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宋玖兒如此說,林瑟虞也正了臉:“玖兒,你我多年好友,我知你不會害我,有什麽你但說無妨。”
好友如此信任,也讓宋玖兒眼神更為堅定,斟酌了一下語句,便道:“我這個計劃並不,我說出來咱們共同參謀。”
“現在太後那邊盯得,或許我們可以以退為進,先假意不追究,這樣也能麻痹太後那邊,使不會對伯父出手。”
“那姚錦程是個浪子弟,江山易移,本難改,這件事沒有令他吃到苦頭之後,他定會變本加厲,待這陣風頭過後,你和林伯父做個局,趁他花天酒地之時,安排人斷他子孫,以絕後患!”
林瑟虞一聽宋玖兒這個計劃,便是眼神一亮,當即拍掌道:“玖兒,你這個計劃當真好,如此我一會便告訴父親讓他退讓下來,讓太後以為我們退了,這樣父親的仕途也不會到影響。”
“其實,你都不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我也是十分的糾結,擔心自己是不是太過任。我也怕我執意追究下去會連累到父親,畢竟那姚家是外戚,超遠將軍又手握兵權,當真算得上權勢滔天,太後真要是偏袒那侄子,我怕我這件事定是要不了了的了。”
宋玖兒寬的拍了拍林瑟虞的手,見聽勸也是鬆了一口氣。
按照這個計劃來的話,太後那邊也能有個代,青兒和小柱子也不會到牽連,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隻不過……
“不過就是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了,等過段時間你再派人報仇的話,肯定能打個姚錦程一個措手不及,也能讓他們吃個啞虧。”因為這個計劃到底還是摻雜了為他人考慮的因素,不是單純為好友謀劃,宋玖兒不免就對自己利用之心產生了一愧疚。
林瑟虞與宋玖兒多年好友,一見這副樣子,便將心裏想法猜了個一二。
沒在意,反倒笑著寬宋玖兒道:“玖兒,我不委屈,你還記得我們之前一起讀的典故嗎?範雎被人陷害,魏齊疑他謀反,將他打的半死,經過十年蟄伏,範雎才殺掉魏齊,稱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不過短短幾月時間,我還是可以等得起的。我不怕等,我隻怕報不了仇,教訓不了那個看輕我的登徒子!”
“你已經將所有人都考慮進去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無需愧疚什麽。”
宋玖兒被林瑟虞說的心底震,暗歎一口氣:“阿虞,你一直沒有變,還是如此堅強,我不如你。”
林瑟虞卻搖搖頭,溫的注視宋玖兒的眼睛道:“玖兒,在我看來,你一直都沒有變,若我遭遇你這樣的境遇,說不準早就一頭死了,但你現在還活的好好,還是保持著一顆溫的心,這在我看來,是最難能可貴的。”
“玖兒,不要氣餒,不要忘了我們年之時共同的約定,一定要努力活的瀟灑恣意,要替對方把幸福活出來啊!”
宋玖兒抬眼,看到林瑟虞眼裏那純然的關心和鼓勵,當即就覺得拉著自己的那雙手上的溫熱,好像一直暖到了自己的心裏。
這些日子的委屈和苦痛,好像都因為好友的這一句話被驅散了……
有些鼻酸和眼熱,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們都要好好的,替對方把幸福活出來!”
事既已說罷,宋玖兒又跟的林瑟虞說了幾句,便提出了告辭。
“阿虞,時候也不早了,我不能久留,就先走了,你要多保重。”
林瑟虞好久不見宋玖兒,如今短短相聚就要分開,自然是不舍,但也知道,現在宋玖兒的份已經不是往日的濮侯嫡,一個卑微宮人如何能做得了自己的主?
點點頭,起相送,並跟著囑托道:“玖兒,你也一定要保重,我等我們還能圍爐煮茶,共同歡笑的那天。”
宋玖兒一笑,點點頭,就朝著門外走去。
卻在此時,後又傳來了林瑟虞的遲疑的呼喚:“玖兒,等一下,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宋玖兒疑回:“怎了?”
林瑟虞難得有點扭,摳了摳手裏的手絹,憋了半天說道:“就是……父親那天跟我說,要我跟宋將軍相看婚事,我很歡喜,我想我是心悅他的。”
宋玖兒這回是真的吃驚,反應過來後,驚喜的笑道:“那太好了,若是阿虞你做我的嫂子,我也是歡喜的!”
“玖兒!”林瑟虞有些害,回跺了一下腳,也不敢再去看宋玖兒了。
宋玖兒還想再打趣一下好友,但想到那個難纏的平樂公主那邊,心底莫名就是浮現一陣擔憂。
收了臉上的笑意,對著林瑟虞囑咐道:“阿虞,平樂公主也喜歡我哥哥,現在你們要相看婚事,我害怕會對你不利,近期你可要注意安全。”
林瑟虞自然也聽聞了這段時間平樂公主對於宋清玉的糾纏,點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兩人相攜而出,由著林瑟虞把自己送到了門口,宋玖兒就正式拜別了好友,往宮裏安排送出來的馬車方向而去。
今日出來之時,還是晴空萬裏,在尚書府說了一會話,外麵就變得沉的嚇人了。
因著距離回宮的馬車還有一段距離,宋玖兒也怕突然下起雨來,便快步往與馬夫約定的地方而去。
但這天變得太快,不過一會,似瓢潑的大雨就落了下來。
幸好宋玖兒的正好路過一間食肆附近,連忙就鑽進了人家的屋簷下麵避雨,這才避免被澆落湯。
拍著上的雨珠,宋玖兒看著外麵已經已經可以簡單遮蔽人視線的雨幕,不免有些發愁。
“這麽大的雨,要怎麽和馬夫匯合才好呢?”邊低頭拍著上的微的服,宋玖兒就小聲嘀咕了這麽一句。
卻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道清越的聲音過劈啪的雨聲響起。
“宋姑娘,你怎會在這裏?”
宋玖兒就勢抬眼,臉上也頓時浮現出驚訝的神:“衛大人?”
而就在這食肆的對麵,一家酒樓的二樓靠窗隔間,一名著玄的男子,正在靜靜注視著底下的那對相對而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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