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聽著他的話,心里卻只有一個念頭:原來這樣直接了當的告白,賀嶼之并不是不會說啊。
所以他當時不說,就是說不出來,覺得沒必要說罷了。
心里沒有任何覺,始終死一樣的平靜。
“如果這句話你是對七年前的聞知說的,應該會很開心,很吧。”
站在那里,也忍不住笑了笑。但跟賀嶼之不同,聞知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但現在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賀嶼之。”
“有些東西,一旦過期就沒用了。”
說著,覺得有些心累,甚至連敷衍都不想再敷衍對方。
此時,周圍陸陸續續有從外面回來的人,也不時往他們這好奇看幾眼。
聞知不想再次為被圍觀,被討論的中心,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賀嶼之的邊。
但即便如此,想到對方畢竟是爺爺的親孫子。無論是出于何種目的,曾經也確實幫助過,所以還是盡量保持了禮貌跟客氣。
賀嶼之現在有些失控,也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我心里也一樣。而且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
“賀嶼之,我需要一些空間,個人的空間。”
“你明白麼?”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為什麼要突然找到我,然后又做出這些舉。但這樣會讓我覺很不舒服。而且你自己的緒也需要調整。”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晚安。”
聞知垂下眼簾說著,沒有再理會在對面站著的賀嶼之,轉向公寓一樓里面的電梯走去。
其中一輛電梯正好停在一樓。
聞知很快上去,按了關門。
意外的是,賀嶼之也沒有再跟上來。
聞知只是看著他站在原地,一不的,就在那片黑暗里視線穿越過來,看著。
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是被人拋棄在那兒,看起來那麼可憐無助。
倒顯得有些鐵石心腸。
聞知心里一絞,有種莫名酸楚的覺。
直到電梯相應樓層到了的提示音叮的一聲響起。才加快腳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很快地輸了碼進去。
關上門,原本繃的才稍微松懈了些。
聞知打開燈,原本黑暗的屋一瞬間亮堂起來。回到床上坐著,打開手機,上面是宋元意發來的信息。
“到家了麼?”對方問。
“嗯,到了。”聞知抬手打上去,“你開車注意安全。”
“沒事,我也已經到了。”
聞知心里的,也不想再跟對方多聊,所以直接道了晚安。那人也回了一句晚安過來,潦草終結了話題。
不知道賀嶼之走了沒有。
聞知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
走到臺,將窗簾稍稍用手指掀開一些往外看去。可惜因為樓層太高,聞知本看不到樓下的況。
只能因此作罷。
已經很晚了。去簡單地洗了漱,卻又總是擔心賀嶼之又會跟上來,怕對方過來敲房門——
畢竟這樣的事賀嶼之曾經沒干過。
真的有七年了麼?
聞知洗完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清秀白凈的臉,眼角再沒有瑕疵的胎記,水珠聚一顆顆從上面到下上,最后滴落下來。
這些年真的變了很多,也覺得自己離曾經那段不愿回想的日子已經很遠很遠了。
但只要賀嶼之一出現,聞知就覺自己又變回了曾經那個他欺負的小姑娘,時時刻刻擔心著。
怕他發脾氣,怕他沖著這樣那樣。
—
就這麼不安的過了一晚。
聞知唯一覺得慶幸的是,賀嶼之昨晚沒有再過來敲的門,再繼續糾纏下去。
收拾好東西出門。
此時晨熹微,天氣中微微有些冷。小心翼翼地出門,直到看到門口沒有對方的影子時才終于敢出門。
聞知坐了幾站地鐵到萬象大廈,一路還算順利。
昨晚睡得晚,但一直到今早都沒有再多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跟宋元意一起去看電影給刺激到了,還是因為說的話。
但賀嶼之昨晚確確實實沒有再給發消息,整個人都忽然變得安靜。
跟前段時間的聒噪和黏人形了鮮明對比。
聞知思緒過昨晚經歷過的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
坐著電梯上到辦公樓層,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那邊。
聞知一路過來,或許是因為過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快走到自己的位置時,才發現自己桌前圍了幾個同事,正看著什麼。
走過去,才發現自己桌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放了一個幾乎一米高的巨型紅兔子公仔。
公仔是被亞克力罩包起來的,里面一點都沒有被損害。
一開始還被嚇了一跳,以為被誰報復。但再仔細過去看才發現,那兔子全部是玫瑰花組的,領口還帶了一個黑金的蝴蝶結。
隔壁的一個生來得早,見過來便調侃說:“這個牌子的永生玫瑰花特別特別貴誒!”
“我剛剛查了一下,一個花骨朵就要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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