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祖妖圖，上麵的容和不死仙沒什麽關係。”

    陳小漁指尖挲著最邊緣的一塊石壁，仔細分辨了一會兒，然後對顧白水這樣說道。

    “是嗎？”

    顧白水問道：“那上麵記錄了什麽東西？”

    陳小漁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回應道。

    “好像是有關一個怪的描述。”

    “怪？樹裏的那些？”

    “嗯。”

    陳小漁點了點頭：“壹拾伍號怪，那個稻草人來著。”

    顧白水挑了挑眉頭，問道：“寫了什麽？”

    陳小漁著壁畫，眼神有些奇怪和懵懂，但還是一字一句老老實實的翻譯了這幅祖妖圖。

    “源生壹拾伍：稻草人。半智慧生靈，力氣很大，有一定的移和攻擊。格很不穩定，無法承擔看守職責，失敗品。”

    陳小漁清脆的聲音回在溶裏。

    顧白水麵如常，但眼神卻慢慢不一樣了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補充：稻草人人格構建失敗產，沒辦法完的將人族的和緒移植到死上。但稻草人保留了強烈的自主意識，擁有為人的……擅長種地。”

    “我沒有心髒，我隻缺了一個心髒，殺個人，我需要心髒……”

    陳小漁翻譯完了這張壁畫，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在原地的年輕聖人。

    顧白水微微皺眉，分析琢磨著壁畫上的文字和字裏行間的語氣。

    他覺得這些東西似乎是在客觀的記錄分析什麽，有點兒像是類似日記的作用，但更多的是記錄信息的作用。

    陳小漁也發現了這一點，兩個年輕人都若有所思。

    不過一個人思考的很複雜，另一個隻是在想為啥祖妖圖上的紋路有些潦草，解析起來有點兒麻煩。

    顧白水和陳小漁都不太清楚實驗日誌這個概念，但約也明白了壁溶畫的用。

    “下一幅。”

    好一會兒後，顧白水抬了抬眼，指了指另一塊石壁。

    陳小漁腳步移，順著石壁一點點的索，繼續扮演著自己翻譯小的角。

    “源生貳：小紅帽。”

    “半智慧半自然生靈，格極端冷漠，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備強大的移和長。格缺陷嚴重，無法承擔任何基本職責。半品。”

    顧白水愣了一下。

    遠影裏的小紅帽也愣了愣，眉頭微蹙，似乎對石壁上的評價很不認可，張了張，但又無從辯駁。

    陳小漁講到這裏頓了一下，好像覺得當著小紅帽的麵議論人家有些不太禮貌。

    轉過看著顧白水眨了眨眼睛，餘瞥了眼小紅帽，然後幹幹的笑了笑。

    顧白水沒所謂的搖了搖頭，並不在意兩隻怪的想法和緒，說道：“繼續。”

    陳小漁有了顧白水的撐腰，倒也不害怕，隻是禮貌的低了聲音，看起來神兮兮的樣子。

    “補充：人類擬生嚐試失敗產，備混的人格和緒，但極不穩定。心中留著濃厚的怨氣，對狼人種族有本能的厭惡和殺戮緒。對人類極端冷漠，不適合培育。”

    ……

    “源生捌：德古拉。”

    “低等偽不死生靈，備強大的造和再生能力。格狡詐卑劣，以愚弄獵為樂。垃圾品。”

    “補充：不死生之一，吸鬼類別。吸鬼備強大的再生能力，可用於提取生命力。參與對照：狼人。”

    ……

    “源生陸：狼人。”

    “低等偽不死生靈，其實就是頭能直立行走的狼，月圓之夜變狼人，生命力旺盛。垃圾品。”

    “補充：不死生之一，和德古拉有脈仇恨，畏懼小紅帽，沒什麽大用。參與對照：德古拉。”

    ……

    “源生玖：巫。”

    “保留了生前藥劑師的本能，格沉悶損，人格不完善。失敗品。”

    “補充：巫有一瓶毒藥和一瓶……更毒的藥劑。你想喝哪一瓶呢？”

    ……

    一張張壁畫被陳小漁如實的翻譯了出來，從壹號白雪公主到壹拾捌號四不像。

    這些所有的樹怪都被記錄在了石壁上，而且絕大部分的評價都是垃圾品，數才能算是失敗品。

    一直到最後，能得到完品評價的也隻有三個：

    壹號白雪公主，零號醜小鴨，還有沒有木牌編號的老赤龍。

    顧白水知道這野嶺的神源天師就是自己年輕時候的師傅。

    這些藏匿在樹和地下城裏的怪們，很大概率也都是祂搞出來的東西。

    但顧白水沒想明白祂為什麽要這麽做，也不知道祂這麽做有什麽寓意。

    左半邊的石壁上刻著麻麻的祖妖圖，這些祖妖圖都記載著各種各樣的稀奇怪。

    從大到小，從致完的白雪公主到製濫造的四不像。

    長生大帝好像在研究探索著什麽東西，祂一手創造出的這個野嶺源道場，用不死的規則氣息改建了玄葬，並且在這裏做了很多的嚐試，花費了很多的時間。

    那麽，祂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東西呢？

    顧白水演練微頓，視線輕移，最終停留在了那隻鑲嵌在石壁上的老龍上。

    或者說，是那茂垂落，詭異不祥的紅上。

    是這東西嗎？

    顧白水約明白了什麽，但心底還是不太確定。

    紅怪和穿越者之間有著不可分的神關係，而且這些紅和不祥的源頭，據說是來自那無數年前的腐朽。

    腐朽大帝創造了紅怪，但最終消亡在了不死仙的手裏。

    所以師傅是想要研究出來紅怪的來源？

    而且，祂已經功了？

    顧白水眼皮了，看著那隻老紅龍思索了許久，最終移開了視線，看向了溶右側的石壁。

    整個溶以向外的通道和藏在影裏的老龍為界限，劃分了兩個部分。

    左側是怪圖鑒，右側的壁畫要稀疏的多，但或許記錄了不一樣的東西。

    “再翻譯翻譯那邊兒？”

    顧白水側過頭，對著陳小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直都很老實聽話的妖族小公主聽到這話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眼神莫名的看著溶中央的年輕聖人，然後慢慢的搖了搖頭。

    “前輩，我不要。”

    顧白水愣了愣，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為什麽？”

    陳小漁沉默了片刻，然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小臉繃，滿臉認真的對顧白水問道。

    “前輩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份了，是嗎？”

    顧白水側了側頭，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這要看你怎麽想了，我猜到了一些事，但還沒有確定。”

    陳小漁蹙眉，問道：“什麽事？”

    “比如你是妖族的小公主，比如你腳下踩著的繡花鞋是妖族祖，比如墓西山那些老東西在四搜查你的蹤跡……”

    年輕聖人不不慢的娓娓道來，陳小漁也抿了抿角，對於他知道這些東西並沒有到多意外。

    但接下來，年輕聖人說出的東西，讓這位涉世未深的妖族小公主徹底呆在了原地。

    也是第一次對一個聖人的智慧，到了來自靈魂深的震撼和茫然。

    “再比如，你想逃出萬毒域，還有……你爹妖祖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他瘋了？還是說……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