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筵醒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醫生說傅時筵的還很虛弱,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最好也要在重癥監護室多觀察幾天,如果各項機能恢復正常,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來看傅時筵的人又多了起來。
不過大多數都被傅家人給攔在了門外。
陪伴最多的還是沈非晚。
因為傅時筵只要沈非晚。
林蘭荷想多陪一會兒,傅時筵都會各種使眼讓走。
果然。
養兒子沒用。
但轉頭看著迪克。
又覺得,管他有用沒用?
就是得很。
林蘭荷也樂得清閑,帶著迪克回了傅家別墅。
照顧傅時筵的事,就心安理得地給了沈非晚。
沈非晚陪傅時筵在重癥監護室待了三日,搬去了VIP病房。
全程都是親力親為。
傅時筵本不接高級護工。
男的的都不行。
沈非晚覺得這貨就是在故意折磨。
趁著自己生活不能自理期間,各種使喚。
不僅每日三餐喂他吃流食,上廁所要扶他去,還要給他拭,甚至于,每晚還得陪睡。
不陪睡,就不睡。
自從傅時筵醒了之后,沈非晚沒能回去一天。
更崩潰的是,傅時筵住院期間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探。
讓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分明,林蘭之就在隔壁住院啊。
蘇音也在。
想到蘇音。
沈非晚覺得要去關心一下。
“還不來睡午覺?”傅時筵著沈非晚。
“你自己睡,我去找蘇音。”沈非晚說,“蘇音也住院了,去關心一下。”
“我也去。”
“這麼晚了,男授不清。”
“你吃醋?”
“……”就是單純不想帶他一起。
“那我等你。”傅時筵角上揚。
就是很好打發。
沈非晚也不再解釋,走出了病房。
剛走出去,意外撞見了季之寒。
季之寒剛從林蘭之的病房出來。
林蘭之的病房和傅時筵的病房就隔了三個房間,但因為VIP病房的面積很大,所以也有段距離。
“你來醫院看你媽,都不順便看看你表哥嗎?”沈非晚多還是有點緒的。
季之寒也太無了。
季之寒無奈一笑,“也要表哥愿意接見我們啊。”
“什麼?”沈非晚有些納悶。
“你不知道嗎?表哥不允許我們任何人去探他,說打擾到他康復了。”季之寒無奈道,“沒辦法,我們就只能等他出院了。看樣子,表哥好像也不太愿意出院。”
沈非晚當然知道季之寒在打趣什麼。
心里也有些冒火。
傅時筵這狗。
果然壞心眼多得很。
“你去哪里?”季之寒笑道,“表哥能同意你離開他一分鐘?”
沈非晚翻了個白眼。
說,“我去找蘇音。”
季之寒臉上的神,明顯有細微的變化。
治季之寒,只要“蘇音”兩個字就行了。
“你不知道住院了嗎?”沈非晚反客為主,“就住在你媽隔壁,你不知道啊?”
季之寒抿了抿,“知道又這麼樣?蘇音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要像死了一樣。”
沈非晚忍不住笑。
這確實是蘇音能夠說出來的話。
說出來故意刺激季之寒的話。
季之寒被沈非晚笑得有些無語,“你去找吧,我走了。”
“你確定不一起?”
季之寒詫異地看著沈非晚。
是沒想到會邀請他。
畢竟,蘇音對他的排斥,沈非晚作為蘇音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季之寒各種心口忐忑心跳瘋狂時。
沈非晚淡淡地說了一句,“開玩笑的,蘇音又不想見你,你去了不是給人添堵嗎?”
季之寒臉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轉大步走了。
明顯氣得很。
沈非晚看著季之寒的背影。
明明放不下,又何必呢?!
沈非晚走向蘇音的病房。
蘇音已經換下了病號服,看樣子是打算出院了。
“你出院了?”沈非晚還有些失落。
蘇音在醫院,至還有個盼頭。
總有個借口,和傅時筵分開一會兒。
那貨自從醒了之后,就跟變了個一個人似的。
不對。
不是變了一個人。
本就是變了種。
變一塊狗皮膏藥了。
扯都扯不掉。
“嗯,總不能一直住醫院吧。我這幾天覺好很多了,醫生說可以回家再觀察,如果沒有劇烈嘔吐了,就可以不用來醫院了。”
“那好吧。”沈非晚點頭。
“怎麼了?”蘇音看著的緒。
“就是覺得,你也離開醫院了,就剩我和傅時筵了。”
“剩你和傅時筵不好嗎?傅先生劫后余生,正好沒有人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說什麼呢?二人世界一天兩天就夠了,醫生說傅時筵可能會在醫院住一個月。每天都面對他一個人,你想想會不會瘋?”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瘋,但我覺得傅先生一定不會瘋。”蘇音笑著說道,“昨天暖暖還給我打電話,說傅時筵專程給所有人打了招呼,不準來醫院打擾了你們。傅先生都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你就多遷就遷就他。”
要不遷就,能一直在醫院,做他二十四小時的護工嗎?
“那我走了。”蘇音說,“等傅先生出院了,我們再聯系。”
“為什麼要等他出院?”
蘇音沒說話。
但就是笑得意味深長。
沈非晚也反駁不了。
畢竟傅時筵是因為他才這麼重的傷,本不可能,棄他不顧。
還得,百依百順。
“誰來接你啊?”沈非晚不放心地問道。
“自己開車。”蘇音說,“來的時候也是自己開的車,車在車庫的。”
“你一個人行嗎?”
“當然行。”
“要不要我讓我的司機來接你?”
“放心吧。”蘇音拒絕。
一直以來都很怕給人添了麻煩。
“你趕回傅時筵的病房,別讓人家等久了。”
沈非晚被蘇音打趣得臉都紅了。
送蘇音到了電梯口,然后回了傅時筵的病房。
蘇音直接到達地下車庫。
正準備上車時。
突然看到了季之寒在車庫打電話,心好像不是很好。
蘇音也沒有多管閑事,就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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