就忙你那破短片,忙到連家都不落了?還有, 最近你跟影視院校那些男的走那麼近, 是想鬧什麼呢?姨父不讓你大學期間男朋友, 他的事還沒完,很多人接近你都帶著不良的居心。之前他們派系斗爭鬧得多厲害, 你不是不知道。”
江茉染不耐聽下去, 拖音應道,“知道了, 知道了。”
也是回國來跟遲宴澤一起念大學才知道,對著自己的表妹, 遲宴澤上還有濃濃的爹系屬。
聽筒里, 跑車發機的巨大轟鳴聲傳來, 江茉染知道他又出去浪了。
想想今天周末, 他是該出去找樂子。他小舅舅跟教還有飛院領導,都要把他管瘋了。
“行了。那掛吧。”江茉染不耐,遲宴澤更不耐,其實他不想給江茉染打電話,他打來只是為了問周檸瑯平安到學校沒有。
關心江茉染只是做的樣子。
張晨告訴他車沒進校園, 周小姐要求提前下車去藥店。
那時候太晚了, 遲宴澤怕周檸瑯出什麼事。
“掛唄。”江茉染也不留繼續說下去。
真的臨掛了,遲宴澤又問:“剛才你們寢室的人在說誰心里有暗的人, 打算大學期間一直單四年來著?”
“檸檸啊。”江茉染沒多做聯想, 隨口提起宿舍里兩個室友的狀況, “昕昕喜歡你室友周墨愷。這個我們這棟宿舍樓的生都知道。”
“那周檸瑯暗誰?”遲宴澤吞了吞結, 語調有些張的問。
“我怎麼知道,知道了還怎麼暗。”江茉染覺得他問得怪稀奇,“不說了,我有個短片還等著繼續剪完,剛才正好是休息時間,你打電話來了,檸檸也正好從外面回來了。”
“嗯。”遲宴澤這才把電話掛了。
山道上,賽車圈的人開上來幾輛改裝車,要跟他的塞納比。
今晚這群人其實就是來挫他的銳氣的,因為上了軍校的他算是從這個圈子里退出了,他們故意來告訴他周聞簽了他想進的車隊,要去參加他不能去參加的比賽。
自從出了會所,陳頌就一直坐在塞納的副駕駛上打瞌睡。
察覺到車,知道是要開始比了,陳頌說:“別把老子顛吐了。”
遲宴澤應:“你想還不到。”
約莫半個小時后,京北,過山關長城腳下的山頂。
陳頌睡醒了,車窗外,夏夜的月靜好。
后面的技級改裝賽車沒有一輛追了上來。
那群天天練著的職業賽車手被退圈閑了兩年的遲宴澤給輕松的了。
陳頌想起周墨愷平時他時候,經常拿來說的那句話,“我澤爺這個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unstoppable,只要他想做的事,沒有人阻擋他。”
香甜的打了個盹兒,就被帶到山頂的陳頌實名佩服道:“原來白天沒被你教訓殘。”
遲宴澤牽一笑:“本來殘了,晚上又好了。”今晚的他好像想通了一件一直以來讓他迷的事。
陳頌問:“明明適才在綠燈港也沒喝酒,剛才怎麼不親自送人回學校?”
遲宴澤眼皮,回:“怕嚇著,跟以前那些能隨便就能被人帶在邊的生不一樣。”
陳頌虛心請教:“哪里不一樣?讓你心了?”
遲宴澤熄火,打開中控臺,掏出一盒沒查封的蘇煙沉香煙,一邊拆一邊說:“讓我覺得這煙起來有味道了,完我有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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