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順起走到屋子的角落里,翻了一個包裹出來。
薛老頭薛福薛壯看到那個包裹,都覺得無比眼,就是薛順每天背著前往鎮上的那個大包裹。
當時薛福還問過里面是什麼,薛順說是賺錢的工。
現在薛順要把賺錢的告訴他們了?
薛福薛壯目火熱,想到以后賺錢將變得無比容易,不由咽了咽口水,就連薛老頭和里正等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包裹。
薛順一點遲疑都沒有,當著他們的面打開包裹,出里面的七零八碎,小孩的玩,人的水胭脂,還有日常用,總之雜無比。
眾人大失所。
薛福薛壯更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薛福忍了又忍,還是忍無可忍道:“老二,你不想告訴我們賺錢的辦法就早說,何必弄一堆破爛來騙人?”
薛壯也道:“二哥,這個玩笑就開過頭了。”
薛老頭吧噠吧噠了兩口旱煙,不悅道:“老二,他們是你兄弟,你何必戲弄他們。”
薛順正道:“爹,大哥,三弟,我可沒有戲弄你們,我就是靠這些東西在鎮上賺錢的。”
薛福問道:“這些七八糟的東西怎麼賺錢?”
薛順道:“套圈圈。”
薛福薛壯不是想知道他買東西的錢從哪里來的嗎?他就告訴他們好了。
反正鎮上套圈圈的小攤如今已多達十幾二十家,他也不在乎讓薛福薛壯甚至更多的人知道。
一人驚訝道:“原來薛順你在鎮上擺套圈圈攤子賺錢啊!”
套圈圈最近在清水鎮很是風糜,薛福薛壯自然聽過,據說一開始生意非常好,他們還以為是別人說的,現在看來是真的啊。
薛福目一閃:“這種套圈圈攤子真能賺到錢?”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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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一開始那兩天擺攤的人,確實能賺到一點錢,不過后來擺攤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賺不到什麼錢了,有時候還沒有打工賺得多。”
薛壯有點不相信道:“要是那麼賺不到錢,你怎麼還擺攤?不如去找個事做。”
薛順道:“我也是騎驢找馬,一邊擺攤,一邊在找其他事。”
里正倒是笑道:“真是想不到,薛順你小子腦子靈活,這種點子都能想到,看不出來啊。”
有人附和道:“是啊,以前還以為你只會種田呢,畢竟除了種田,就沒見你做過其他。”
薛老頭臉很不好看。
把人送走之后,陳秋娘從廚房里出來道:“順子哥,爹和大哥三弟也太過份了,當時你找不到活干,他們不說幫忙,現在卻要走你賺錢的點子。”
薛雙雙道:“娘,沒事,就算爹不說,總有一天別人也會看到。”
套圈圈這種生意,既沒有技含量,又躲不起來,早晚都要曝,不如現在說出來,還能當個好人。
至于大房三房能不能賺到錢,那就跟他們沒關系了。
一家人累了一天,收拾完桌子洗好碗就各自去歇下,老薛家各個房頭卻都點著燈,在商議套圈圈的攤子到底能不能做。
大房李招弟道:“就看二房只做了那麼幾天,就能買得起家俱,吃得起,扯得起布做新裳,就說明肯定賺錢。”
薛福遲疑道:“老二說現在擺攤的人多了,賺不到什麼錢。”
李招弟道:“他說賺不到就賺不到了?
真賺不到錢,他自己怎麼不改行?再說了,這套圈圈才出來十天半個月,總不能就不賺錢了。”
薛小海也道:“爹,我聽人說,這套圈圈攤子一開始擺那兩天,每天至有幾百文進賬。”
薛如意吃驚道:“這麼多?”
薛小海道:“嗯,就是有這麼多,要是不賺錢,后面怎麼會有那麼多攤子冒出來?”
薛福道:“那好,我也去買些東西套圈圈去,真要能賺錢,那不比打工強多了。”
薛如意今天被刺激到了,顧不得害,嚷道:“爹呀,娘呀,你們別只顧著賺錢,趙秀才家的親事可怎麼說?”
嘀咕道:“要是讓趙秀才家知道二家那麼會賺錢,指不定哪天就反悔重新找上薛雙雙。”
“爹,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也得為我大哥著想吧,大哥還等著趙秀才指點他,明年好考秀才呢。”
薛小海一愣,之前和趙學文訂親的分明是薛雙雙,想不到居然換了薛如意,他這個妹妹,也有本事的嘛。
李招弟一聽,忙對薛福道:“如意說得對,當家的,依我看,和趙秀才家的婚事,越早定下來越好。”
薛福道:“那我明天去找趙秀才說說,商量個章程出來,順便買些套圈圈攤子需要的東西。”
三房的對話容也差不多。
薛壯對王春桃道:“我那個二哥生怕別人搶他生意,還跟我說現在擺攤賺不到什麼錢。”
王春桃咬斷手里一方帕子的線頭,說道:“賺錢營生,誰又希被別人搶了去。”
薛壯嗤笑:“我倒偏要去做做這門賺錢的營生,看我那好二哥到時候有什麼話說。”
王春桃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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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呀,別人吃了,你就搶點湯喝還這麼高興。”
薛壯道:“總比連湯都吃不上好。”
隔天薛順沒有去擺攤,去找趙秀才說退親的事,大房想跟趙秀才結親他不攔著,但不能賠上雙雙的名聲。
為了避免以后說不清楚,薛順還特意去請里正一起去做個見證。
趙青松考中秀才之后,嫌棄趙家村環境不好,影響他讀書,就搬來鎮上租了個兩進的院子住。
薛福之前已經來過兩次,自然門路,請趙秀才出門喝酒。
因著前幾天在白溪村吃了大虧,趙秀才這兩天氣得連門都沒怎麼出,只覺得他堂堂秀才,被著寫下保證書簡直是奇恥大辱。
至于惹出事的李月桂更是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警告再有下次,他就把直接休回家。
而劉春芳的日子更不好過,不但被趙學志打了一頓,更被婆婆李月桂找各種理由磨,只得小心翼翼裝鵪鶉,心里卻把薛雙雙恨得要死,連帶著把整個薛家人都恨上了。
見趙秀才跟薛福出門喝酒,李月桂剛好不在家,才敢把門重重一甩出口氣。
趙學文屋里傳出極不耐煩的聲音:“吵什麼,還讓人不讓讀書了!”
劉春芳撇撇,心道:讀書讀書,也沒見讀出朵花來。天不做事,他們家倒要一直養著他不?
只是趙青松和李月桂的心都偏在小兒子上,趙學志自己也覺得這個弟弟有出息,一個嫁進來的媳婦,實在是沒辦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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