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又愣了愣,“這又是為何?”
太子則漫不經心地回道:“難道你想要世人看出來你我不和,早有便和離之心?”
“額......”
似乎說得也有道理,許凝忍不住低聲道:“可這樣也不太好吧。”
太子道:“孤都能忍,你就忍不得了?”
許凝抿了抿,啞口無言。
太子放下絹帕,淡淡道:“便暫時如此吧。”
言罷,他便起離去,一如即往的氣宇淡漠,許凝著太子的形。
這個和離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公事公辦的和他商量,但似乎又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第93章 番外(10)
就這般, 許凝和太子的和離約定了下來,他們的相似乎沒多大變化。
太子依舊淡漠,許凝都已習慣這樣的他, 也懶得再找些言語同他談, 或許和離是應該的。
不過有些配合,許凝總是會忘記,出行自己讓宮了車,太子會在車廂說上幾句。
許凝側著臉不看他, 淡淡回一句:“知道了。”
似乎并不是對太子沒有了, 只是厭倦在他旁的覺, 注意言行舉止,摒棄自己的喜好。
就像太子說的他不喜將就,那現在也不想將就地過下去了。
六月夏, 盛夏仲暑。
二皇子回京封為楚王,宮外設府, 擺宴慶功, 京中熱鬧不已。
許凝和太子一同赴宴, 宴上臣子諸多, 設酒滿滿,靜靜地坐在他旁,只關注著庭池外的荷花。
記得昭寧公主與二皇子最為親近, 不知為何,慶功宴上昭寧卻又沒有出現。
回去時便下了場雨,夏日的雨, 總是電閃雷鳴的,許凝跟在太子的油紙傘下。
他量高,即便傘面傾向, 擺仍是被吹來的雨水打,許凝提著擺,微微蹙眉,卻什麼都沒說。
東宮里多了幾個宮,是皇后派過來伺候起居的,太子說的,有皇后的人在,他們也不好再分房就寢。
幾日后去儀宮請安,催懷子已了老生常談的話,皇后儼然對有所不滿,便讓其帶幾個貌的婢子回東宮,給太子做妾。
許凝瞧著那幾個婢子只是微微一怔,言語不多,隨之便應了下來。
回東宮后,便命其去伺候太子沐浴,當晚夜里,許凝都榻就寢了。
只見太子衫單薄地走房來,眼帶薄怒的質問那婢子是怎麼回事。
許凝有些惺忪,眼睫輕眨,著他片刻,才回說是皇后送來伺候殿下的。
太子不悅道:“退回去!”
許凝則翻躺回榻中,低語回道:“要退,殿下自己退。”
言此,后的人沉凝須臾,在許凝以為他要離去之時,只覺得后背的。
許凝轉過,只見太子近在咫尺,不一怔,連忙往后靠。
“若不退,孤便讓你來伺候。”
許凝連忙按住太子靠近的肩膀,只聽他一手便握住了腰肢,張回道:“你我退回去,到時皇后娘娘定責罰我,你倒好,誰也不得罪。”
太子停頓片刻,凝視著的容,最終退出了榻帳,許凝才漸漸松下氣來。
...
沒過幾日,送來的那幾個婢子便太子以手腳愚鈍為由送到東宮戲羽閣做伶人,也算還在東宮里,皇后再有不滿,也不好說什麼。
一連下了幾日的細雨,仲秋已至,涼爽宜人,今年秋狩定在齊云圍場。
車隊正等待啟程,許凝坐在車窗旁,是許久沒能出宮游玩,心舒暢。
馬車之外,從北疆歸來的二皇子職掌金吾衛護衛車隊,正駕于馬匹之上指揮。
許凝不免輕語:“楚王神采奕奕,周正大方,頗有將軍之氣。”
車廂的男人不作言語,閉眸歇息,許凝一人自言自語便也無趣,便將上車的芙蓉拿出來嘗嘗。
怎知太子婉拒了的糕點,說是不喜甜食,況且手藝不好。
這兩年來,他可從未評價過做的東西,難怪以前嫌吃甜,手藝不好,那他好唄。
想想,許凝便將芙蓉收起來,二人僵持地坐了片刻,提著糕點便下了馬車,徒留太子獨自置氣。
許凝便把糕給父皇母后和昭寧公主送過去,待到車隊啟程,再兩手空空地回來。
于是在整個路途中皆是同太子在大眼瞪小眼,相互較勁,待到了齊云圍場又假意攜手共走。
后來的秋狩七日,期間還鬧了虎,許凝都沒上馬箭,在往年也有過馬匹,但今年僅在臺上觀。
并不是說許凝還和以前那般老實,場上的騎相競,便同金吾衛的侍衛了幾把賭局,自然得守在臺上盯著。
這每年秋狩,底下的侍衛總會設局賭,找找樂趣,行得低調,沒幾個人知道。
一連幾天下來,許凝贏得不多,不得不說這楚王的武藝著實不凡,他不得虧的。
圍場寬闊,年輕才俊騎馬箭,肆意奔馳,也是秋狩的一大看點。
亭帳,許凝關心自己那點小錢,神專注地看著圍場的才俊子弟。
忽然一旁的太子冷幽幽道:“還未和離,便等著挑選下一個夫家了?”
許凝聽此略有一愣,側眸不解地看他,只見太子站起來,一揮袖便就此離開了亭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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