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發生連續追尾事故,當地警方跟醫護人員急展開救援。
而車禍現場,更是慘不忍睹。
油罐車炸,大火瞬間蔓延了幾十米遠。
有的人都來不及跑,直接被火勢包圍,慘聲延綿不絕。
彼時,劇組裏。
褚晏還在心神不寧。
拍完兩場戲下來,他又忍不住看時間。
當三個小時過去,肖安還沒把人送到時,他徹底地坐不住了。
隨即喊了司機開車過去看看。
也就個把小時的時間,司機匆匆趕回來告訴褚晏。
“褚影帝,高速現在上不去,堵車了,聽說半路出了嚴重的車禍,還傷亡了不人。”
“你說什麽?”
褚晏驚住,一張英氣人的臉瞬間凝重一片。
他忙掉上繁瑣的古裝,丟給副導兩句話,“接下去的戲你拍他們的,我回頭審核就好,我現在有急事要離開。”
副導哪敢多說什麽,隻得答允。
褚晏換上便裝,上司機一起匆匆趕往高速方向。
但高速堵了,本上不去。
他們又等了很久。
折騰下來到晚上了,褚晏派出去的人才查到車禍的車輛當中,就有肖安開的那一輛越野車。
他還聽到一個更加噩耗的消息。
那輛轎車上的兩個人,都被淹沒在了大火中。
等消防員趕到的時候,人都燒焦了。
現在一眾家屬正在醫院認領。
褚晏坐在車裏,聽著邊人傳來的話,簡直如雷轟頂。
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肖安跟了他十幾年,他開車那麽穩,不可能會發生車禍。
就算發生車禍,那死的也不可能會是他跟葉昭昭。
他的昭昭才23歲。
上次他把丟在沙漠裏,都能活著等他找到,這次應該也不會有事的。
褚晏忽然就紅了眼,看向司機,“開車,去醫院,趕的。”
司機趕忙發引擎趕往醫院。
褚晏是公眾人,不宜麵,即便到了醫院他也沒下車。
他讓司機去認領那裏,看看有沒有肖安跟葉昭昭的。
雖然他一直在心裏肯定,不可能會有他們的。
他們都還那麽年輕。
尤其他的昭昭,還那麽小。
結婚以來,他都沒好好陪著,寵著,他們之間都還沒有一個屬於他們的結晶,怎麽可能會出事。
褚晏坐如針氈地待在車裏,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見司機久久都沒回來,他衝地想要下車去。
但就在他推開車門的那一刻,司機懷裏抱著一堆品趕了回來。
他坐上車,將品攤開擺放在座椅上,看向滿臉蒼白的褚晏。
“褚影帝,我,我不認得肖特助跟葉昭昭的了,你看看這些品是他們的嗎?這些都是從燒焦的上取下來的。”
褚晏驚呆地看著那些品。
一塊是肖安戴的手表,一是葉昭昭戴在脖子上的鑽石項鏈。
還有他們的婚戒,以及黑漆漆的手機。
褚晏抖著手撿起來,確定那些品就是肖安跟昭昭的時,他吞聲忍淚,實在難以抑腔裏悲痛的緒。
那顆心髒的東西,更是撕裂般的痛起來。
褚晏埋下頭,整個人崩潰到在哽咽。
實在無法接這樣殘忍的事實。
慌忙撿起旁邊的帽子跟口罩戴上,他啞著嗓音告訴司機。
“帶我去看看。”
他不願意相信昭昭真的死了。
他要親自去認。
萬一是司機弄錯了呢。
他的昭昭還那麽年輕,不可能會這樣丟下他的。
司機會意,趕上前帶路。
太平間裏,該認領的都被認領走了。
唯獨剩下兩。
法醫正在給他們做鑒定。
褚晏走來時,看到那是兩麵目全非,焦得完全辯駁不出他們模樣的,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敢走上前直視,卻又不願意丟下他的昭昭。
最後還是踉蹌著走過去。
可是他看了半天,還是認不出那是不是昭昭跟肖安的。
這時,旁邊的法醫說:
“這位死者年齡大概33歲,男,高183。這位死者年齡大概23歲,高165,,是你們要認領的人嗎?”
司機又說:“褚先生,我的品就是從他們上取下來的,是他們吧?”
聽到法醫跟司機說出來的話,褚晏還是接了這個慘烈的事實。
他撲通一聲跪在旁,悲痛萬分。
都怪他,如果他不讓肖安把昭昭接去他的劇組,他們又怎麽會發生車禍。
是他的錯。
是他害死了他邊最親近的兩個人。
褚晏趴在旁,一時哭得不能自抑。
司機都忍不住紅了眼。
他忙聯係人,讓他們過來理這兩。
然後又上前勸著褚晏。
“褚先生,我讓人過來理了,我們先回去,您畢竟是公眾人,要是被人發現會被圍堵的。”
好久好久,褚晏才讓自己冷靜。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人,將那兩抬上殯儀館的車,又親自在殯儀館裏,看到那兩被火化。
最後他們變了兩罐灰,司機抱著送來了他的麵前。
褚晏抱著那兩罐灰,被司機送回了別院裏。
來到別院的客廳裏坐下,他把那兩罐骨灰放在茶幾上的時候,早已繃不住的緒,徹底地在這一刻釋放。
他五俱崩,哀痛絕。
一個人靠在沙發上,哭得嘔心腸。
原本已經走了的明楠,得知葉昭昭跟肖安車禍去世的消息,又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走進別院客廳,看到靠在沙發上沒有形象哭得失態的男人,心髒扯了下,徑直走過去明知故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褚晏見屋裏還有人,很想努力控製一下自己的緒。
但是他控製不住。
心髒疼得像是要裂開了。
他彎著腰,埋頭進膝蓋裏,聲淚俱下。
“昭昭跟肖安都死了,是我害死了他們,我為什麽要讓肖安把昭昭送去劇組。”
“我的昭昭還那麽小,我不是存心想要欺負的,我隻是想一直陪著我。”
“明楠,我的昭昭死了,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對的。”
“昭昭,對不起!對不起!”
他抬手抱過葉昭昭的骨灰在懷裏,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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