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上海的時候,半夜還在盯監控?怎麼聽起來那麼變態?
于祗又低下頭給他發:【那麼你一直監視我?】
江聽白看到這句倒不知道怎麼回了。
因為這是事實,他在上海住的那個晚上,從十點多飯局結束回了西郊檀宮以后,就一直躺在沙發上出神。
他很想于祗。
在新加坡的時候沒這麼嚴重,忍一忍,或是給打個電話能過去。
但從回國以后,尤其每天耳鬢廝磨的,聽聲兒已經不夠了。
江聽白看著踢了高跟鞋進門,見沒人在家,也沒有那麼時刻注意舉止了。甩著頭發哼著曲兒,跑跑跳跳就上了樓。
他從茶幾上拿出支煙,拿鉑金細針在煙中出一個孔,塞了一小截沉香進去。
再點燃吸上一口。
就這麼看了大半夜,跟個窺狂沒區別。
江聽白就坐在辦公室里,反復考慮著怎麼回這一句,才和他一貫的言行相配。
他也不知道于祗是撞了什麼邪,平時像這種話,都是以長串的省略號結束的。
怎麼今天就打破砂鍋追著他問到底了呢?
江聽白撣了撣煙灰,給發:【我半夜散了局,看你到沒到家。】
于祗剛想回:【那你還關心我的。】
但還沒點發送。
江聽白那邊又過來一條:【要你被綁架了,我好早點報警。】
于祗:真是謝謝你為我爭取營救時間了呢。
但沒有這麼說。
于祗小心地敲出一行字,【你在倫敦談朋友了嗎?】
于祗在飛機上琢磨了一路。
怎麼想,昨晚江聽白那兩句靈魂質問都不像是對說的。
什麼“我哪里不如他?”,什麼“他也這麼吻你?”。
首先江聽白知道蔣玉輕的存在,但是從結婚到現在,他都沒有問過一句關于他的事。那就表示,他對的過去不在意,甚至是不太有所謂的。其次,他們雖說最近相的不錯,但絕對沒有濃烈到,可以咬著對方耳朵質問這種事的程度。
所以于祗覺得這個他,應該和他前友有關。
要麼是現男友,要麼就是丈夫。
總歸是讓京城第一牛的江總心創的那類份。
按理說,這種可以看江聽白笑話的機會,換了從前的話,于祗一定第一時間分給陳晼,然后笑到捶床。
對講不可一世的江聽白原來也會被人拋棄。
可是于祗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也懶得跟陳晼去說這個新聞。
還有點酸,對方是個什麼絕世大啊?怎麼江聽白就能被給迷倒?
比還漂亮端莊嗎?比還知書識禮嗎?比還聲名淑惠嗎?
喂!那可是誰都別想接近的江聽白誒。
從小到大多人倒在了追他的路上啊。
江聽白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對這些有興趣。
他里叼著煙,莫名其妙的,回復于祗道:【你問這個干嘛?】
那就是有了。
不僅有朋友,還很不愿提起。
看來那位神嘉賓給他留下的影還不小。
切。
就這麼嗎?
于祗直接把手機丟在了沙發上。
氣悶地冥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給于祲打電話。
響了好幾聲,直接被掛斷。
于祲正在工商聯開會,他坐在前排不好明目張膽地接電話,只好給于祗發微信說:【什麼事?】
但于祗回:【接電話,很重要。】
他趁上頭不注意出來給回過去。
于祲口氣嚴厲地說:“你最好是有正經事。”
于祗言之鑿鑿:“你放心,很正經。”
“說!”
于祗清了下嗓子,“就是我想問一下,江聽白和你在一起讀博的時候,有沒有朋友啊?”
于祲:“......”
這什麼正經問題這個?
于祲氣得說,“你自己去問他!沒事煩我。”
于祗:“......”
嚯!把他給牛的。
不知道聞元安看上他什麼了。
晚上的接風宴結束,他們一行人就很快投到了工作中,這個并購案說不上有多復雜,但涉及到的專利大大小小有上千個,繁瑣是不可避免的。一些重要的條款,需要雙方反反復復的磋商,他們律師就要不斷地修改。還有大量需要檢查的合同。
南杉集團把酒店的會議室都包了下來。
于祗每天房間和會議室兩點一線,除下睡覺就是埋頭在堆山填海的文件中,連早中晚飯都盡可能地時間。
這天集團太子爺商郯親臨現場來審查進度,忙得頭腦發昏的于祗,閉著眼睛把他當了送咖啡的服務員。
敲了敲桌,“就放這兒吧,別灑合同上。”
權立小心打量了眼商郯的神,想要出聲卻被對方給制止了。
商郯邊抿著淡笑,真就倒了一杯咖啡,“那你小心燙啊。”
于祗頭也沒抬的,“謝謝。”
完全沒注意到面前站了一群大氣都不敢出的人。
商郯把的筆搶下來,“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誰?”
于祗聽著聲音有點耳。
被突然打斷工作的,微微出不悅,蹙著一雙柳眉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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